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被带走大半年的时间了,这期间联系自己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今日多。
雪无殇想了一下,问道:“少主是因为明日就要进入瑶池,所以有些紧张吗?少主,其实无殇一早便说过,不需要少主亲自进入其中,无殇可以代劳的,如果少主改了主意,无殇想法子让人……”
“打住!我不是找你说这些的!”云落见雪无殇误会了,很快解释道:“我是发现了一件有些不对劲的事……”
雪无殇一听此言,立马正色道:“何事?少主请说!”
“西苍的那位皇后,东圣的兰贵人,还有南漠的那位小妃,以咱们当初调查的情况来看,她们都是瑶池出来的,这事没错吧?”云落问道。
“没错,少主是有什么疑惑吗?”雪无殇不解,云落为何会突然提及这几个人。
“可是刚刚我问过飞鱼了,从他和青鸟的反应上来看,他们并不知道这些人就是他们瑶池的人,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借蛊的存在,甚至言语之中十分轻蔑,若借蛊是瑶池的产物,以他们对瑶池的极度自信,不该对瑶池的产物露出这等轻蔑姿态才对!”
云落认真的给雪无殇分析道。
雪无殇听完,想了一下,问道:“少主是想说……”
“我在想,会不会咱们弄错了?除了瑶池之外还有另一股未知的势力在?”云落说到这里,自己的心中就是一阵惊颤,“若真有另一股势力,那可就太可怕了,瑶池我们都还没整明白,这暗处的暗处,还猫着一股,还让不让人活了?”
雪无殇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少主想的太多了……”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我觉得真的十分有这个可能!飞鱼他们的反应难道不足以说明吗?”云落听到雪无殇居然把自己的分析定性为想太多,心中有些不太满意。
自己如此有理有据,怎么会想太多?
你雪无殇不是一向冷静自持吗?
用这几个字来安慰我实在是太不严谨了。
要不是我只能与你交流,我都不想理你了。
雪无殇仿佛知道自己那么说会引起云落的反感一般,很快便解释道:“无殇理解少主为何会这么想,无殇也并非不信少主,在无脑的安慰少主,而是少主你可能明日就要进入瑶池,心情紧绷着,所以忽略了一件事情了……”
“何事?”
“瑶池内的人各司其职,他们的认知是十分有限的,与他们本身无关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去打听,也不会去了解知道,更没有人会主动告诉他们的!飞鱼和青鸟二人不知西苍后他们的事情,也不知道借蛊,只能说明,这些本就不是他们该知道的事情啊!”雪无殇解释道。
雪无殇这话一出来,云落愣了一下。
好像……是哦!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雪无殇身边还有瑶池的人呢,可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飞鱼青鸟二人不知道的事情,自己是无法作为论据来判断一些事情的。
就在今日飞鱼还特意嘱咐过自己,入了瑶池之后不要多看多问,怎么这才多大一会儿?
自己反倒把这事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抱歉,误会你了……”云落有点尴尬。
雪无殇并不介意:“不妨事的,少主遇到状况第一时间想起来与无殇商议,无殇心里十分开心。”
“……”那是因为我也没别人可以商议啊。
到底云落也没把这吐槽的话说出来。
无声的结束了这次交流。
因为,云落已经看到楼津带着诸多贵族迎了过来。
“三位仙师大驾光临,吾荣幸之至!”
楼津脸上挂着热切的表情,然而眼神中却有着云落从未见过的淡漠与疏离。
云落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这跟自己记忆中的楼津完全不一样啊!
不论是当初在东圣时候见到的那个不可一世的楼津王子,还是白日里跟自己商议合作时候能屈能伸的搂紧王太子,都没有如今晚这般,眼神深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淡漠之感,哪怕他脸上还挂着笑,可那笑也不达眼底。
这不像是楼津的人设啊。
明明今天下午楼津还去仙师府上找自己时候还不这样……嗯?
云落眸光一转,看向飞鱼二人,
楼津来仙师府可是找这俩货的。
所以,是你们与他说了什么,让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有了变化吗?
飞鱼脸上挂着淡笑,回了云落一个不用多虑的眼神。
然后高傲的冲着楼津点了点头,也不管楼津,他竟然直接朝前走去,甚至走到了楼津的前面,大有以他为尊的架势。
青鸟紧随其后跟上,走了几步见云落没跟上来,回头示意云落快一些,不要堕了你仙师的身份。
云落迟疑的看了楼津一眼。
只见楼津冲着她几不可见的轻轻点了点头,云落眸光微闪了一下,追着青鸟而去。
只是在路过楼津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
楼津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平静的任由云落注视。
云落这一刻可以十分肯定,眼前这人的确是变了。
没有再停留,云落快速追上青鸟二人身边。
压低声音问道:“师兄,楼津王太子他……”
“小师妹,这么快就忘了师兄的嘱咐了吗?与你无关的事情,不要管,也不要多问……”飞鱼淡淡的警告道。
云落眨眨眼,“啊?这就已经开始了吗?我以为要进入瑶池之后呢!”
飞鱼淡笑一声,没吭声。
他驾轻就熟的走在前方,一路进入大殿之内。
云落看着主位上高高架起的王座,目光滴溜溜的在飞鱼身上扫过。
飞鱼:“……”
“小师妹,你瞎看什么?那不是我们的位置……”青鸟见云落的眼神实在是太热切了,一时也有些无语。
这小师妹一天天脑袋瓜里都在想些什么?
我们不过是挂了个仙师的名号,好在南漠走动罢了,你盯人家王上的位置做什么?
我们虽然没把那位置当回事,但也知道,那位置当众是不能坐的,不然让南漠的百姓如何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