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心里突然的就想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眼巴巴的看着沈从澜想知道他下一秒会说出什么话来。
“既然你年龄已经到了,刚巧她又来联姻,你是我堂堂大枫王朝的平王,又是一个大将军,我觉得让这女子嫁给你,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果然。
听到这一句话的沈巍噔噔往后退了两步,扶着身后的桌子才让自己有些稳定。
沈从澜就知道把自己给推出去当挡箭牌。
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那个女子,模样长得确实是俊俏,可惜自己早就已经心有所属,又怎么可能答应和女子两人联姻。
“皇叔。”委屈巴巴的喊了这一声,却见沈从澜突然抬起手打断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朕今日有一些疲惫了,若是你二人没有什么其他大事的话,就先回去歇着吧,朕会与这侄子好生交谈一番,到时候定然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语气淡淡的,让人却生不出来半点反驳的心思。
帝皇之威不是常人可以挑衅的。
那两人见沈从澜已经下了逐客令,不好再继续待下去,起身微微欠身便走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有意,那女子在出门的时候,刻意往沈巍那边瞅了一眼。
关上门之后,房子里再也没有了什么其他的人,沈巍这才放开性子,快步走到沈从澜面前,一副为难的样子。
“皇叔,你既然不想和他们联姻的话,你又为何要把我给推出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向来都是一副糙汉子模样,又怎么可能会去应付这些儿女情长。”
沈从澜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我倒觉得你两人甚是合适。”
合适?
自己就没有看出来哪里有合适的样子。
“你二人模样看起来甚是般配,再加上身份也比较般配,虽然说皓月国比不上咱们大枫王朝,但最起码你嫁过去之后也是一个驸马。”
嘴角一扯,听着沈从澜在这里说着一些胡话,沈巍气呼呼的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
房间里的凝神香,也不知是不是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坐了不知多长时间,沈巍只觉自己心旷神怡,看着面前沈从澜,也没有了刚才那般怒气。
“若是皇叔你现在让我上战场,给你去歼灭一个国家的话,我直接就去了。可若是你让我娶这样一个我都不怎么认识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下的去手。”
气鼓鼓的说完,见沈从澜没有半点理会自己的意思,沈巍腾的站起身来,“皇叔。”
沈从澜这才放下自己手中的毛笔。
“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再说你又怎会知道,他真的是一个女子。”
沈巍心里气闷,“不是一女子,难不成还是一男子不成?你我两人都已经清清楚楚看到了她的模样,现在你和我说他不是一个女的,怎么你还非要让我娶一个男人?”
生气的模样,倒是将一旁的鸿彬逗笑出声。
这平王哪里都好,也是一个会尊重人的,只不过是性格有一些太过于大大咧咧,再加上还会偶尔有一些小性子。
“皇上的意思可不仅仅只是表面上如此。”
沈巍还因为刚刚被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媳妇的事情生气,自然是没有心思去揣测沈从澜现在是什么意思?
“罢了,既然皇上说你今天已经累了,那臣便不再打扰,告辞。”
沈从澜嗯了一声。
空旷的房间里,再一次只剩下了沈从澜和鸿彬两个人。
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和沈从澜待在一起,总觉得是一块冰块待在自己的旁边,就算不说话,都在那里嗖嗖的发着冷气。
默默的向旁边挪了挪自己的脚步,和沈从澜两个人挪开了些许距离之后,鸿彬只觉得这冷气不减反增。
“我是会吃人吗?”沈从澜撑着自己的头,漫不经心的问道。
“皇上又怎么可能会吃人?”
“那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一时之间,鸿彬有些语塞,只好默默的将自己的脚步给挪了过来。
“皇上,平王如此一个孩子心性,倒不如直接说了实话,说不定他也就答应了,毕竟是皇上的意思。”
沈从澜却摇了摇头,“时机还未到,我倒想看一看他为何会这么做,一个女子来这里联姻,莫不是有什么其他所图?”
鸿彬眉头轻轻向上一挑。
要对于旁的事情可能不如沈从澜精明一些,可是在看待感情这种事情上,倒是也算得一把好手。
“皇上,当然真不知那人来,此时为了什么事?”
沈从澜摇头。
自己上什么地方知道。
“对了,这两日正让你熟读策论,恐怕那些奏折你都已经可以批阅一二了。”
鸿彬点了点头,不知沈从澜为何会突然间提到这件事情,但自己确实已经可以批阅那些奏折,模仿沈从澜的笔迹也到位了。
肉眼可见沈从澜松了一口气,心情似乎甚是愉悦,“如此便好,从今日起,你便开始模仿我的笔迹吧!”
说完轻声咳嗽两声,装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看着外面晴朗无比的天,“这几日怕不是有一些快要入冬了,朕觉得身子太过于疲惫,看来身子是越来越弱了。”
鸿彬脸上挂满了黑线。
拜托,你在说这话的时候,能不能把你的脚步装的在像一些?
顶着这大大的太阳,脸上根本就没有半滴薄汗露出,反而是脚底生风的说出这番话,又怎么可能会让旁人信服。
另一边。
沈巍气呼呼的出了皇城,只瞧见不远处那俏丽女子正静静立在原地。
本想直接转头就走,可谁料,那女子在见到沈巍出了城之后,直接抬脚就走了过来。
“公子可否赏脸喝一杯?”
心中本就因为两人现在有了一层模糊的关系而生气,再见到这张脸的时候,沈巍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男女授受不亲,还希望姑娘你注意你自己的言辞。”
那人一愣,不过转而释然一笑,“公子你不必怕,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喝一杯酒而已,我不可能对你做出什么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