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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真相看似大白，其实不然“就，就是你。”段凯再次说道。
厉寒舟一只手从左胸口处拿出帕子，擦拭了刚才触碰了内鬼段凯的手，冷声鄙夷道：“晦气！”
苏娆一直打量着两人。
没错，厉寒舟在过去三年里对她的确是不怎么样，可是有一点苏娆是可以百分百相信的，那就是厉寒舟不是敢作不敢当之人。
“苏娆，我是清白的。”不喜欢解释的厉寒舟，难得地解释了一句。
段凯死咬着一句话：“就是厉氏集团的厉寒舟让我做的这件事。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也不知道是太心虚了还是因为苏娆看着他的目光，让段凯胆怯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真相是谁，警察很容易就可以调查出来。所以段凯，如果这件事是你做的，警察很快会知道。你如果不跟我说真话，那就跟警察去说真话啊。”苏娆面色平静道。
现在内鬼已经查出来了，之后的只要顺藤摸瓜即可。
等等。
苏娆突然想到另一件事：“你还有没有其他同伙，一起来破坏这一次的拍卖会？”
“没有，应该就我一个人了。”
“咱们嘉德的员工，M拍卖行那边也不好收买啊。”段凯当即否认。
段凯是个新人，对嘉德没有太深的感情，找他来使坏，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不过刚才他居然说了‘他们’而不是‘他’。
这么说，的确不是厉寒舟。
厉寒舟和苏娆对视一笑：“看吧，他自己招了。”
苏娆缓缓点头，有些为难地看着段凯：“既然你自己都说了是他们，那到底是哪个他们啊？”
段凯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他恨不得咬碎了自己的舌头：“我，我……”
正好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是警察的声音：“苏总，在里面吗。”
苏娆耸耸肩，故意恐吓道：“段凯，你要是还不说，那就只能是跟着警察叔叔去警察局说了。”
“是，是M拍卖行的杨总，让我做的。”段凯只好说出了实话。
M拍卖会是嘉德的对手。
这么一说，就全都对上了。
“大哥，进来吧。”
温知诚推开门走了进来。
刚才的并非警察，只是温知诚故意装作了警察的严肃口吻。段凯是因为太心虚了，这才会轻易就被唬住。
段凯见到是温知诚当即腿软了，他是被吓的：“不，不是警察啊。”
“哥你先让警察回去吧。”
“嗯。”
温知诚只进来看了一眼，随后就离开了。
此时警察就算是接手，只要段凯死咬着，那对手公司那边还是可以轻易就逃脱法律的惩戒。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
而段凯暂且不能交给警察。
厉寒舟很清楚苏娆为何这样做，他看向苏娆之际，眼睛里的欣赏之光，越来越浓。他怎么都没发现，跟自己在一起生活了三年的，那个好似每天只知道等他下班的一个弱女子，居然能有如此缜密的思维能力。
警察走了。
段凯以为自己没事了，他松了一口气：“苏神，我真的只是被逼的，他们就是要我划东西，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只说了是M拍卖行，没有说到底是跟谁对接。”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着调。”
苏娆缓缓点头：“行吧，既然你不知道，那就先回去。明天来公司之后，再好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段凯没想到苏娆就这样放自己走了，他一步三回头，确定苏娆没让自己停下，到门口之后，立马飞奔离开。
厉寒舟淡定地坐着，温知诚亦然。
苏娆倒是有些按捺不住了，不过她不是对厉寒舟，而是对自己大哥有些不解：“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让他走掉啊？”
“我相信你一定有自己的办法。”
“还是大哥你相信我。其实我在他身上安装了一个窃听器。”苏娆料定段凯离开之后，一定会跟他的对接之人打电话。
厉寒舟反驳：“如果只是发微信呢？”
苏娆忍不住翻白眼：“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在他手机里安东西呢！”
虽然是被怼，可厉寒舟却心里有点高兴。
她愿意跟他说话了，而且她真的有着他意想不到的聪慧。以前他当真是小看她了。厉寒舟看苏娆的目光越来越灼热，温知诚轻轻咳嗽两声提醒：“咳咳！厉总，我们嘉德的事情，自己会处理。”
很委婉地想要他离开。
“其实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厉寒舟道。
苏娆没吭声，她知晓大哥会处理。果真温知诚果断地拒绝了：“不必。”
厉寒舟知趣的离开，反正即便是没有他，他也知道苏娆会处理了。很快，苏娆就已经得到了段凯和M集团部门总监的通话记录。
线索在手之后，温知诚让人带回了打算离开帝都的段凯。
证据在前，段凯无奈之下，只好承认一切，并且海运阿姨指认凶手。温知诚把证据和人都带去警察局……
段凯和M拍卖行，都被正式起诉。
原以为这件事会对M拍卖行有一个不小的打击，可一个星期后，苏娆得知处理结果，居然是M拍卖行只赔偿部分的资金。
而段凯因为主动投案自首的因素，也得到了从轻发落。
得知处理结果之后，苏娆一上午心情都有些沉闷，温知诚似乎知道苏娆会心情不佳，前来探望。
“大哥……”苏娆有些有气无力的样子。
她太挫败了。
分明每一步都已经很小心了，可为何还是没有让M拍卖行遭受应有的惩罚：“为什么就连罚款都那么少。压根就连修复那些青花瓷的材料都买不到。”
“是啊。可事已至此，你还是不要太懊恼了。”温知诚神情比较淡定。
不公平的事情，他见多了。
“哥，你不想我管这件事了吗。”苏娆不解。
温知诚给苏娆倒了一杯茶，自己端起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后放下：“阿娆，你还年轻，有些事情知道也未必是坏事。其实这件事，我们不算是输了。”
“可我们连损失都没挽回，怎能不算输啊。”苏娆不解。
“至少我们得到了一些补偿。”温知诚也是有些无奈，他见苏娆很伤心，宽慰：“放心吧，总有一天，大哥会把这个公道给讨回来。”
苏娆怀疑此事还有更大的幕后操纵者，而大哥似乎知道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