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和老三在卫校混不下去了。这事就怨老三,你说这里的女孩这么多,他偏要回学校看一看。结果一个不小心,被学校的教务处主任发现了。
老三能怎么说?只能说他跟我回来,回学校消假的。人家问我呢,老三说我正在收拾屋子。这也算是蒙混过关了,但是我们必须得回学校了。
没有办法,你现在就是打老三一顿,也挽回不了目前的局面。我和老三拎着包,只好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了学校。
寝室的几个哥们儿看着我们俩,全都兴奋异常。这个上来捅两拳,那个过来打一巴掌:“你们俩倒是出去玩儿去了,就不管一个寝室的兄弟死活了。不行,我们得惩罚你,晚上喝酒你安排。”
估计就这个事儿,这帮臭小子最后还得绕到喝酒上。我们俩一边忙不迭的承认错误,还得感恩戴德的请喝酒,这叫什么事儿啊?
下了最后一堂课,我们码好了人,浩浩荡荡的向学校旁边走去。那里就是一条美食街,街里边儿炸串儿,串串香,烧烤,椒麻鸡什么都有。
所以这里也是我们打牙祭的地方,此时我们正坐在一个大排档里。这个地方没别的,主要就是烤串。不过人家烤的真是专业,肉香带着焦香,充斥在空间里。
跟老板点了肉串,又点了一堆大腰子。什么燕鱼韭菜,那都不限量。肉筋板筋,吃多少上多少。啤酒不计其数,我们直接搬了三个大生啤桶。
一时间一大帮年轻的小伙子,在这里杯来盏去,喧嚣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从外边停下了一趟车队。一个三十多岁穿西装的人,抢先下了车。然后他打开了一辆黑色宾士的车门,用手扶着门框。
从里边下来的是一个身穿深色休闲装,上了点岁数的老者。不过我怎么看这个人不像好人,他的脸一侧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只见那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用一只手扶着主子。后边是黑压压的保镖,这一群人竟然向大排档走了过来。
不光是我觉得奇怪,就连老板都感觉到奇怪。从开业到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富豪来这里吃饭呢。所以这些人刚一进到大排档里,老板就急忙迎了过去:“先生,您这是几位?要吃点什么?”
不过还没等老板把话说清楚,早有人伸胳膊把老板拦到了一边去。
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奔着我来了。他们一直走到我的桌边,本来还在邀五喝六的一个寝室的哥们儿,现在谁都不出声。
一时间现场说不出的诡异,那个老者一直走到了我的桌前。他看了看我:“就是你签订了公园小景山之战?”
原来是这事,我点点头:“是我,怎么那个人觉得不放心?是让你们看着我别跑,还是先打算打死我一条腿。”
那个老者听我说话乐了:“我们不会那么干的,我们可都是文明人。不过我想跟你说几句话,你知道日升公司吗?现在你就可以进到日升,待遇按照副经理级别。我的条件是,你别去参加小景山之战。”
我点了点头,原来为的是这个。但是我们寝室的人,可都兴奋坏了。就好像这话是跟他们说的一样,这些人用手推着我:“大哥,日升公司啊。咱们市里数一数二的大财团,你要是进到日升公司,泡小妹妹几率都多了几个百分点。”
就他妈想着泡妞,我稍微活动了一下姿势,歪着头看向那个老人:“如果我要是不同意呢?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老人黑黑的笑着,但是脸上没有笑的表情:“那我只能跟你说,走路要多遵守交通规则。如果不然的话,出车祸的时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
我点点头:“明白了,但是我拒绝。”
说话的功夫,我一口抽干了面前杯子里的生啤。这会儿可以看到那个老人露出了笑模样,他放开了别人的搀扶,两只手用力的鼓起掌来:“好多年我都没有看到,这么有脾气的年轻人了。千万别改,我看好你。那你自己出来进去,就多加小心吧。”
说着在他的带领下,那些人跟着他一起退了出去。我们寝室有很多人都在惋惜:“多好的机会啊,老四,如果你要是进去了日升,立刻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我一看这是老.二说的话,当是我撇撇嘴:“那个万人包括你吗?”
老.二摇摇头:“我倒是想,但估计应该没我。谁让咱的学习成绩一般,连面试的资格都不够。”
我轻轻的笑了一声:“那就不去,你不在那儿,那有什么意思。”
没想到老.二的眼圈有点红了:“老四,你真是这么想的吗?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哥们,有什么事儿跟哥说。”
我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还煽了一把情。
最后我们几个把三桶生啤全都喝了,一个个小脸红扑扑的。我们互相搀扶着,准备要往学校走。可是就在大街上,一辆车吱嘎一声一个急刹车。留下了长长的轮胎印儿,一个漂移又转身而去。
我们都感觉到那酒立刻醒了一大半,这是跟我们示威来的。估计就是刚才那个老头,人家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知道怎么往外摘自个。就算他杀了人,你也找不到他在现场的证据。
刚才那车就是给了我们一个警告,如果我们还要一意孤行下去,估计下一回就要来真的了。我看一看寝室这哥几个,来找我没有问题。可千万别来找我的兄弟,如果我的兄弟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把这个城市翻过来。
不管是谁干的,我让他死一户口本。
想到这里我咬了咬嘴唇,迎着夜里微凉的风,我们大步的向学校走了过去。晚上的宿管大爷,对我们视而不见。时间还没到呢,他还没有上锁。但是他也偷偷的注意了我们,知道我们都不是什么好孩子。
为了避免以后翻墙的发生,他决定要提高警惕。我们哪知道他的想法,稀里糊涂跑上了楼。躺在自己的床铺上,学着各种鬼哭狼嚎。
这时候有隔壁寝的,过来敲一敲我们的门:“兄弟们,你们可别唱这样的歌了。昨天就有你们这样的,今天竟然被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