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孙乐嫣早早起来梳洗打扮了一番,看着外面初升的太阳,伸了一个懒腰,“竹菊,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紧接着便是竹菊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孙乐嫣,“小姐,今天早上你怎么起的……”
后面的话被竹菊狠狠地咽了下去,看着孙乐嫣那可以杀人一般的目光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小姐,现在天刚刚亮,你要不再休息一下?”
尝试性的问了一句,手底下的动作却也麻利的不行
打了一个哈欠,孙乐嫣摇头,今天可是自己成为宰相的第一天,要是没有给文武百官留下一个好印象,到时候不知道还要被他们说成什么样子。
点了点头,竹菊不再说话,不多时梅兰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走了进来,梳洗打扮了一番,孙乐嫣静静坐在镜子面前。
看着那张完美的无可挑剔的脸愣了愣神。
“小姐。”一边给孙乐嫣梳着头发,梅兰一边暗暗感叹道,“你这头发是真的好顺,我们两个人都快要羡慕死了,要是可以的话,真希望可以有一头这样乌黑光亮的头发。”
孙乐嫣勾嘴一笑,那是必然,自己是何许人也,这区区一头靓丽的头发好像没有什么大问题。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太阳早就已经快要挂上了半空,看来时间马上就要快来不及了,对着两个人草草吩咐了一句,孙乐嫣慌忙起身。
当时满头的秀发滑落到腰间,孙乐嫣啧了一声。
这头发虽然说好看是好看,但是未免也太麻烦了一些,随手拿出一个木簪插在了自己的头上,再将自己昨日戴的面具戴在脸上,孙乐嫣穿了一身素衣,抬脚走了出去。
旁人根本认不出来孙乐嫣是男是女。
自己在皓月国里当任丞相也就只有江曦月和那江宸两个人知道,孙乐嫣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从这皓月国里面暴露出去。
进了皇宫一路畅通无助。
抬脚走进的威严的大殿,孙乐嫣丝毫没有害怕的神色,缓缓地在众人的注视中走到了大殿中央。
手上拿着的是昨日江曦月特地交给自己的一枚玉玺。
“陛下,东西下官已经带来了,今日是不是就已经可以开始了?”说完这句话,一旁的小太监缓缓的拿过孙乐嫣手中的玉玺对着她点了点头,转手就递给了江曦月。
似乎是被孙乐嫣的造型给吓了一跳,江曦月脸上的迟疑转瞬即逝,随后对着孙乐嫣点了点头。
“丞相这几日分外辛苦,若是有时间的话,到时候来宫中一聚让朕好好的慰劳慰劳你。”
大可不必!
孙乐嫣摇了摇头,乖乖地立在一旁。
尽管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是自己和江曦月两个人几乎都是同一天上任,若是自己这把火烧的太旺盛的话,到时候江曦月的名头被自己给比了下去,恐怕也会落人口舌。
四周站着的都是先皇遗留下来的臣子,现在对江曦月还略有不服。
孙乐嫣静静的立在一旁,她要看一下自己选的这个小丫头应该如何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这可不是旁的事情解决那么简单,而是要收获众心。
“昨日先皇给朕托梦,说最近咱们好友国的朝廷里面有一些不为启齿的秘密,我想各位应该都已经不用朕细说了吧。”
听到这句话,孙乐嫣脚底下一个踉跄。
差一点没有一个站稳,跌倒在地上,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江曦月,根本不知道她最近在打什么小算盘。
旁人做事情的话,难道不是应该偷偷摸摸的把这些人都给解决掉了?为什么江曦月会如此大胆的这句话抬到明面上来说?
疯狂的对着江曦月挤了挤眼睛,可惜面具太过于宽大将孙乐嫣的脸挡了个结实。
啧了一声,孙乐嫣索性破罐子破摔的站在原地,反正今天这件事情和自己没有半点的关系,如果江曦月要是失败了的话,自己转而再上来救她于水火之中便可以了。
但江曦月这一手倒也真的是绝,开口便是王牌,这就是说出去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所传送。
“回陛下。”大殿之上一片肃静。
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的江曦月,谁也没有敢上前说半句话。
毕竟谁不知道现在要是当这个出头鸟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打死。
紧接着只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孙乐嫣回头就看到大皇子那张俊朗的脸,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不免暗暗咂舌。
这大皇子看起来人模狗样的,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心思竟然如此的歹毒。
而且就连自己都可以骗过本事,倒也是一绝呀。
“朝廷之中事情确实是不多,可若陛下就这样三言两语把我们这些人给订了个罪名的话,那未免也太……”
让我们寒心了。
这朝廷之上,终究是为这皓月国奉献了多年的一些老臣,如果要是因为相信我的三言两语就背叛了之类的话,到时候就算是面见得先皇,江曦月也不会有脸面在那里继续呆着。
只不过可惜的又岂止是三言两语。
江曦月何曾不明白,这大皇子早已看自己不顺眼。
必然是要早早的准备好的。
“大皇兄,你想多了,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听闻最近城南发生了一件命案,但是为何朝廷之中却迟迟没有人去动解决着这件事呢,想必是有人在其中拿了什么好处吧。”
说话一出,只见场中多数人脸色皆是一变。
那一个命案,乃是大皇子亲手所犯下的,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将那朝廷的官员买了个通。
谁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传到江曦月的耳朵里面的。
“大皇兄,你说一说这件事情究竟是何种原因,前两日若不是那女子来告御状的话,恐怕朕现在还蒙在鼓里。”
声音猛的提高,根本没有把面前的大皇子放在眼里,江曦月现在哪里还有曾经面对先皇半点胆怯的样子?
不是不争,只是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