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等于,从自习室里又把他撵走了。那么他还能去哪里呢?我实在是没有想到,只是抓他一个,竟然这么困难。
他现在已经是个恶灵了,我一上来就应该用杀手。我还研究他吃什么火锅干什么?像他这样的,会吃什么好东西吗?
我从这个屋里出来,在自习室的大楼里,挨个屋的乱窜。学长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光是知道,如果这回抓不住他,下一回抓他更困难。
我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学长正是在里面。他看着我邪魅的一笑,我已经发现了,屋子里竟然还有个女生。
那个女生正在看一本书,学长就站在她的背后。如果那个女生有疑问,学长就给轻声的解释。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个女生还不知道危险就在自己的身边。我看着学长邪魅的表情,使劲的咬了一下牙齿。
那个学长知道我投鼠忌器,根本就不敢过去抓他。他的手照着那个女生的脖子,比划了一个抓的姿势。
他的意思我懂,他是在告诉我。如果我要是敢抓他,他就先掐死那个女孩,拼一个鱼死网破。
那个女生发现又进来人了,抬头看了看我。只是一个大一新生而已,并不是很熟悉。所以那个女生重新又低头看起自己的书来,让我感觉一阵阵的脑袋疼。
我一步也不敢上前,就在那门口。学长在那女生的背后,阴阴的笑了。他的手虚空按在那个女生的脖子上,做着抓,掐,各种各样的动作。
每一个动作下来,那个女生不死也就剩半条命了。我焦急万分,但是一步也不敢前进。他可以不顾那个女生的性命,可是我不行。
这就是罪犯和警察的区别,罪犯可以无所顾忌,而警察却要遵循法律。
就在这个时候,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这声音很是奇怪,我们三个人都不由得侧耳倾听。
动静时断时续,我希望它能吸引那学长的注意力。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声音竟然进到这个屋子来了。
学长脸色一变,原地跳了起来。而我看着这个机会,几乎是与他同时,我的身体平着窜了出去。
那个学长的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我的一双手已经印在了那个学长的前胸上。学长本来是一个虚影,但是我打上有时候实质一样。
这两张手里面还夹着五雷符呢,所以那个学长可是受伤不轻。他一张嘴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黑血落在地面上,变成了袅袅的黑色雾气。
那个女生被这一个变故吓坏了,只是用手捂着嘴巴。我可以看得出来,本来她是想质问我的。可是看到了那个学长如此异于常人,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会儿学长和那个女生中间,有我在。所以现在不存在着什么,投鼠忌器的可能。我微微一笑:“学长,刚才你不是要我过来吗?现在我过来了。”
那个学长苦笑了一下:“我真是没有想到,我生前怕老鼠,死了之后竟然也怕老鼠。”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说他对那个嘻嘻嗦嗦的声音那么认真呢。原来是老鼠立了大功,我决定以后尽量少打它们。
我看着学长:“你这又是何苦呢?找找入六道轮回,重新活一世,难道这不好吗?”
学长像是没听见我说的话语一样:“所有的老师都拿我当榜样,学校的领导拿我当榜样,家里的人也拿我当榜样,可是我也会累。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只有拼命。可是我死了,这是他们逼死我的,还是我自己逼死我的?”
我眨了眨眼睛:“可是你还害死这么多的人。”
那个学长突然变得歇斯底里:“他们打扰我,他们打扰我学习。难道这还不该死吗,他们应该下地狱的。”
我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就算这个人不死,也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他认为所有打扰他的人都该死,可是他怎么知道?只有他把自己看得那么重要。
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来吧,来这里吧。我送你去六道轮回,找个好点儿的人家。”
那学长又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他摇摇头:“不,我不去。再说我人间呆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去六道?”
说着话,他突然一退。身子仿佛能借风势一样,人就滑出了门外。
又是他跑我追,我叹了一口气,抬腿追了上去。那个学长就在不远的前面滑翔着,因为他受的伤不轻,所以想把我甩下来,也不是很容易。
我在后边紧追不舍,不时的发一些符箓,骚扰他的飞行。学长越飞越慢了,我从最开始的疾跑,变成了现在的闲庭信步。
终于那个学长挺不住了,他索性停了下来:“我之前对你手下留情了,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另外你喜欢什么?不管你喜欢什么,我都能给你。”
是啊,绝对没错。以学长现在的情况,他可以任意出入任何地方。你要是用钱,他可以给你弄个几个亿。只是那都是连号的,你敢花就行。
要美女也好办,你看好谁了?学长可以帮你偷过来,起码你得不到她的心,先能得到她的人。
男人要的无非就是金钱美女,至于权力哪些?在某些方面都是互通的。我看着学长笑了一笑:“你可能真是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是想让这朗朗的乾坤,恢复成一个清静的天地。所以像你这样的,我必须要拿走。”
说着我把玻璃瓶儿嘴对着他,念了一大堆咒语。那个学长发现,他好像突然不能动了。然后那玻璃瓶子,就好像有一股巨大的吸引力。
学长那么大的个儿,直接被吸到了瓶子里。我把瓶子封好,盖那儿还加了一道符纸。做完这一切,我把瓶子往怀里一揣,转身就要走。
我这刚一转身,就觉得身体好像碰到了一个软的东西。仔细一看,那软的东西正是刚才的那个师姐。
只见她脸色通红,手还不安的玩着衣襟:“你这是跟谁学的?”
我有点丈二的金刚摸不到头脑:“我爷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