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动静,王心柔登时被惊得站起来,在看到进来的人是江鸿渊时,满脸都是意外。
“相公。”她观察着江鸿渊的面色,蹙眉问:“你怎么这时间回来了?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王心柔虽然很诧异江鸿渊的突然归来,但她举止平静,不见半丝慌乱。
秦天纵留在身上的痕迹,她早在一回到家里,就立刻用系统里的古方药物涂抹,将那些痕迹消除得一干二净。
江鸿渊压下心底排山倒海的怒意。
他就算再怎么怀疑王心柔,也不至于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轻易的把一切都告诉王心柔。
凝眉看了王心柔半天,沉着脸道:“赌坊里出了点事,心情不佳,就提前回来了。”
“事情很严重吗?”王心柔关心地问。
“没什么。”江鸿渊走向王心柔,“你怎么还没睡?”
嗓音沉沉,透着强势的霸气,顺势将她抱住,低下头,深深嗅着她发间的味道。
他很是清楚,该如何从一个女人身上,找到她可能出轨的蛛丝马迹。
如果王心柔在一个时辰前刚被别人碰过,那一定会留下某种痕迹。
接下来,借着亲热,他不着痕迹地,检查王心柔的每一寸皮肤。
他不动声色,因而王心柔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目的。
以为就是像平时一样,男人在外面做事受了气,受了累,需要一个怀抱,或者是想和她亲近一番。
直到江鸿渊吹了灯。
王心柔才惊觉,江鸿渊很不对劲。
太粗暴,太野蛮了。
她很疼,好几次都忍不住冒出冷汗,尖叫出声。
“相公,鸿渊,你能不能轻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王心柔盯着面前放大的俊脸,这张脸,在黑暗中,隐约给人一种阴沉可怖的感觉。
然而江鸿渊却根本未停下动作,也不肯张口回答她。
王心柔忍得实在痛苦,到结束时嘴唇都咬破了。
刚从秦天纵那里回来不久,她就是铁打的,也承受不了一晚上的多次折磨,可是,有苦说不出。
在事后,微微弓着腰,蜷着小腹,用手捂在肚子上,低声抱怨:“你太不知轻重了,难道你不知道,我肚里有咱们的小宝宝么?”
话音刚落,下巴就被江鸿渊捏住。
双眸如电,盯着她:“心柔,我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这辈子都不离开我。”
王心柔心口微提。
大眼睛颤了颤,抬眸看他,“当然,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只是无意间得知一个兄弟的女人,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私通,想到那种肮脏的女人,心里头不愤,替我兄弟不值。”
他仔仔细细的盯着王心柔的眼睛,不想漏掉她的任何一秒钟的反应。
王心柔摇摇头笑了。
像大姐姐一般的,将江鸿渊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怀里,“原来你的火气都是因为这个,别想那么多好吗?我不会背叛你的,如果有一天我脏了,那也一定是身不由己,被人强取豪夺,糟蹋了,所以鸿渊,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变成强大的人,以后命运就会掌握在自己手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她的态度轻描淡写,没有半丝慌乱或是心虚,最后反而用励志的鸡汤,结束了这个话题。
江鸿渊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动容了,直接把王心柔抱在怀里,下巴枕在他的头顶。
磁性的嗓音透着几分疲惫,“我江鸿渊这辈子只喜欢过你王心柔一个,所以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要让我失望。”
王心柔乖巧的缩在江鸿渊怀里,轻轻点头。
江鸿渊把她的脑袋抬起来,盯着她沉沉地说: “对了,以后别再折腾那些卖菜的生意,答应我,以后和鼎香楼画清楚界限,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告诉我,我就算辛苦一点,也不会让你受委屈,挣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了,交给我就是。”
王心柔心里一咯噔,瞬间涌起一股气恼。
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这怎么可以,我大哥好不容易说服了李管事,拿到了供货商的资格,每日送货这么繁重的活计,他一个人怎么拿得下,我是一定要帮他的……”
还没说完,耳朵陡然间嗡嗡直响,快炸了。
江鸿渊在她耳旁暴吼:“我说不准你去就是不准去!你既然嫁于我,就安分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我江鸿渊的女人没必要抛头露脸!”
王心柔惊呆了。
不明白江鸿渊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偏执而又歇斯底里。
再也忍不住反驳,“你还说你不相信秦老爷的话,不会受那些诽谤的影响,你现在分明就是在怀疑我和秦少东家有什么事,我都告诉过你,那些都是阿墨的阴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一直见不得我好,只要有机会就会践踏我的名誉,她可以去秦老爷那里挑拨,我不意外,可是让我意外的是,你居然被她影响!怀疑我!”
“跟王墨或是任何人无关,我只是不希望你再出门去,为生计奔波。”
“那我到底算什么?你娶我进门就是希望我给你暖床给你生儿育女,做江家传宗接代的工具吗?我是不是应该有点自己的事情做,是不是也应该有点尊严,从小到大爹娘培养我读书写字,不是为了让我嫁人之后荒废的!”
“你可以继续在家读书写字,你还可以绣花,你不是喜欢花花草草,我专门开辟一片地让你种花种草,还可以给池塘里放满锦鲤,你每日侍弄花草喂鱼……”
王心柔受不了地摇头,抱怨起来:“真的够了!别再说了!我又不是你养的阿猫阿狗,鸿渊,你为什么不能理解一下我,支持一下我,刚才你说的那样的生活,根本就不适合我,再说,不是我喜欢往外跑,还不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家里失去了耕地又没了银子,陷入贫困,我才想急着挣钱,我说句你可能不喜欢听的话,你但凡可以挣到钱,也不用我来抛头露脸,现在我是想自己努力,不靠别人,也减轻一点你的压力,是怎样?这样也错了吗?”
江鸿渊狠狠捶了捶太阳穴,冷冷盯着王心柔,“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出门和鼎香楼做生意,是不是?”
王心柔绷着一张脸,握紧双拳,倔强道:“是!”
“既然你决定了,随你!”江鸿渊直接从床铺上坐起身,二话不说披上衣服,头也不回离开。
留下满肚子闷气的王心柔。
不过,王心柔并没有生气太久,也并没有因为这一场争吵闷闷不乐,依然睡了个好觉。
毕竟现在江鸿渊在她心里的分量,大不如前,随着两个人争执越来越频繁,好像就习惯了。
而且对王心柔来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根本顾不得把精力都放在江鸿渊身上。
她把江鸿渊的要求都当做耳旁风,在接下来,顺顺利利和鼎香楼有了生意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