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息一声说道:“我也想,但是吴泗沅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震惊到了极点,所以也就将这个问题给忘了。”
“他告诉了你什么事情?”夏梦瑶略显八卦的看着我。
我苦笑一声,摇头道:“他告诉了我的真正身份。”
将吴泗沅告诉我的所有事情重新陈述了一遍,听完我的说词之后,夏梦瑶的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一脸诧异问道:“褚一帆,吴泗沅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我耸了耸肩说:“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清楚,但是吴泗沅说的时候是一本正经的,应该是真的吧。”
夏梦瑶似乎并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面色震惊,缓了很长时间,这才感慨说道:“褚一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别说是你了,就连我都吃惊无比啊。”
以前我非常希望我脑中所有的问题全都有答案,可现在当一个个答案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以我现在的能力,却对这些答案感觉到了畏惧。
看来确实如同苏尚景他们说的那样,当我的实力还没有达到一定程度,我没有权利知道问题的答案。
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有效的分析,甚至还会被这些答案困惑,最终让我自己遇到各种危险。
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问题的答案,就算有千百个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所有的压力一人承担了。
看着夏梦瑶一本正经的表情,我坐在凳子上舔着嘴唇寻思了很长时间,猛地起身说道:“夏姐姐,我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不对劲儿,我现在就要回去一趟。”
“你回去做什么?”夏梦瑶眉头紧锁,双眼中透出一股费解的光泽。
我舔着嘴唇说道:“吴泗沅说我的父亲并不是我亲生父亲,这件事情我必须要搞清楚,而且我也要将我的身份搞明白。”
夏梦瑶一瞬不瞬看着我,轻声询问:“褚一帆,你觉得你现在知道的还少吗?如果接下来还有更加让你不安的消息出现,你能撑得过去吗?”
夏梦瑶这话一出,我心里面咯噔了一下,紧张的看着她。
夏梦瑶这番话也是实话,倘若我真的又听到了震撼性的消息,我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目前我所知道的所有答案都已经颠覆了我的三观,倘若现在有人告诉我,我是苏尚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恐怕都会不假思索的相信。
深深吸了口气,我寻思了很长时间,最终看向夏梦瑶沉声说道:“夏姐姐,这件事情我必须要搞明白了,要是弄不清楚,这个问题会压在我的心头让我非常难受。”
夏梦瑶眯眼一瞬不瞬盯着我看了很长时间,最终轻叹一声,摇头说道:“行吧,既然你真的想要过去,那就去吧。”
夏梦瑶说完,又接着说道:“我跟着你一块儿回去看看,这次回去,你是想要探究真相,很有可能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我跟着你,防止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莫名的,我竟然有些感动。
夏梦瑶似乎知道了我的心中所想,不屑瞥了我一眼,哼了一声说道:“褚一帆,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想要以身相许吗?”
我憨笑说道:“夏姐姐,没有,我就是有些小激动而已。”
“激动什么。”夏梦瑶不屑哼了一声,摇头说道:“行了,你别感动了,等我吃完早餐我们就过去吧。”
我重重点头,看着夏梦瑶三下五除二将早餐吃了个干净,等她起身之后,对我点头说道:“行了,我们走吧。”
离开香店,我们拦车上了前往老家的班车,一路颠簸,等下午这才来到了村头。
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农忙的时候,村子里面看不到几个人。
来到家门口,却发现院门紧锁,挂在院门上的铁锁也已经生锈,而且门缝也结上了蛛网,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我纳闷一声,正寻思这怎么回事儿的时候,隔壁柳大娘拎着菜篮从我身边走过,而且还用非常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
柳大娘在村子内待了一辈子,是村子里面有名的百事通,而且和我们家墙挨着墙,小时候我在家里面玩耍,经常可以听到柳大娘和村子里面的一些妇女聚在一起,谈论别人的八卦。
虽说我不是我父母的亲生骨肉,但好歹也算是这个村子的人,但柳大娘此刻看着我的表情,充满了警惕,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不安朝柳大娘走了过去,着急问道:“柳大娘,我爸不在家里吗?”
“什么爸爸?”柳大娘警惕盯着我疑惑问道:“你谁啊?莫名其妙来到我们村子里面找爹的?”
这三个问题让我猛地一颤,我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柳大娘急忙问道:“柳大娘,你不认识我了?”
“我又没见过你,怎么可能认识你?”柳大娘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我的?你是什么人?”
我顿时间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将不安的目光投向了夏梦瑶。
夏梦瑶的脸色也有些难看,拧眉直勾勾盯着我,似乎搞不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儿。
但此刻别说是夏梦瑶了,就连我都是一头雾水。
我小时候一直都生活在这个村子里面,而且村子里面的这些人即便是化成灰我都认识,可是这才多长时间没有回来,柳大娘竟然就不认识我了。
“褚一帆,看来事情确实有古怪啊。”夏梦瑶柳眉微皱,沉声说道:“你当时生活的这个村子在你父亲离开之后,被他们动过手脚了。”
我频频摇头:“不可能吧?要真是这样,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和夏梦瑶的对话让柳大娘一脸的不满,哼了一声嘀咕着说了声‘神经病’便拎着菜篮回到了家里。
虽然夏梦瑶的解释有一定的可信度,而且这个问题也让我有些相信,但是因为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在原地转悠了一圈,我将目光朝远处投了过去。
老远看去,就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扛着一把锄头缓缓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