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贵妃心里没底,被宸帝看得心中微微发毛,不由微颤道:“皇上?”
“爱妃可知,金莲所犯何罪?”许久,宸帝才缓缓说道,声音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情绪。
姣贵妃娇躯一颤,低着头含泪道:“臣妾知道,可是,金莲只是一时冲动失手,并非有意而为,还请皇上开恩。”
“失手?一时失手就可以将皇后和公主杀死?一时失手就可以置国法于不顾?爱妃,这就是你生的好女儿?你太让朕失望了。”宸帝似痛心疾首,语含失望地说。
“可是,皇上,金莲还这么小,您难道真的忍心……”姣贵妃仍不死心,试图用父女之情打动宸帝。
宸帝沉着脸说:“金莲已经十八岁了,早已不是孩子了,她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况且,朕必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小李子,传朕旨意……”
姣贵妃见状心中一急,再顾不得其他,急忙站起身道:“皇上,臣妾愿代金莲受罚,请皇上开恩。”
李公公见状暗叫不好,连忙提醒道:“贵妃娘娘……”
宸帝脸色一沉,怒喝声打断了李公公的话:“爱妃,朕还没叫你起来,你就自己起了,这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姣贵妃这才惊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色一白,暗恼不已,皇上最恨违抗他命令的人,自己怎么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急忙解释道:“皇上,臣妾……”
“不用再说了,小李子,传朕旨意,金莲目无尊长,刁蛮任性,杀害皇后和公主,本应斩首示众,朕念其是一时失手,并非故意为之,将其囚禁在清荷殿,无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探望。姣贵妃教女无方导致金莲闯下如此大祸,令夺去贵妃之位,降为才人,移居清霞殿。”宸帝手一挥,打断了姣贵妃欲要解释的话语,直接下旨。
“是,皇上。”李公公领旨。
姣贵妃从皇上下旨的那一刻就蒙了,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直到李公公叫了一声:“姣才人,咱家让人送你回清霞殿,走吧。”才终于回过神来,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垂死挣扎的看向皇上:“皇上,求您开恩啊,皇上……’
宸帝背过身,不再看姣贵妃一眼。
李公公冷着脸说道:“姣才人,跟咱家走吧。”
姣贵妃不理会李公公的话,只一味的叫着皇上:“皇上,臣妾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收回成命吧皇上……”
见姣贵妃不愿自己走,李公公直接命人抓住姣贵妃押着走,姣贵妃挣扎不过,却还是不死心的叫着皇上,希望宸帝能回心转意,却直到出了正泰宫,宸帝都没再看她一眼。
出了正泰宫,李公公摆了摆手,那些侍卫就放开了姣贵妃,却守在门口不让她闯进去。
李公公劝了一句:“姣才人,听咱家一句,事已至此,皇上不会改变主意的,还是认命的好。”
姣贵妃咬了咬牙,倔强道:“不,本宫绝不认命,本宫就跪在这里,直到皇上收回成命。”
姣贵妃屈身跪在了正泰宫外,她不能就这么回去,这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失去了贵妃头衔,那些被她欺负过的嫔妃都不会放过她,让她怎么在后宫里生存下去?更何况那清荷殿可是冷宫,莲儿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她不能让莲儿的一生就这么毁了。
原本雍容华贵的贵妃袍服,在方才挣扎的过程中变得凌乱不堪,原本端端正正的发鬓此时也七扭八歪,缕缕碎发垂落肩头,姣贵妃此时不再是来时那端庄高贵的贵妃娘娘,反而更像街市上的疯婆子,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面露鄙夷,小声嘲讽,姣贵妃咬着牙不去理会,她一定要让皇上收回成命。
李公公见状,无奈的叹息一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