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场面如此尴尬,我只好对杨廷韵说道:“你是要留要是跟我们走啊?”
杨廷韵听了我的话思索了片刻,之后沉声说:“人我已经见到,云游之事也该早作打算,我也是时候回阴司复命了。”
话罢,将竹萧收了起来,纵身朝我们的位置飞来,接着就看见他缓缓落地。
酆都大帝见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也不好说什么,先我一步直接压解着柳衣裳走入阴司大门,我和杨廷紧随其后也走入了阴司大门。
阴司的大道并不似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冷清,相反这里的道路是比之前更加的宽敞,走在上面,我的心情舒畅了很多。
往来的阴司小贩兜售阴一些杂物,一队阴兵从我们身边掠过,露出森森的白牙。
我恍惚一看才发现那对阴兵最低的也是接近鬼将的存在,不由的就有点怀疑城隍手下到底有多少藏龙卧虎的硬手,着对我来说似乎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我们路走了好几分钟,这才缓缓步入酆都城,倒换了通关信物之后,我们这才顺着大路朝酆都大殿进发。
不过,今天不同的是,城隍似乎并不在酆都城里,就连城隍官邸都没有看见他,也不知道这城隍去哪里执行公务去了。
四大判官见我回到了酆都大殿,有些哑然。
崔判官用手一指,意思是问你是又犯啥事了,这回咋连女鬼都不放过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说,你个老匹夫整体就琢磨那些鸡鸣狗盗的东西吧。
崔判官见我鄙视他,自知可能是自己意思表达的不到位,缓了缓之后这才说道:“老朽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鬼,还有一个.....”
说到这里,崔判官就哑然了,不用看也知道这是相互认识。
果然,不等我解释,就听到身后的杨廷韵朗声说道:“崔判官近日可好啊?末将杨廷韵有礼了!”
崔判官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杨廷韵,连忙翻找阴司公干人员的出入名单,这才发现杨廷韵确实是今天官复原职,崔判官这才拱手回礼,然后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让我们们进去。
进入大殿的时候,并没有像先前那般阴冷,反而多了一丝温润,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环境,还是这里的环境确实发生了变化。
我们坐定之后,四大判官坐在了高坐上,一拍醒目,大喝一声:“柳衣裳,汝多次打破阴司纪律滞留人间,伤天害理,汝可知罪?”
柳衣裳脸上此时已然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正在等待着阴司的裁决,见杨廷韵有意横加阻拦,不等他开口崔判官接着喝道:“不过念你是初犯,也未殃及无辜百姓,着你下到枉死城,然后是去是留自行决断吧!”
柳衣裳默默的听完以后,朝崔判官行了一个礼,这才起身。
一旁的颜廷韵这才放下心来,接着用眼神示意崔判官,这事情干的不错。
崔判官有点难为情的指了指城隍的位子,面都难色的低声说道:“皆是城隍大人的意思,我等不多就是听人之命罢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城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接着立在他的城隍大位前,看了一眼柳衣裳说道:“柳衣裳,你抬头观瞧,汝可使得吾?”
柳衣裳抬头看去,只见她瞬间泪目,其声如泣如诉,玩转凄凉。
不等我说什么,柳如烟就开口哭诉道:“小弟,你怎么做了这一县的城隍,也不来看看姐姐?”
好么,这也算是姐弟相认,分外亲了。
城隍轻叹了一声,看向台下,眼里不由的多了一丝柔和。
“姐姐,我初到枉死城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初级阴兵,找你谈何容易啊?后来老城隍升迁之后,我就被其推举为新的城隍,之后公务繁重,再想打听你的消息就更难了。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前几日我听闻褚天师见到了姐姐,所以我才让他走这一遭,才有了今日我们姐弟的团聚啊!”
我闻言,大概也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柳衣裳的弟弟竟然是城隍大人,这就颇有戏剧化了。
连一旁的四大判官都懵逼了,手里拿着圈红笔,也不知道该划还是不该划。
就连我身边的杨廷韵都是一连不可置信的表情,我见他好奇宝宝一样,就对他说:“你不是喜欢人家吗?现在正好城隍大人也在,此事成功了,城隍大人就是你小舅子。”
杨廷韵见我这么说,不由的鬼脸一黑,直道我休要胡闹,不过这一幕实属于戏剧化。
反观酆都大帝一连想当然的表情,不用问也知道这厮和城隍一只瞒着我柳衣裳就是城隍姐姐的事情,万一他要出手伤了柳衣裳,会被怪罪。
可如果要是我打伤了,那么意义就不一样了,最起码他酆都大帝不会收到谴责,更不用说什么心中自责了。
我呸,这个老狐狸,老狐狸,亏老子还把你当作朋友,你居然在背地里这样算计我,这还有的朋友做吗?
酆都大帝见我一连愤恨的表情,指了指正在同柳衣裳寒暄的城隍,意思是我和崔判官他们一样,也只是听令行事。
我不由的就对这个表面上嘻嘻哈哈,看外貌不超过三十的城隍升起了一丝的好奇。
之后,酆都大帝官复原职,继续做起了检查酆都城安危的重任,而我和杨廷韵依照城隍的意思将柳衣裳送往枉死城。
不过有个要求是刘衣裳直接通过枉死城的考验,进入奈何桥之后再用同样的手法走过三生石,看过孽镜台之后直接带到酆都城,然后让其跟在城隍身边作一个文官即可。
听完城隍的计划,我不由更加的好奇这个城隍生前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走过场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每年我们学校领导检查的时候,学校里面不都是人人穿的干干净净,然后把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尘不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