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和刘顺在一起玩耍的场景,此时一幕幕的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我不禁悲从心中起,不顾身上的於伤,跪在棺椁前磕了三个头,在心里默默的说道:“顺子哥,一路走好!”
夏梦瑶将我扶起来,看着我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生活中很多事情都是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我们又不得不面对。”
我擦了擦有些施润的眼眶,心里略微平静下来,心想:刘叔两口子这一辈子只有刘顺这么一个孩子,刘顺走了这老两口必定是悲伤不已。
我走进屋子里,听着李婶嚎啕大哭的声音,便走走了过去。
我进屋半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李婶哭的撕心裂肺的,脸上悲伤的表情几乎像是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嘴里不断地说着:“顺子走了我可怎么活啊!我可怎么活啊!我还不如跟顺子一块走了得了!”
刘叔倒是还好些,只是脸上老泪纵横,屋子里坐着几个附近的几个邻居不断地安慰着。一般遇见这种事情,男人的承受能力会比女人好一些。
我看了半天,走过去看着他们二老,淡淡的叫了一声:“刘叔,李婶。”一般这种老来丧子的事情放在谁家头上,都会觉得像是天塌了一般。
其实这种极度悲伤的时候,任何的安慰和劝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只是打了个招呼默默的看着二老。
看着李婶仍在哭泣,我上前一步说道:“都怪我来的晚了,如果我早来一刻,顺子哥也许不会遭遇毒手。”
刘叔擦了擦眼泪,看着我说道:“帆子,不怪你,要不是你来了怕是我和你婶子的两条老命也得交代在那女鬼手里。”提起昨夜的女鬼,刘叔恨从心中起,面部的肌肉都有些狰狞。
此时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在心中有些懊悔,如果早来一步,事情也许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刘叔擦了擦眼泪,看着我说道:“帆子,被那女鬼附身的尸体还在院中,你看看这咋办啊?”
我淡淡的说道:“带我去看看吧。”
说着刘叔便把我带到院中的一个角落,掀开编织袋,一阵恶臭扑鼻而来,夏梦瑶差点都蹲在地上吐了出来。
我捏着鼻子,走到尸体近前,看着严重腐烂的女尸,心想这女尸都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了,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
我看着院中一片悲凉的景象,心中实在是有些郁闷,简单的和刘叔拉了两句家常,便打算起身回去。
刘叔见我要走,赶忙起身相送,看着刘叔颤颤巍巍的走着,我心里一阵的难受,老来丧子之痛,几乎让刘叔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刘叔将我和夏梦瑶送到门口,便抹着眼泪走了回去。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心里反复的想:苍天何其不公,刘叔两口子在村里住了一辈子,是大家公认的老实人。为什么要让这样的好人遭遇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
原本是打算出来散散心的,见到这样的事情,心里更加的压抑,瞬间没了兴致,牵着夏梦瑶的手往爷爷家里走着。
回到家,我将刘顺死了的事情说给了爷爷听。
爷爷听后也是一阵的伤感,叹了口气说道:“顺子多好的孩子啊,又本分又老实,这么年轻就走了,他爹妈可怎么活啊,”
我看着爷爷的悲叹,我心里再次伤感起来,忍不住一阵的揪心,夏梦瑶将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以示安慰。
爷爷打发着奶奶去刘叔家送点纸钱,顺便看看刘顺的爹妈,别让他俩想不开。奶奶应声走了出去。
这一上午,奶奶和夏梦瑶都在忙活着照顾我们爷俩,刘顺走了的事情现在才知道,也算正常。
和爷爷简单的说了几句,夏梦瑶便扶着我回屋。
我在炕上坐着,不一会儿就听见村口传来安保车鸣笛的声音,我心想应该是刘叔把尸体的事情和安保说了。
我隐隐有些担心,刘叔一个农村人没经历过这种事,笨嘴拙舌的说不明白,再让安保误会了那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让夏梦瑶扶着我再去一趟刘顺家。
一路来到刘顺家,走进院里,果然看见刘叔和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在辩解着什么。听见其中一个带着眼睛的安保质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人不是死在你家。”
刘叔一时说不明白,我挤过人群走进去,看着刚刚说话的安保说道:“我可以证明,这件事情和刘叔没有关系。”
那安保这才注意到我,一瞪眼睛说道:“你谁啊你,这事和你没有关系,离尸体远点。”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那安保见我不动,看着我说道:“听见没有,离尸体远点,小心我以妨碍事务罪把你抓起来。”
我看着他笑了笑,心想秦旭道长前几日交给我的起尸术我还没用过呢,今天正好试试。
我并没有理睬那个安保,蹲在地上看着那具女尸,心里默念几句咒语,叫了一声:“起!”
那女尸瞬间从地上坐了起来,面如死灰的看着前方。
“妈呀!”见到那女尸突然坐了起来,几个安保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院外退了退,脸上都露出惧怕的神色。
我看着他们笑着说:“现在听我把话说完了吗?”
为首的一个安保看着我问道:“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
我并没有看他,淡淡的说道:“道士。”
“小伙子,那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个安保对我的态度有了转变。
“首先,从这尸体的腐烂程度这女孩死了至少有一个月。第二尸体上有被水泡浮的迹象,头发和指甲有脱落的迹象。
另外身上没有钝器利器造成的伤痕,基本可以断定这女孩是跳水而亡。还有一点就是如果这女孩的死和刘叔一家有关,还会主动报执法吗?”我滔滔不绝的和安保说着我的推断。
等我说完,其中旁边一个安保小声说道:“组长,这小伙子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