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抿唇,嗯了一声之后,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孙乐嫣在李智马上要离开的时候,开口喊住了他。
麻利的跳下的床,脚底下一个踉跄,扶住身旁的桌子,才让自己站稳。
听到孙乐嫣的声音,李智站在门口静静候着,过了不大一会儿,看着孙乐嫣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还以为要倒下去,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接着。
下一秒只觉得自己背后一凉,默默地看向门里面沈从澜那张冰冷的脸,把自己的手伸了回去。
自然觉察到了这个小动作,孙乐嫣却并未多言,开口缓缓说道。
“你先去告诉那些姑娘,在大厅里面略等一会儿,我现在吃完饭之后,马上就会过去,对了,将这个东西给她们服下,说不定可以让她们暂时缓解一番。”
所有的毒都有些大同小异,自从自己那一天被下了毒之后,她其实也调查了一下,那弥尔国究竟都喜欢用一些什么东西,当然这也多亏了那一个女子。
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手上的一包药粉放到了李智的手上。
“对了,告诉她们喝了这个药之后,千万切记,三个时辰之内不可以碰水。”
孙乐嫣回头便准备继续将自己还没有吃完的饭吃完,但是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交代了一句
李智抬头看向远方的沈从澜,似乎是在等着他同意。
沈从澜微微颔首,“去吧,告诉她们一会儿皇后娘娘就要去给她们治病。”
说完孙乐嫣早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瞅着沈从澜,“我什么时候不知道,原来你脸皮竟然如此厚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你的皇后娘娘,再说了你我二人已经和离。现在就算在你的身边,也只不过是……”
说完孙乐嫣一顿,不多时脸就已经卡成了猪肝色,因为她竟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在古代,现在的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沈从澜眉头一挑,看着孙乐嫣满脸尴尬的样子,直接笑了出来,“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爱人了。”
差一点又是一口老血直接吐出来,孙乐嫣腿脚一软,直接就要栽倒在地上。
沈从澜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避免了孙乐嫣的出糗。
伸出手在孙乐嫣嘴角轻轻一擦,“今天身子不舒服的话,那你就好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虽然说这场比赛也是很重要,但是我都不希望你太过于劳累。”
孙乐嫣仰头装死。
太丢人了,太丢人了,想自己一世英名,今天竟然接二连三的倒在沈从澜的怀里。
不对,应该是这一段时间,竟然接二连三的倒在沈从澜的怀里。
先不说旁人会不会看的下去,就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好吗?
以为孙乐嫣又睡了过去,沈从澜轻轻的把她放到了床上,给她掖了掖被角。
“那你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毕,推门直接就走了出去。
但是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孙乐嫣猛的睁开了眼睛,麻利的下床,穿好了自己的鞋,直奔外殿。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着身后有没有人追上了,生怕沈从澜在自己身后跟着自己一样。
气喘吁吁的跑到外殿的时候,孙乐嫣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最后清了清嗓子,直接就走了进去。
一推门。
四目相对,两个眼睛都充满了震惊。
孙乐嫣声音都不由得有些提高,“你为何会在这里?”
江曦月也是满脸震惊,“不是说你已经病倒了,那为何还如此的活蹦乱跳,我过来就是为了瞅一瞅你啊。”
话音一落,只见孙乐嫣在那里私下打量着什么,仿佛再找一些什么东西。
江曦月往孙乐嫣身边一凑。
“哎,我听小道消息讲,你昨天晚上是在沈从澜的寝宫里面过夜,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一边说着一边嘿嘿一笑,一副无比八卦的样子。
孙乐嫣回头,瞪了一眼江曦月,“你管呢。”
“不是说那些伤员现在都坐在这里等着吗?为什么我来了之后,只看到你这个憨憨。”
江曦月撇了撇嘴,不满的看着孙乐嫣,“果然啊,果然有了皇上就忘了我这个曾经的好友了,都已经开始用……对了,憨憨,是什么意思?”
江曦月一边说着,一边眨了眨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分外的古灵精怪。
孙乐嫣低头做沉思状。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看着江曦月,“憨憨的就是形容你这个人特别的貌美如花,如花似玉,千古以来第一美女。”
江曦月满脸不相信的看着孙乐嫣。
“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我说是真的,如果以后你要看到谁,就形容他是憨憨的话,一定会获得一片的掌声。”
江曦月依旧是满脸的不相信。
孙乐嫣见状,百无聊赖的摆了摆手。
两个人坐了下来,也没有了那些打趣的意思。
“我刚刚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在说了这是一个偏厅,你怎么可能会想找到那些人?”
孙乐嫣低头哦了一声。
再接着,无比震惊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江曦月。
“你说这是偏厅。”
现在轮到江曦月有一些震惊了。
因为竟然有人连自己的家都不认识。
这么大一点的一个房子不是偏厅是哪,沈从澜将自己安排在这里,说孙乐嫣有时间会再来找自己,所以就在这安安静静的坐着了。
但本以为孙乐嫣会晚一点才过来,谁知道刚刚推开门就看到孙乐嫣在那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所以才会把她给吓了一跳,但是现在简直都已经不能用吓一跳来形容自己,那简直就是惊恐了,好吧。
因为孙乐嫣竟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
“那不然,你以为这是哪里呢?”翻了一个白眼,江曦月强忍着自己的笑意。
孙乐嫣只觉得自己受了重伤。
完了又被瞧不起了。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很好奇,为何你会在这里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