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拿着手机,借着那微弱的光亮,我一直冲向卫生间的大门。门锁打开非常容易,我拎着手机就冲了出去。一直回到了寝室,还在气喘吁吁。
屋里的人有被我吵醒的,十分诧异的看着我:“你这是咋了?出这么大的力?”
我没有好气的回了一句:“咋了?老子见鬼了。”
我开始在床上翻我的布包,那里边什么都有。符纸,罗盘,红绳,反正稀里糊涂,我都装我的包里了。我要去报仇,堂堂一个阴阳师,被吓得屁滚尿流的,这玩意儿说出去好说不好听。
所以在哪儿摔倒的,我必须要在哪儿爬去。范海和贺小飞,看我带的东西有意思:“老老六你要干什么?你这是要学英叔吗?”
学英叔?翻过来他跟我学一学差不多。只不过他在电影里,大部分的人都认识他。而我在现实生活里,没有邪派气儿。所以认识我的人都不多,比知名度比不了。可是要比谁在这儿有真才实,起码我能拉他两条街。
没有好气儿的拿过来东西,这些东西背在一个小包里也简单。我带着一肚子的气,背着我的小包,沿着走廊去了。
但是我说什么没讲到,这俩小子竟然跟过来了。跟来就跟来吧,反正我去斩妖除魔,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个寝室住着,整个需要四年在一起呢。瞒是瞒不住的,他们早晚得知道。
所以我压根儿没搭理他们俩,愿意跟跟着去吧。我们来到了男卫生间的门口,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
但是令我惊讶的是,这里边儿竟然一切正常。就连我那个罗盘,都是安安稳稳的,只降了北方。我还不死心,捧着罗盘在卫生间里一顿的乱转。
不得不说这个卫生间里,好的一塌糊涂。这个地方竟然没有一点儿,磁场达到了紊乱。所以一点儿也没干扰到,我手里的罗盘。那两个人紧张的看着我,好像一眼睛没照顾到,我就会一溜小翻儿,消失不见了。
但是他们谁也没想到,我把前戏做了一个十足十。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带着一脸气哼哼的,我回去睡觉了。
两个人大张着嘴巴,看着我的背影,不由得互相瞅了一眼。这就算完了?大半夜的,东西收拾的一个全面,但是连一下子都没漏,这就算完了?
也许卫生间里的那个,知道我要抓它。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发现端倪。按理说普通的鬼魂,他是离不开自己的本命之地的。除非已经变成了厉鬼,行走的才稍微远一点。
那卫生间里是一个厉鬼吗?我有点儿后怕。真要是我头一次对上它,胜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虽然说这几天没有事儿,但是我也没有闲着。我跟那些学长们,打听一下子男卫生间为什么封上?估计当时都下过封口令,这些人全都支支吾吾的。终于有一个人,跟我说了实话。
个人高我两年级,是学校篮球队的。大大的个子快到两米了,站在别人身边都有压迫感。他是自己来到我们寝的:“听说是你们,有人打听男卫生间的事吗?”
我急忙点头:“没错儿,就是我问的。”
大个子坐到了我身边,一提到卫生间,我第1次见着那么大的个子,脸色一下煞白了:“男卫生间你们千万不要去,就算是去的话,也别上最里边的那个。虽然那个我们都用木板封死了,可是不知道谁又给打开了?”
我偷偷的吐了吐舌头:谁打开的?那就是我呗,上回我光打开了,忘了善后工作了。所以那门还开着,学校派了好几拨人过去。愣是没有人敢到那个附近,更别说是订木头方子了。
最后学校没办法了,派了训练组主任。由他带领着几个年轻的老师,在校长的三令五申下,这才把男厕所钉好。
大个子煞有介事:“那是比我们还高一届的学长,号称是最会考试的人。但其实他也是自己在没人的时候学习。全村人殷殷的希望,父母的教导,学校老师的关怀,甚至于校领导都找他谈过话。在这么多人的逼迫下,他拼命的学习。就连上厕所,都带着一本书。后来有学生就在那个卫生间里,发现他已经吊死了。学生们都说,他是因为压力过大。”
说完了这些,我们围成一圈,唏嘘不已。
我看了一看大个子:“像这样的事情,学校不能让乱说吧?”
大个子笑着道:“我们那个时候,都签订了保密证书。相当于现在的,封口令。”
我点点头:“那你怎么还告诉我们了?”
那大个子撇了一撇嘴角:“没事,那都多少年过去了。估计学校的领导,也早都忘了。不过据说你要调查,我觉得你能成事儿,这个人死的太冤了。到时候你好好查一查,我先替他谢谢你。”
我急忙摆手说不用谢,一个大活人,替死人说谢谢,那早晚也得出事。
送走了大个子,寝室里的人都围着我:“老六,你真有英叔那两下子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收鬼去,带上我一个好不好?”
我现在是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我全都想好了,这些人还能给我拉一拉客户。像我们这些高人,也不能坐吃山空。
我以后就要以降妖做鬼为主了,唯一不同的是,我准备要收费了。具体的事情具体定,而且我这边还带售后保险。在一定的时间内,没有反复他们才交钱呢。
我的生意也算如火如荼,男卫生间的事情,暂时就这么告一段落。本来就是,也没人替它给钱,我干嘛自己搭着成本,还把自己累够呛。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一个礼拜二的下午,副校长竟然让我过去谈事情。副校长欸,我接触过最大的领导,也就是学年级主任了。
你说这冷不丁副校长谈话,我应不应该紧张?
我们副校长坐在桌子后边,面前泡着一杯茶。我敲敲门进了办公室,我们副校长抬头看看我:“一帆哪,最近听说你在学校里,搞什么封建迷信的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