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宁转身，便看到慕飞青一脸得意的样子，脸上扬起一抹冷笑。
“怎么？证人让你一脚踢死了，本王妃还不能走了？”
“当然不是！”
慕语柔见情势不对，立刻抢在慕飞青的前头说道，“王妃误会了，这人不是慕家的，可能是别有用心之人故意挑拨我们两家的关系，所以还请王妃明察，我们慕家绝没有不敬摄政王的意思。”
凤元宁瞥了慕语柔一眼，笑了一下，转身便走了。
随后，看热闹的人也紧跟着散去了。
这时，慕飞青愤然道，“贱妇，不给她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自己可以在慕家撒野了。”
慕语柔看了一眼那个死去的小厮，蹙眉道，“哥，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慕飞青嗤笑道，“人都死了，死无对证，她还想怎么样？”
慕语柔沉吟了一下，然后低语了一声，“或许，她今天就没打算把慕家怎么样。”
慕飞青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讥讽道，“夜王并不喜欢她，她也不敢真顶着夜王妃的名声做什么过分的事。”
“真要把慕家惹急了，难道夜王还会为了她，和慕家为敌吗？”
“要知道，和慕家为敌，就是和太后，和皇上为敌。”
“夜云啸，他不会那么蠢的。”
慕语柔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最后只能朝着慕飞青道，“哥，你也该管管你的下人了，怎么能背着主子，当着夜家下人的面侮辱夜王妃？”
“如若碰上夜王，怎么办？”
碰上夜王，当然不会那么笨的冲上前去了。
“我知道了，你不用管了。”
慕飞青有些不耐的说着，反正凤元宁必死无疑，现在当面讥讽又如何？
上一次是他大意了，下一次绝不会让她轻易逃脱。
……
翌日，上京里满是关于议论慕家的言论。上至慕首辅，下至慕家小辈的任职，全都成了百姓的茶前饭后的谈资。
“听说了吗？慕家长子慕飞青身居数职，听说都是太后赏的官职。”
“这还用听说吗？这不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那位慕家长子，一没军功，二没文采，可架不住人家的亲姑姑是太后啊。”
“这又是大将军，又是刑部三品大官，纵观前朝后宫，也没有谁能有这样的殊荣的。”
“就是，先帝未驾崩之前，慕家是个什么功名也没有的末流小官，后来太子登基，慕家便扶摇直上，成为天子近臣。”
“再看看当年为国征战，平叛边疆乱臣的摄政王，如今腿也瘸了，身体也不大好，估计也顾不上朝廷了，就让一介女人做主，祸祸咱们大元朝呐！”
“谁说不是呢！”
“你们说，那个慕家长子都没上过战场，真要是打起仗来，他能不能被吓得尿裤子？”
“哈哈，他又不是摄政王，不过是一个二品的废物怂包，被吓得尿裤子，还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哈哈哈哈…”
……
这些言论传到慕飞青的耳朵里，瞬间将他气的暴跳如雷。
他顾不上慕语柔的阻拦，冲到街上，将那些谈论慕家事的百姓暴打了一顿。
但这么一打非但堵不住悠悠众口，反而让流言越演越烈。
“慕家公子达官厚禄，他连夜王妃都敢欺负，殴打百姓算什么大事。”
“就是，我可亲眼看见的，他的小厮当街侮辱夜王妃，夜王妃带人去找慕家要说法。岂料这位慕家大少爷竟然当着夜王妃的面，一脚将下人踢死，瞬间就死无对证了。”
一时之间，慕家成了上京百姓口中的恶霸，百姓退避三舍，但也有胆大的人趁着夜间将大粪和各种脏乱臭的东西统统泼在慕府门口。
慕家，成了远近闻名的臭处所在，就连要饭的叫花子都要绕着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