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各种会议如正烧开的水，不断地冒泡泡。
走进会议室，电子屏幕上依然如故，显示这次会议的亮点，年终总结。
今天戴了一对如水滴状的耳坠。湖兰色。质地陶瓷。
在西安大唐不夜城买的。那晚的西安，人山人海。
按提示，找到对应座位，九排四座。一排共七个座位。在第六个座，老李正在刷手机，抬头打了个招呼。
前前后后坐满了人。
右后方老王正念叨，周围正是狼群围绕，唉，忘了戴口罩。
小蛮想着手提包里有一个备份的口罩，要不要送给他。有点犹豫不定时，猛想起上次老王请大家吃烤全羊，那是相当格外客气。
口罩送给他。
手提包，小小的。手提带子是毛，包身是皮，可收口。里里外外浑身少女粉。
这包，用了好几年，一直没扔，爱惜如初恋。
拉开收口带子，尖起手尖，捏出口罩，递给老王。
老王见有塑料袋独立包装，甚是欣喜。马上戴上，环顾四周，说: ＂这下就好了，再也不怕你们这群狼咳嗽了。＂
转身对左边的同事说，＂来吧，说吧，你刚才要对我说啥。＂
后面好一阵热闹，夹杂着咳嗽声。
同排的其他同事还是没来，期间老页来了一下，又走到最后一排了。她抑郁症才缓解，依然受不了这大家密集相坐。
老王还在那刷手机。
隔着座位，小蛮侧身问，＂老速去哪了，几天都没冒泡，今天也没来呢？＂
＂她。。。。＂，老李欲说还休。
＂她是不是去旅游了？＂小蛮问。
＂是的。＂老李放下手机，略抬起头微笑着说。
＂那天，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从明天开始，我给自己放假了。并没有说什么具体原因。＂小蛮接着说。
＂那可能是，或者不是去旅游了吧，我也不知道。＂老李说。
＂那肯定就是去旅游了，这有什么，可以给我们直接说的。我又不会说出去的。＂小蛮一身侠女风。
＂那应该是出去旅游了。不然，在家的话，今天肯定来开会了。＂老李又笑笑着说。
＂她从早忙到晚，这几天出去玩，也没啥的。＂小蛮说。
哼，还瞒着我干啥呢。平时的忙碌，都是在忙你自己所谓的大理想。与旁人无半毛钱关系。小蛮在内心嘀咕。
果然，是要瞒着我。我这会儿不正是这样歪想着她吗。
算了，不管她了。反正确实也对自己没啥影响。小蛮在内心继续说服自己。
会议已是开始了好一阵。
前后都不知道在说啥，只见电子屏文字已换成:警示教育。管纪委的领导正在台上警告，有些单位的某某某已受到处分，还嫖娼。
他讲的本地方言，每句话像一块块石头，从台上砸下来。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咳嗽声，不断地从会场的不同角度传来。
男声。女声。年轻的。中老年的。
第六座的老李，是小蛮处室的小小领导。管五人，包括老李自己。
打开手机微信群，冒出一大堆买菜卖菜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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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花缭乱，也没了食欲。
一会儿还是去罗莎蛋糕店吧。还有好几张面值300元的卡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