“阿禾,你立刻去紫薇宫苑以及凤凰宫给我取两样东西来……”
阿禾听到苏墨说的东西很是不解,但这种时候,苏墨不可能开玩笑的。
于是转身就走,都未来得和女帝说一声。
这让女帝十分的费解,不知道阿禾干什么去了,难道说,苏墨也没辙了?而且还把阿禾给气跑了?
果然是朕对苏墨的期望过高了吗?
还是说,朕今日当真要被这南国使臣如此贬损?
朝中不少大臣,听到萧国相自圆其说的话之后都是闭上了嘴巴,只有皇帝一党,还有些不忿的据理力争。
其中林傲天站了出来,如今他已经被提拔做了骁骑大将军,将马修慑取而代之。
“我大夏虽为礼仪之邦,但我大夏乃天朝大国,你等番邦之人见我天朝天子,岂有不跪之理。”
刘笙轻蔑道:“昔日的大夏的确盛极一时,不过如今的大夏,可当不得天朝二字,而我南国人才是上神的后裔,天命所归在我南国,我南国大王才是天子。”
此话一出,朝堂哗然一片。
南国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了?当真有了出兵大夏的心了。
林傲天忠诚于皇帝,自然受不了如此挑衅,横眉厉目的对刘笙和一众南国使臣怒吼道:
“尔等莫要在此张狂!”
林傲天大有一副出手的架势,也是让不少大臣暗暗点头,大夏的将军该有如此风范。
可谁知,不等南国使臣开口,萧国相就是对林傲天训斥道:“够了,休要挑起两国战火,大夏和南国当以和为贵。”
林傲天脸色一沉,心里憋屈得不行,南国使臣都已经如此挑衅了,还说什么以和为贵。
奈何朝堂之上,萧国相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林傲天又岂是这些文臣的对手,气得脸色铁青。
南国一众使臣的脸上更为鄙夷,刘笙更是肆无忌惮地大笑道:“哈哈,大夏朝堂还真是有趣。”
接着又抬头看来,“我想皇帝也不在乎什么跪不跪的吧?”
女帝银牙紧咬,同样被气得一直握拳。
转眼看向了苏墨,心中暗道:“苏墨,朕都被欺负成这样了,难道你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就在这时,苏墨突然向前一步,站在高台上俯视下方的南国使臣。
“若非我大夏天朝昔日传道天下,如南国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如今还过着茹毛饮血野蛮人的生活呢。”
“你说什么?”刘笙顿时冷下脸来。
恰巧这时,阿禾赶了回来。
苏墨接过一幅画卷,目光轻蔑地看着刘笙说道:“我说你们这些野蛮人,给我跪下!”
刘笙哈哈大笑,“你又是哪个?”
苏墨十分得意地说道:“在下大夏起居郎是也!”
刘笙一时还真被苏墨那一脸的傲气给唬住了,“起居郎莫不是比国相的官还大?”
也不怪刘笙如此想,毕竟苏墨是站在上面的,可连萧国相都得站在下面啊。
这话也是让萧国相十分不爽,便是对苏墨呵斥道:“苏墨,你不过是六品起居郎,你的职责是记录朝堂事宜,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殿前失仪,又对南国使臣不敬,还不跪下赔罪。”
“一个六品小官儿也敢放肆,萧国相,你为百官之首,是该好好管管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井底之蛙了。”
萧国相阴恻恻地笑着,他本来就想给苏墨难堪的。
既然苏墨主动送上门来,那更好不过了。
不过这还不足以弄死苏墨,应该让苏墨再嘚瑟一会儿。
最好把意南国使臣得罪死了,到了那时,皇帝为平息南国使臣的怒火,只能将苏墨杀之后快了。
“苏墨,莫要说本相不给你机会,你为何对南国使臣大放厥词?”
苏墨瞥了萧国相一眼,“国相既然想知道,那就好好看着就是了。”
说罢手腕一抖,手中画轴展开垂落而下。
萧国相刚想嘲讽苏墨在这里哗众取宠的时候,赫然发现南国使臣不大对劲儿。
就见刘笙和一众南国使臣顿时一脸震惊,齐声惊呼,“这是尊上灵长天!”
“你为何会有此画像?”刘笙大声质问道。
众大臣看到南国使臣如此大的反应,也是十分惊愕。
不就一幅画而已吗?至于吗?
苏墨戏谑道:“你问我为何会有此画像?呵呵,那我就让你们长长见识,你们这群不尊教化的蛮人,竟然一点史学都不学么?”
“回去好好翻一翻你们南国史册,上面记载,《灵长天上神》乃是我大夏皇帝册封,你们南国自诩为灵长天的子孙,看见上神之画像为何不跪?”
女帝满脸惊喜地看着苏墨,没想到苏墨真的有办法。
下方大臣也是惊愕不已,苏墨竟然从南国的信仰开始入手!
这一下子,算是直接打在了南国的七寸上面!
苏墨此时的表情,比刚才的南国使臣更加嚣张的神情。
“尔等不肖子孙,为何迟迟不跪?”
“不敬灵长天,妄为南国人!”
刘笙目光死死盯着那幅生动的画卷,见灵长天不跪的话,回到南国怕是要被国民乱棍打死。
终于还是弯下膝盖,跪了下来,十八个南国使臣无一例外。
林傲天激动的不行,无比兴奋地看着苏墨,不愧是苏墨啊,就是尿性,就是有办法。
而南国使臣这一举动,也是让萧国相成了笑话。
这会儿萧国相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这个苏墨,怎会知道这些?
这还要从女帝把许多藏书送给了苏墨,苏墨不是多么喜欢看书的人,但这个世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除了看书打发时间还能干啥?
而这其中,就有许多孤本。
恰巧在其中一本书上看过《灵长天上神》传记一事。
据说灵长天上神飞升之地就在南国,自那时起南国人便认为自己是灵长天上神的后裔子孙。
至于这幅画,刚好又在紫薇宫苑看到过,今日正好拿来一用。
南国使臣一番跪拜之后就要起身,可苏墨却说道:“诸位孙子且慢起身。”
刘笙满眼杀气地看向苏墨,“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耳背啊,怎么老是让我重复第二遍,好吧,萧国相说得对,大夏是礼仪之邦,来者是客,我就再说一遍好了。”
接着苏墨从阿禾手里接过一只狗,然后说道:“我说你们不用起身,现在可以给条狗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