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猜到了,还问我做什么?”云落一脸无奈。
这就是聪明人啊,给个提示,然后就剥茧抽丝的找到了真相。
一点没有揭秘给他的快乐。
“我猜的是我猜的,你要跟我说说你们几个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我怎么帮你?”墨寒正色道。
云落挑眉:“你要帮我?”
“帮你,也是帮我!更是帮我皇兄报仇!我皇兄不能就这么死了!”墨寒眼中一抹阴鸷之色闪过。
“成吧,虽然我觉得你们可能真的帮不上太多的忙,尤其是你,马上就要登基为帝,做了皇帝后,你的顾虑会更多的,我私心是不希望你牵扯进来,不过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在北擎时候的状况……”
云落叹了口气,便把倾城郡主和景翊去到北擎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说给了墨寒知道。
墨寒听完,表情有些古怪:“这个倾城郡主是如何想的?我以为你们女子之间互相仇视的话,是不会让你好过的,结果她的想法竟然是送你一场机缘,从而让你离开雪无殇的身边?这人这么单纯的吗?”
“这就是瑶池的人吧!有单纯如天使的一面,也有对外界生命漠视如魔鬼的一面!他们自身就有种很别扭的认知,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云落轻笑一声。
“发现了,一边自诩出尘脱俗不理外界俗世,一边却又把他们的意愿强加在外界干预我们的权力交替,这不是别扭,这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墨寒冷哼道。
嗯,话糙理不糙!
好像是有这么点意思。
“你刚说想帮我,莫不是你有什么想法了?不妨说来听听?”云落看着墨寒突然冷下来的脸色,知道他又想到了太子皇兄被杀的事情心情不好,便转移了话题。
墨寒默默看她一眼,好一会儿没吭声,直到被云落盯得时间有点久了,才无力又懊恼的开口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没事,你先忙你的登基事宜吧,等我入了瑶池后,有什么需要你们配合的,到时候我让雪无殇他们通知你,到时候你别拒绝就行!”云落笑道。
墨寒不乐意的看着她:“我岂是那般无情无义之人?”
“嗯,你不是,你最重情义了,好吧?”云落不走心的顺毛捋了一下,然后又好奇的问道:“说起来我怎么没见着云江呢?我不是拜托你帮我留着他?我以为入府后他会第一时间来找我的!可一直也没见他的人影,怎么?他没住在你这里吗?”
墨寒表情一怔,“云江伯父?他不在府上吗?”
“……好像是我问你的吧?”云落牙疼的看着墨寒,总觉得他这表情有点不对劲啊。
墨寒抿唇,扬声唤了下人进来。
“殿下,您有事要吩咐奴婢吗?”婢女连忙问道。
墨寒点头:“我问你,云先生人呢?”
“云先生?云先生前些日说要去南府赏樱花,已经动身好久了,殿下您忘了吗?”婢女回道。
“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墨寒一脸愕然。
婢女脸色有些无奈,“就是前些日子……嗯,奴婢想起来了,那时候北擎的无殇世子与云小姐的婚事传回来之际,太子殿下来府上找您问这事您如何看,然后江先生就过来说心情不好想去南府看樱花,然后您就让人跟着先生去了……”
墨寒仔细想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件事,你只说不让他回北擎,去南府城的路跟北擎完全是两个方向,我以为云江伯父是听了你的事,心情不好,便让人跟着他去了!而且你放心,早在接到你的信件时候,我就已经吩咐下去了,边疆关口是不许云江伯父通过的!”
“……也是,他先听了我跟景翊闹掰了,紧接着我又跟雪无殇订了婚,他坐得住才怪呢!不过,他就没吆喝着要回去吗?”云落问道。
墨寒苦笑道:“怎么会呢?当初景翊与那倾城郡主的婚事消息传过来时候,云江伯父当时就气的火冒三丈要冲回去东圣,扬言要把景翊的头打爆了!”
“你怎么拦的?别是用强啊,他会怀疑动机的!”云落皱眉问道。
“这话就太看不起我了!你既然给我来信,让我不动声色的把他留在西苍,我又怎么可能用强硬手段?
正好那时候我跟太子皇兄的争权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我请他留下来帮我合情合理!
而且当初你让他过来的时候,他也以为你是让他过来给我帮忙的,我这皇位一日没有尘埃落定,他一日就不会怀疑的!”
墨寒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幽幽的看了云落一眼,“你支使云江伯父过来,是不是因为瑶池的事,不想让他牵涉其中?”
“是的,那时候不只是他,我连景翊都瞒着没有告诉,谁料想景翊他竟然自己有路子查清楚了状况,非要掺和一脚,好在,他的路子被我截胡了,现在他也是无计可施!
如今云江他不在这里也好,不然看到我跟青鸟和飞鱼两人在一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云落说到这里,突然又道:“对了,你快些派人把通关的禁令给他解除了。
云江看着不着调,可他也不笨,你觉得你留他下来的理由天衣无缝,没准他已经开始怀疑是我私下支会你故意留着他了!
他以前可没有赏花的爱好,突然要去赏花,还特意要去与北擎相反的方向,没准就是想让你放松警惕。
他若是半道绕路,到了边关处发现自己被阻拦,就会意识到不对劲了!
日后再见到我一定会怪我瞒他!
你现在放他随意离去,他反倒不会觉得有事,保不齐还会主动又回来找你!
就算不回来也没关系,现在我人都已经不在北擎了,他回去后也找不到我。
而且日后也没理由怪我,我被抓走也是个意外,你说是吧?”
“……何至于此?”
墨寒一边写了放行的命令交给下人传出去,一边无奈的看着云落,这么费功夫有这个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