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玩意儿?如果人家那个男的,要是没跟他处对象,那没有什么承诺,再找了别人也是正常。她总不会让我硬把那个男的找来跟她一起吧?那不是成了拉郎配了吗?
那个女人继续说:“我越来对他越重视,所以观察他就仔细。后来我发现,他竟然借着他这一点,同时交往好几个女人。”
那个女人受的伤真是很重,说了这么几句话,就有点儿气喘吁吁了。我不知道人当了鬼,还需不需要那么多的氧气?反正她现在看起来,已经要奄奄一息。
我皱了皱眉毛:“你先别说话,我先给你治疗一下。”
那个女人摆摆手:“我没事,他竟然对我也发起了进攻。虽然我知道他的不少事情,但是人总是存在侥幸心理。我总是在想,他会不会从我这里,就开始变得好了。”
“就是这样,在一个风雨之夜。我们在他的公寓里,成就了好事。后来我逼着他就结婚了,可是谁知道,结了婚之后他的毛病不改。还跟那帮女朋友有来往,经常性的夜不归宿。”
我看一看这个女人:“你就是这么死的吗?”
那个女人非常的哀怨:“我们俩大吵了好几架,他还动手打了我。我觉得再活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就跳了一条小河。那条小河不在这里,而是在市郊。”
我说的嘛,这里哪有河水?不过这个周亚平,确实是应该教训一下子了。得让他知道,知道,苍天是有报复的。
我叹了一口气:“你的想法没有问题,我还是先给你治一治伤。那个周亚平,我们可以报复他。但是你到时候不会心慈手软,反过来帮助他吧。”
那女人露出了一股坚毅的神色:“我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我怎么会帮助他?”
我仔细一看,这个女人有散去森森鬼气的意思。事情已经到了,不治疗不行的境地。我拉着她的手臂:“你必须要马上治疗,你可以走吗?”
那个女人点点头,我们就这样一步一挨地回到了我住在小区。现在是后半夜,小区里边并没有人。上了楼我让她坐好,替她写了一个符。
这张符叫做九阴符,不是给活人用的。专门是聚集阴气,如果活人带着这样的符,那就请等着一辈子倒霉吧。
我把那张符点燃,然后伸到一杯酒里。整杯的酒就变成了符水,我给那个女人灌了进去。就在那个女人咳嗽不止的时候,我的手变成掌的形状。
然后我狠狠的一掌,就击打在那个女人的背心上。那个女人连续的咳嗽,竟然还吐出不少黑血。那黑色的血一落地,就变成了袅袅的黑气。
我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成了,你的伤势已经无大碍,等回到那边儿,多用点元宝蜡烛补一补。”
那个女人默然的点头,突然间抬头看我:“那个周亚平呢?我们要拿他怎么办?”
我摸着下巴想了一想:“他不是喜欢女人吗?我先让他不能人道。”
视角转换成周亚平租的公寓,这回没有人管他,他玩的更疯狂。同时找来了两个女生,看这意思是想三个人来一下。
只见周亚平,一个翻身就搂过来一个女生。微笑着想要说什么,但是还没等他说话呢,那个女人的鼻子掉了下来。接着不少的腐肉,带着粘稠的汁水,一块一块的脱落。
周亚平吓得啊了一声,而另一个女孩更是恐怖。那个女孩的一只眼睛,都已经随着肉块儿掉了下来。周亚平使劲儿的蹬着自己,他向后退去。一直挨到了墙上,还在用力的蹬着床板。
他恨不得把自己,融化在这墙里。而这个时候掉眼睛的女孩,说话了:“你这是怎么了?周亚平,你跟我认识的不一样。”
那个女孩说着,脸上的烂肉往下淌着。周亚平看到,那个女孩的嘴,都已经裂开到耳根处。
周亚萍蒙着大被,一边嗷嗷直叫着,一边要往里边钻。两个女孩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没有发现有任何的异常。
这个人有神经病吧?不是说鲁迅还遇到三个吗?两个人决定,要把周亚平弄到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
就这样,每次周亚鹏找到了一个女生。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产生种种的幻觉。幻觉那个女生,各种各样惨死的方法。甚至于她们在百年之后,尸身腐烂的样子。
周亚平废了,他每天光知道,见着女生就往后退缩。这不是在生理问题上,从心理上周亚平就已经被阉割了。
在周亚平痛苦的日子里,我和那个女人都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一直到最后,我们两个来到了他的面前。本来是龙精虎猛一条汉子,现在骨瘦如柴。
两只眼睛怯怯的,看人都用余光。他退缩在医院的角落里,仿佛越是狭小的地方,越能给他安全感。
我冲着那个女人努努嘴:“该轮到你了。”
周亚平看也不看那个女人一眼,只是待在墙角里,用手抠着墙面。那个女人做势抬起了手,周亚平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最后那个女人也泄气了:“我们走吧,与其让他痛快的死去,还不如让他这么活着。”
女人真是够狠的,周亚平这么活着,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我们两个走出了医院,他躲在我的玉佩里。我轻轻的弹了一下玉佩:“这回我可以超度你了吧?”
那个女人低低的声音答应,我几乎都能想象到,她低头颔首的样子。让人感觉到她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任人欺凌。
我的心里虽然有点不忍,但是这条路她还是要走的。只能希望她,投生一个好人家。这一辈子衣食无忧,长大了更是幸福。
我从市郊回来,在那里我找到了那条小河。在岸边,我给那个女人超度了。那个女人直接进入六道,这一世不知道轮回到哪里。就像我的胡映雪一样,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一边走一边叹了一口气,这样生离死别的日子,我真是有点过够了。
我终于进了小区,回到了我自己的小屋。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又想起了那夜半响起来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