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
凤元宁想吐出来,但药力已经发作,根本来不及。
她的身体迅速开始发热,脸蛋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夜云啸一脸无辜,“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喝了。”
他抬手本想擦掉她嘴巴上的酒渍,凤元宁闪身一躲,径直站起退开。。
“你——你干什么?”
凤元宁瞪着他,大声质问道。
夜云啸神色一滞,随即脸上勾起一抹浅笑,“你不用怕,我不会趁人之危的。”
凤元宁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要是他是那种人,那天同,床共枕的时候,她就被他吃干抹净了。
可是身体越来越难受了,而且伴随着一股眩晕感,让她十分不舒服。
她低估了梅太夫人抱曾孙心切的决心,还以为那天已经瞒过她了,结果还是没逃脱太夫人的魔爪。
“那什么,虽然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但我这人有点古怪,咱俩才刚和好,还需要时间慢慢相处,一下就上,床的事,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所以——委屈你在等等哈——等我——”
一阵眩晕感来临,凤元宁差点没叫出声来。
她急不可耐的朝着卧房跑去,临走时还丢下一句话,“等我适应了,我一定好好满足你哈——”
听到这话,夜云啸脸色也微微变了,染上了一抹可疑的颜色。
他刚才要是没听错,凤元宁说的好像是——满足他?
这不是应该是男人说的话吗?
她从哪学来的?
——
“汤圆子,我要死了,快给我药。”
凤元宁关上房门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朝着空间嘶吼着。
太热了,太躁了,她现在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在发热,急切的想要纾解。
小点点被她吼了出来,然后拿了一颗药给她。
“小姐姐,这药的效力没那么快,你泡凉水澡可能还快些。”
听到这话,凤元宁当即说道,“大冬天泡凉水澡,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虽然她身强体健,但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凤元宁吃了药,但那股奇怪的感觉还是压不下去。
她一咬牙,一跺脚,干脆在床上打坐。
小点点疑惑了,“小姐姐,你要干啥?”
凤元宁咬牙道,“练功!”
不等小点点想通,凤元宁的周身已经涌起了透明的火焰,空气波动的厉害,证明她真的在练功。
“小姐姐,你身体里有媚,药,你练幻术催动全身血液,这样不是加快了药效的发酵吗?”
“发酵了反而不难受了,而且我感觉我的幻术要突破了。”
“啊???”
小点点一头黑线,这样也行吗?
凤元宁正在练功,门口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小点点立刻飞去门口,透着门缝往外看。
是夜云啸!
它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然后悄悄的拉开了门缝,又咻的一声钻进了凤元宁的身体里。
反正夜云啸已经知道凤元宁在修炼幻术,此时让他看看也好。
夜云啸给凤元宁送药,见门开了,便走了进去。
此时,凤元宁坐在床上练功,她外衣全都脱完了,只有亵,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周身的空气气流剧烈的波动,形成了一股火焰般的痕迹。
夜云啸看着她练功的形势,也抬手炼化自己的内力。
但即便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形成一点小小的波动,无法与凤元宁相比。
夜云啸唇边浮起一丝自嘲的弧度,他又不会幻术,他在这试什么?
原本他还担心凤元宁会因为那药受伤,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担心,因为她自己什么都搞得定。
凤元宁在修习幻术,夜云啸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静静的看着,为她看护。
一刻钟后,凤元宁周身的气息骤然四散,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我想通了,我知道该怎么用赤血冰蟾救两个人了。”
夜云啸的眼睛骤然亮了,四目相对,他在凤元宁的眼里看到了光彩。
“你还好吗?我给你拿了药。”
纵然他知道用不上,但还是问了一句。
凤元宁连忙摇头,表示自己没事,随后看着夜云啸,声音略显激动,“感谢太夫人的药,不然我就是钻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个法子。”
虽然她思考的方向是对的,但说一千道一万,没有实践还是行不通。
刚才她太难受了,一着急就用幻术催动周身血液,使得药物尽快发酵。
但蛊虫也是同理,她的幻术可以催动透明气体将赤血冰蟾的毒血全都包裹起来,使其进入小皇帝的体内,散发气体引蛊虫。
但这个法子也有风险,比如小皇帝没有半分武力,气体在体内快速周转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伤到他。
所以,她需要帮手。
“你需要,我做什么?”夜云啸不知道凤元宁要做什么,但她要做什么,他都会给与全力支持。
凤元宁走下床,定定的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我需要你好好活着,保持心情愉快,等我将剩下的几样药凑齐,让你能重新站起来时候,你还是那个威风凛凛,一音定乾坤的摄政王。”
夜云啸浅笑,“难道我现在不是?”
“你是啊。”凤元宁点头,说的很真诚。
毕竟他在上京可是个凶悍的,谁都不敢惹的角色。
敢在他面前上蹦下窜的,也就只有那个脑子缺根弦,还自以为聪明无比的太后。
夜云啸看她,“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说谎的时候很不诚心吗?”
“我没说谎啊!”凤元宁下意识的反驳。
她怎么可能说谎?
就连汤圆子都无数次的提醒过,他是个黑面阎罗,是真的会杀人的。
“可你之前说,为了圆房所以才在那天晚上下药,刚才你又说,你有怪癖,对于圆房一事还需要适应适应——”
夜云啸的话还没说完,凤元宁的脸色就已经变了。
刚才竟然忘记这茬了!
这拒绝的理由找的也太随意了,竟然推翻了自己以前撒的谎。
“那什么,因为喝了那个酒,所以说话都糊涂了,这是个意外,绝对是个意外!”
不然她这么聪明人怎么可能办这样的糊涂事?
凤元宁恨不得举起手指发誓证明,夜云啸看着她,神情严肃了些,“阿宁,你说的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