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给云落找到个难缠的仇家,反倒还给她引荐了一个身份高贵的小伙伴?
我特么心态崩了啊!
云嫔一口老血涌上喉头,最后硬生生咽了下去,咆哮道,“皇上不是同意让云落入宫给本宫治伤了吗?现在立刻,马上让云落过来!她再幸运又如何?入了宫,依旧要给本宫下跪行礼!我要她立刻跪倒在我面前!去!”
“娘娘,云二小姐那边有人料理,其实您不必要在她身上花费功夫,您主要的任务是……”
“怎么?本宫的话不好使是吧?”云嫔阴冷的瞪着宫婢。
宫婢连忙跪地,然而语气却并不惧怕,只平静道,“奴婢只是想提醒娘娘,莫要误了大事……”
“若真这般想,就快点把云落找来给我治伤!带着疤痕如何承宠?”云嫔冷哼一声。
宫婢觉得云嫔目的并非如此,可她无话反驳,只能照办。
云嫔让人收拾了一地碎片后,又特意让人把封嫔当日皇上赏赐的摆件全部拿出来,摆在显眼的地方。
自己又舒服的洗了个澡,换上了嫔位的正装,算着时间,云落差不多也该到了,再次照了镜子确定妆发精致后,雍容华贵的坐在殿中主位之上,只等云落前来跪拜!
没让她等太久,跟着太监一块去云国公府传旨的宫婢很快出现在殿门口,云嫔余光瞄见了后,立马拿手撑着下颌,慵懒至极的闭上眼睛。
正等着云落毕恭毕敬的跪拜,然后好晾她个一时半刻呢,结果就听见宫婢那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娘娘,今日云二小姐来不了了……”
准备了好一阵子,就等这一刻的云嫔骤然睁开眼睛,“来不了?为何来不了?宫中传召,她还敢抗命不成?”
“我们并未见到云二小姐的面,直接被景世子赶走了!景世子说云二小姐近些日子太过操劳,要好好休息,谁人也不能去叨扰,我们若是不忿,可以去找皇上告状去!”
宫婢说到这,叹了口气道,“皇上向来偏宠景世子,这点小事万不会怪罪的!娘娘,云二小姐一事您就先放一放吧,奴婢此次去府上,得了信的,已经开始着手布置对付她了,您只管安心在宫中即可!”
云嫔咬牙不语,心中大恨,安心,如何能安心?
即便你们把云落弄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唯有被我踩在脚下,才畅快!
“传信出去,想让我专心做事,就不能让云落那么痛快的死去,我要看她受尽折磨屈辱而死!若做不到,便重新让人入宫好了!”云嫔阴沉着脸冷声道。
宫婢闻言神色一变,眼睛微眯,透着危芒,“娘娘这是在要挟吗?”
“随你如何想!若不让我痛快,我宁愿死也不会再配合你们!反正我这辈子已经完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云嫔眼底透着一丝疯狂。
宫婢神色阴暗,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娘娘放心,你的意思奴婢会传达下去,也一定会随了你的愿,且看着就是,一个小小的乡野女子,有的是法子让她受尽折磨屈辱而死!”
“母亲曾经也说过,云落不过一介乡野村姑,不用放在心上,可就是这样一个乡野村姑,毁了我们的计划,大话留到做成了之后再说吧!没有结果之前,我不会侍寝的!”
云嫔说到这,见宫婢脸色难看,又道,“我说的结果并非要你们立马就让云落受尽折磨而死,起码先让我看到她受挫!”
“好!奴婢这就让人去办!希望,娘娘后面不要再用一些旁的手段借口去逃避什么!娘娘应该清楚,你既入了宫,便无回头路!”宫婢冷声提醒。
云嫔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说了句,“我知道!”
……
这几日老夫人接连收到纸条,床榻上,枕头内,甚至餐盘下,内容不多,却句句让她心惊胆战!
偏松竹查了一遍又一遍,任何猫腻都没有查出来!
仿佛从来没有人鬼祟入过她的屋一般!
这让老夫人越发焦虑不安!
原本体态康健的老夫人,被折磨的整个人都恍惚了,仿若一瞬间又老了十岁!
“是谁?到底是谁?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老夫人睡梦中忽然惊醒,松竹连忙进来,“老夫人,您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老夫人憔悴的看了她一眼,“无事,老身听着外面有动静?”
“是,如夫人过来了,因为给碧水轩那边支走了人手,咱们这边便不够了,之前不是张罗着买下人吗?如今牙婆那边送来了几个,如夫人说让您先挑呢!”松竹说道。
“挑?挑什么挑?一点都不知道勤俭持家!再说了,人多事多,又不是没人使唤了?买什么下人?”老夫人顿时火大,她正被那些个纸条折腾的焦头烂额,查不出到底是谁递进来的,哪里还会再要人手?
松竹见状无奈,“那奴婢这就去回了如夫人!”
老夫人摆摆手,松竹刚转身出去,老夫人就看见自己枕头边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一张字条,飞快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叫道,“松竹,进来!”
刚踏出门外的松竹愣了一下,赶紧回屋,“不知老夫人您有何吩咐?”
“那个……老身突然觉得院子里的人的确是少了点,让如儿把人带进来,老身挑一个吧!”
松竹闻言,古怪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只觉得自没了诰命后,老夫人的脾气是越来越怪了,整天疑神疑鬼的让她查院子里的人,可又不说到底丢了啥,自己一点头绪都没有,乱查一气,自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如今更是神神叨叨的,刚还恼怒不要人手,这一转眼又要了,到底是在搞什么啊?
一头雾水的松竹闹不明白,也不敢多问,赶忙去把如夫人请了进来。
与如夫人一道来的还有牙婆送来的八个下人!
四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两个三四十岁的媳妇,还有两个年纪大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