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出示邀请……”门口的迎宾刚迎上前,厉锋就已一抬手,立刻有人将这两人拖下去。
更有四人在前开路。
空气中漂浮着熏人欲醉的香薰气息,如同最完美的温柔乡,诱人沉沦。
然而,一行身着黑衣,眉目冷然,宛如凌厉刀锋,满是煞气的人却一柄利刃,撕破伪装,如入无人之境。
“你们知道这是谁的场子吗?”得知有人找事儿的经理匆匆而来,厉声道:“我告诉你们——”
看清来人,他嚣张的表情骤然变得谄媚:“厉、厉先生,您怎么大驾光临了,底下人不懂事,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再往厉烬身后一看,看到自家大老板泰叔竟也在,更是吓得双腿一软:“泰叔,您、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
泰叔开门见山地问道,“今天,有没有送来个女人?”
“这……”经理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泰叔,您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儿,哪天不送来十几个漂亮女人。”
他话音刚落下,乌黑冰冷的枪口已抵在他的太阳穴上。
“哦?”厉烬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经理顿时两条腿软如面条,“我我我,我也不知道哪个人是您要找的,我这就让他们把人都带过来。”
“动作快点。”泰叔催促。
经理战战兢兢将一行人引入包厢时,今天送来的十五个姑娘也一字排开走进房间,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抬头——”经理刚开口。
“砰!”
已发现这里面没有他要找的人的厉烬抬手一枪。
经理身旁一步远的花瓶应声而碎!
“啊!”房间顿时响起尖叫一片。
经理再也支撑不住,哐当跪到地上,就差嚎啕大哭以证清白了:“厉少,今天送来的姑娘真的都在这儿了啊!”
厉烬眸光已隐约泛着红,大脑处的疼痛愈发激烈,迫切地让他做些什么——
譬如见血,比如杀人……唯有鲜血,才能让心底的猛兽暂时安静蛰伏。
他食指用力摩擦过仍散发着灼热的枪口,这点疼痛,反而更催发了心中的欲望,他再次抬手——
“厉烬,冷静点。”泰叔压下他的枪口,催促道:“真的就这些人了吗?其他的呢?有没有什么客人单独送进来的!”
经理猛然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今天还真有一个是客人送过来说要让我们帮忙调教的!”
“那还不快把人带过来。”泰叔催促。
“不。”厉烬却站起了身,“我亲自去。”
谢景川冷眼旁观着这一场闹剧,拦在他的面前,眉眼之间难压怒气:“厉烬,人是在你手里丢的,无论是我的伤,还是如意,你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厉烬冷笑出声:“我做事,从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
两人视线对上,空气中仿佛有着一道无形的引线,只要再有一点点火星,就足以轰然引爆,将这里彻底炸个粉碎!
“两位,两位有话好好说。”经理欲哭无泪,他急切地转移话题:“那姑娘名字好像真叫什么如意……”
他话尚未说完,已被厉烬一把推开,他疾步往外走去。
谢景川也脸色微微一变——
联系不上的姜如梦,同名的如意……
他快步跟上。
“就、就是最里面那一间……”引路的服务生近乎小跑,双腿发软的抬手指着,生怕身后的人一个不耐,也给他一枪。
房门紧闭。
服务生正要喊人去拿房卡——
“砰砰砰砰!”
数声后,门锁打烂,厉烬一脚踹开房门而入——
大床上,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被压在床上,拼命挣扎,可她手脚却被四个男人牢牢固定着,衣服更压着一个男人,衣服已被剥开大半,露出雪白的肌肤——
“唔唔唔唔!”她长发散乱,遮住五官,听到动静,拼命扭头,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用力求救声。
“如意?!”谢景川进来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然一缩。
而男人们凶神恶煞的一扭头,齐齐撸袖子——
“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啊!”
狠话尚未放完,厉烬已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下去。
“砰!”落地窗的窗户碎了一地。
“兄弟们,上!”另外四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先冲向谢景川这个吊着一只手的软柿子。
厉烬眸中的怒火几乎要燃为实质。
他粗暴地一把抓住女人的长发。
装出一副爱他至深的模样,以至于他碰个她,她哭哭啼啼不乐意,他就想别的办法。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给她脸了!
就不该对她心慈手软!
这样就不用看到她煞费苦心的和谢景川里应外合,就是为了躺在这里被五个男人轮——
手里的人宛如脱水的鱼,剧烈挣扎着!
仿佛他比那五个男人加起来还要恐怖。
还在给脸不要脸——
“姜如意。”
厉烬被刺激得太阳穴甚至一跳一跳的疼。
然而,视线一扫,在发现手里的女人肩胛骨一片雪白,鼻腔更满是刺鼻的香水味,他拧眉,如同碰到脏东西般,将人猛然甩开!
“咚!”
谢景川一脚踹开一个男人,听到动静扭头,气得满面怒容:“厉烬,你别欺人太甚!”
姜如意是他老婆。
他还在这儿呢!
轮得到他对她动手!
然而,这一下,姜如梦嘴里的东西被吐了出来,她惊慌抬头,嚎啕大哭:“景川哥哥,救我,救我,救我啊!”
谢景川一愣,愈发不敢置信:“如梦?!呃!”
他失神一瞬的功夫,受伤的右手被人猛然踹了一脚,他闷哼一声,只能转身,先把这几人放倒。
而厉烬已再次走到了姜如梦身边,抓起她的头发。
如果说刚才只是剧痛,那现在,姜如梦只感觉他力道大了数倍,自己头皮都要被他生生扯下来了!
他眸中猩红,还散发着热度的枪口在姜如梦脸上拍了拍,
“姜如意呢。”
姜如梦全身都在抖个不停:“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厉烬饶有兴趣般的,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枪口猛然抵住她的下颌——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