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事?”皇上仿佛不知道一般,惊愕的看着福禄。
福禄点头,“皇上您忙于朝政不知道,奴才可是听人说了,陵安县主为了一个奴婢竟然跟景王妃闹了起来,把王妃气的不轻!”
“景翊不管吗?”皇上笑问道。
福禄面色复杂道,“刚刚景世子那样皇上您也看到了,许是有陆家在陵安县主那里露了脸,景世子有危机感了,哪里舍得管陵安县主?奴才刚瞧着景世子给陵安县主要赏赐的时候,似乎还有几分讨好的样子,明显景世子被陵安县主给吃的死死的,唯恐县主悔婚呢!”
“哦?那你觉得陵安会悔婚吗?”皇上一脸好奇样子。
福禄想了一下,不确定道,“说不准,不过以奴才对景世子的了解,恐怕是景世子感觉到什么苗头了,不然景世子那样桀骜的人物怎么可能讨好一个女子?怕不是县主表露出什么对景王府不满的意头了吧!结合前几日景世子搬空了景王府去下聘礼,看似是把陆家压了下去,可实则也是有点底气不足的表现啊!不然何至于用财物去捆着陵安县主?”
“你是说陵安确有悔婚之意?”
“奴才可不敢说,奴才只是根据陵安县主的表现来猜测,皇上您想啊,这世上哪个做媳妇的敢跟婆母做对?除非是没准备嫁过去……”说到这福禄露出一声叹息。
皇上瞪眼,“你跟着朕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
福禄这才忧心道,“不瞒皇上,奴才一开始还是蛮喜欢陵安县主的,虽然自小生长的环境不太好,也不懂人情世故,可与咱们圣京中的千金小姐们比起来,她多的那一份真,就让人很欢喜,可如今,奴才才发现奴才错了,就是因为她太真,所以才现实啊,您说,咱们景世子显然很喜欢她,若她一旦悔婚,景世子哪里承受的住?依着世子殿下的性子,奴才真怕有那么一天,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你个老东西倒是懂的多!”皇上笑骂一声,“做好你的事,少操这些心,年轻人的事年轻人自己解决,强扭的瓜不甜,若真有那么一天,朕也拦不住!陵安手中有朕的金口一诺,朕总不能自打耳光不做数吧?就陵安那个性,你也看出来了,不懂人情世故又现实,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她若不愿意,朕硬不同意把她嫁入景王府,景王府不得被她给折腾散了?”
福禄闻言,连忙道:“还是皇上您想的周到,倒是奴才,啥也不懂跟着瞎操心了!”
皇上心情似乎挺好的,放下手中的奏章,福禄眼睛一亮,“皇上您要去后宫瞧娘娘们吗?”
“许久没见着辰妃了,也不知道辰妃身体如何,朕去瞧瞧辰妃!”皇上脸上带着笑意。
福禄也跟着赔笑,“辰妃娘娘真是好福气,能得皇上您一直记挂着!就是宫里的太医们实在是不成器,都这么多年了也没给辰妃娘娘医好了,到现在也不敢见一丝的风,便是连生人也不敢多见,就怕被冲撞了,累得辰妃娘娘只能卧榻,宫门都不敢出!”
皇上闻言,倒是宽仁的笑道,“也不干太医们的事,辰妃的身体朕清楚,实在是太弱了,这么多年能吊着命已实属不易!”
“陵安县主这会儿应该还没出宫门,皇上您要不要让县主来试试?”福禄突然想起来云落,连忙说道。
“你不说朕倒是忘了,陵安的医术季春林都自愧不如,过段时间倒是可以让她来瞧瞧,今日便算了吧,朕也不确定辰妃的身子能不能禁住陌生人的气息……”皇上经福禄这么一提醒,倒是来了点兴趣,忽然觉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云落去一趟也是很有必要的。
就是这个时机嘛,一定得寻好了才有意思啊!
……
此时云落和景翊两个刚刚走出宫门口,上了马车后,景翊才开口说话,“瞧出来了吧?”
云落点头,“皇上应该是知道借蛊的,看来江陵城暗道中的那个蛊池,咱们皇上应该有参与!”
景翊紧接着道,“肯定有参与,暗道内的事情皇上一直捂着绝口不提,也不吩咐天机阁去查,显然是知道情况的,西苍那边跟咱皇上之间应该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西苍人其实不善战,但是擅毒,蛊应该是绝密的东西,若非我体内有,都没听过,只怕也是西苍研究出来的,东圣是肯定没有人会,我自身被种了蛊,自然会多留意一些,可查了这么多年在东圣没查出一丁点消息,蛊术应该就是唯有西苍掌握了……”
“这么说的话皇上种到你身上的蛊就是西苍那边提供的!你府上那位神医邱先生是哪的人?”云落问道。
“他来自西苍!”
“果然如此!”
云落冷哼一声,“如此便可以确定了,咱们皇上应该是跟西苍合作研究蛊术,西苍出技术型人才,东圣出场地和试验药人,江陵城的那个巨大的借蛊池很显然是在试验借人生机,这些个上位者的目的很显而易见,就是想长寿啊!天寿帝,呵呵,起这名号本就暴露了他的贪婪,这是想与天同寿啊!”
想长寿这种事情,是个帝王都会打主意,云落是可以理解的,她也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是救世主,非要与帝王做对,皇帝若用旁的法子便也罢了,偏偏他用蛊。
纯蛊师在她云隐一族从来都是被人唾弃的,她自小受到的熏陶中,邪医蛊师都不是好东西,皇帝如今用自己的子民供养这些个毒虫,本能的就让她心中厌恶。
“看来咱俩真是天生一对啊!”云落看着景翊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感叹。
景翊当即眸光大亮,这是在挑逗我吗?小姑娘突然就开窍了?
正想整两句浓情蜜意的话呢,结果发现小姑娘似乎就是单纯的说一句,然后便没有然后了,反倒低着头在袖兜里摸,也不知道摸出来个什么玩意儿,就低着头在那把玩儿。
“这是何物?”景翊问道。
“不知道啊,云仙临死时候塞我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