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允看着被赐封为容婉公主的苏北,心里为苏北由衷的感到高兴,希望苏北在宫中的地位底下,经常被人欺负,而苏北以往的性子也比较懦弱,为此在过去的十七年在深宫里可谓过的极为艰难,但如今苏北被赐封为容婉公主,还有了自己的封地,重新得到了宸帝的宠爱,以后在这宫里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再也不会受人欺负和凌辱了。
要知道,作为一名拥有属于自己的封地的公主,苏北可谓是宸国这几百年来的第一位了。
“父皇,如今儿臣和左相大人之间的赌约可是儿臣胜了?”苏北的得到封赐后,突然开口问道。
在座不少人听到苏北的话后都不有的心头一跳,刚刚苏北和左相大人的之间的赌约几乎没有人可以忘记,毕竟那场面太过让人记忆深刻,且又是在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情,又怎可能这么块就能忘记?因此,所有人听到苏北的那句问话,都不约而同的在脑海里冒出一个年头来,七公主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左相大人之前那么针对七公主,现在七公主得宠,要报复回左相大人也不足为奇,毕竟不管是朝堂还是后宫,谁有能力得到皇上的赏识和宠爱,谁就有嚣张的资本。
想到左相大人和七公主先前立下的赌约,现在左相大人输了,就要对着上天大喊三声:“七公主,老臣错了。”一些和左相在朝堂上不和的大臣们就暗自在心里偷着乐,等着看左相大人的笑话。
宸帝眼眸沉沉的看着苏北,脸上并没有明显的不悦,心中却是在思量着要怎么处理,苏北这么问的用意他当然明白,知道之前左相那样对苏北,两人之间算是彻底结下梁子了,如今苏北得势且还占理,不肯息事宁人放过左相不足为。
苏北的身份和目的他还没弄明白,还不能过早的打草惊蛇,而左相那个老匹夫,仗着自己是一朝元老,资历甚高,在朝堂上经常与他抬杠,下他的面子,他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个老匹夫,让他知道什么是为人臣子该做的,什么是为人臣子不该做的,如今有人代替他出手教训左相,他自然乐的轻松。
想到这里,宸帝笑笑说道:“容婉,你发现了奇石中的秘密,为我宸国带来如此喜讯,这场赌约自然是你赢了。”
容婉,是宸帝赐封给七公主的称号,宸帝叫七公主容婉,算是站在了七公主这边,在座之人都看的分明,看来左相大人平日里的作为是很不得宸帝的喜爱,所以才让宸帝战到了七公主那边,一些与左相大人交好的大臣纷纷在心中思量着,以后还是不要和左相大人走的太近了,以免被皇上误会,殃及池鱼他们可就冤死了。而一些在左相大人的阵营里的大臣则是暗暗想着,是不是该离开左相阵营,另投明主呢?毕竟看这阵势,皇上要收拾左相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为防以后被一起拖下水,还是要早作打算才好。
不管众人心里所想如何,左相大人在听到宸帝的回答后,就知道宸帝是打算借七公主那个小丫头片子来挫他的威风,左相的脸色阴沉,先前他没有想到那块蓝色的琉璃石里面,竟然真的会有国运二字,棋输一着,才会落得现在这么被动的场面,不过,宸帝还是小看了他,就七公主那个小丫头片子,道行还浅着呢,想挫他的威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蒋清霜几乎不敢相信宸帝会说这样的话,朝堂上的暗潮汹涌她不是不懂,只是左相和宸帝之间的不和她却没有听说过,所以,才会对宸帝选择偏帮苏北的事情感到无法理解,甚至无法接受。
蒋清霜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容端庄得体:“皇上,家父先前不过是和七公主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七公主竟然较真了。”
“哦,玩笑?”宸帝有些玩微的笑道,先前的场面谁都看得清楚,明明是左相和蒋清霜两人针对苏北,如今苏北赢了,就推脱说是玩笑,说实话,这样的人他有些不齿,但左相毕竟在朝中有些地位,也不好逼急了他,否则,狗急还跳墙呢,何况是堂堂的左相大人,所以,宸帝并没有否定蒋清霜的话。
而在座的大臣则觉得,虽然对蒋清霜这样明显的睁眼说瞎话的行为很不齿,但宸帝没有发难,就表示默认了,何况,左相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人,也就都识趣的闭紧嘴巴,装傻充愣起来。而世家夫人和小姐们则没有那么收敛了,纷纷嘲讽的望向蒋清霜,暗暗嘲笑着所谓的宸国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一个只会事后耍赖的人而已。
蒋清霜占着宸国第一美人的称号,不服她的人自然大有人在,只不过碍于她父亲左相的威势,没有人敢在表面上说她的不是罢了,如今她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出来,世家夫人和小姐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打压蒋清霜的机会呢,只是,毕竟宸帝在上面看着,夫人和小姐们也不敢出声嘲笑,若是今日宸帝不在此处,蒋清霜必会被她们嘲笑的无颜面再出门。
而一些爱慕蒋清霜的世家公子则有些无法置信,他们心中那么美好神圣的美人,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先前的赌约是不是开玩笑,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哪怕如此,蒋清霜还是说出了那番话来,这让不少世家公子感到失望和心痛,因此,很多无法接受蒋清霜如此作为的世家公子都歇了爱慕蒋清霜的心思。
当然,也有一些被蒋清霜的美貌迷昏了头的世家公子,不但觉得蒋清霜做的没错,反而是步步紧逼,不肯放手的苏北太过可恶,竟如此欺负他们心中的女神。于是,纷纷心疼的看向蒋清霜,用眼神告诉她,他们会永远站在她那边的,也不会放过欺负她的苏北的。
苏北对于其他人的反应都不感兴趣,她只是看着蒋清霜,虽然没有想到蒋清霜会说出这样的话,但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左相不可能会遵守与她的赌约,就算宸帝一开始会因为蓝色琉璃石的事,对她有所偏爱,但若左相坚持,宸帝最终也不会让她将左相逼的太紧。
所以,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今日她不可能真的能让左相遵守赌约,所以对于宸帝的反应,她并不惊讶,也没有过多失望,只是,今日不能,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她和左相一家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今日之辱,她绝不会就这么忍下。只是溪允听到蒋清霜那不要脸的话后,气的一张小脸都红了,但是她还是牢记着苏北的劝告,拼命忍下心中的怒气,公主好不容易才重新得到皇上的宠爱,她不能连累了公主。
“是,只是玩笑。”蒋清霜自然感受到不少世家夫人和小姐投来的嘲讽目光,但蒋清霜还是挺直着腰,忽略掉周围所有嘲笑的目光,脸上带着淡淡的浅笑说。
苏北这时到时有些佩服蒋清霜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的确是有点本事,城府不浅。
“蒋爱卿,令爱说赌约只是个玩笑,你怎么说?”宸帝看了蒋清霜一眼后,突然笑眯眯地问左相道。
左相心中非常愤怒,宸帝这一问,无非是想借机羞辱他,不管他今日是说赌约是玩笑还是愿赌服输,他都会丢尽脸面,偏偏,他还只能顺着宸帝给的台阶下。
“皇上,小女说得对,先前的赌约一事,的确是臣与七公主开得一个玩笑。”左相心中恨恨,面上还要做出一副对宸帝感恩戴德的模样来。险些让他憋出一口老血来。
“哈哈哈,既然是这样,那赌约一事就此揭过吧,容婉,你有没有意见?”
苏北低下头恭敬答道:“父皇,儿臣没有意见,一切但凭父皇做主。”
苏北几日前在春日宴上,因为提前看出了蓝色的琉璃石石心里面有国运二字,因此为宸国立下大功,得到了宸帝的喜爱,被晋封为容婉公主,还获得了封地兰州的消息,很快就想一阵风一般,传遍了整个皇宫。
有人受宠,自然就会有人嫉妒,心生不服,后宫中有很多不受宸帝的宠爱,也没有资格参加春日宴的妃子们,自然是对苏北恨恨不服,她们认为苏北不过是运气好,提前看见了蓝色的琉璃石石心里面的国运二字,如果是她们能去参加春花宴的话,那么她们一定会比苏北更快的发现,蓝色的琉璃石石心里面的国运二字的,到了那时候,获得宸帝宠爱和赏赐的人就是她们了,而不是那个一直在宫中可有可无的,没有丝毫存在感的七公主。
想到这里,就有很多在后宫中不受宠的妃嫔们感到不甘、愤怒,却有无可奈何。
虽然有很多在后宫中不受宠的妃嫔们心有不甘,对苏北恨恨的咬牙切齿,但苏北刚刚才被宸帝晋封为容婉公主,现在在宫中风头正劲,所有人都在上赶着想要巴结苏北,也没有不开眼的人敢去招惹欺负她,苏北现在在后宫中的日子,倒也算的上平静,当然,得忽略掉那些总是盯着垂露宫,想方设法想要讨苏北欢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