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思吏看看面色难堪的牧夫人和牧玉珂，还有牧思源，又见秦素言笑晏晏，随后嘴甜的说道“那我祝三哥金榜提名。”
“多谢五弟了。”秦素心情不错，道了谢，就出来牧府，直奔考场。
看着秦素自信的背影，牧建明脸色复杂，他仿佛不认得这个儿子，看来自己对他的了解还是少了。
牧夫人眼神恶毒，到时候考不中，我看你自信个什么劲，她就坐等着看盛京城到时候，怎么看你的笑话。
牧思源则不同，看向秦素的背影，深思了起来，他的三弟，好像和在县城的时候不一样了。
是不是他离开的一年里，牧琛瑞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府中的人说，牧琛瑞自从落水之后，脑子就不太正常，好像偶尔还会发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总之，牧思源注意到了秦素的不一样，还是暂且压下了心中的想法，等秋闱过后，他再好好查查这个三弟。
秋闱之日，街上不同于往日，热闹的紧，送考生进考场的，街上还有不少考生是自己去了。
叫卖的人也多，看热闹的人也多，秦素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了。
想当年，沈言秋闱，是她和娘亲自送的，父亲亲自牵着人，眼含泪光，大哥带着他们的期许进来考场，最后却是造化弄人。
路过赌坊，秦素见场面热闹的很，不少人在押注，好像今年下场参加秋闱的人里面有曲烨和闻辛来着，按照这两人的身份，原本应该不需要参加的吧。
不知道今年发什么疯，竟然都参加了。
自此，盛京城中的人都爱凑热闹，拿上手中的余钱，都去搏一把，开了赌局。
一时间，盛京城中的各大赌坊赌桩，纷纷开了庄，不少人都纷纷去下了注，有押曲烨会高中状元，也有押闻辛会是状元郎的。
金善赌坊里正热闹，秦素见时间还早，于是晃悠着步子，进了赌坊，从衣兜里掏出来十万两银子，押给了自己，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犹豫。
坐庄的金山赌坊，见秦素拿出十万两银子，看向秦素的眼神都透着古怪。
都用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的眼神看秦素，坐庄的见有人送十万两银子到自己的手上，而且还是稳输的赌局，爽快的给秦素写了赌条。
秦素拿了赌条，心情很不错的出了金善赌坊，出来的时候，刚好碰见坐马车的牧思源。
牧思源坐在马车里，听见小厮说秦素从金山赌坊走了出来，面露嘲讽，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秦素就看了一眼牧思源的马车，自己继续往前走，独自进了考场。
几日后，秋闱结束，考生们都被这场秋闱折磨的不成人样，许多人都面带疲惫，眼底的淤青肉眼可见。
秦素这几日也不好过，主要是日子太难捱，开始她写的极快，腾出时间来，给自己一个充足的睡眠时间。
可惜的是，考场不时就传出了有人作弊，有人带了违禁的，有人贿赂考官，闹出来的热闹层出不穷，扰的秦素一点都不安生。
从秋闱结束后，秦素整个人就高调的很，每天出入赌坊，看赔率，每日走东串西，好不悠闲。
在牧夫人和牧思源他们看来，秦素就是没考上，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期待了。
秦素的忙碌状态，一直持续到了放榜之日，牧建明这日格外紧张，带着一家几口人，都去观榜了。
秦素却不急不忙，继续窝在被窝里面睡大觉，牧思吏来到秦素的房间时，见秦素还在熟睡，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秦素愣是给摇醒了。
秦素这才睁开朦胧的双眼，疑惑不解的看向床前的人“你干嘛？”
“三哥，父亲他们都去看放榜了，你怎么还在睡觉啊？”牧思吏之所以没有跟牧建明一起，就是因为对大哥的成绩一点都不期待，他更期待三哥的。
换句话说，大哥考没考上，与他都没有关系，三哥就不一样了。
毕竟三哥大字不识一个，若是三哥这样子的都能考上，大概是母猪上树的几率吧。
秦素砸吧了下嘴，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牧思吏只能蹬着秦素的后脑勺，气鼓鼓的，拿她没有办法。
终于在半个时辰之后，秦素才悠悠转醒，起身就看见了牧思吏幽怨的小眼神。
“你倒是坐得住。”秦素起身进了屏风后面，没一会儿就收拾妥当，走了出来“走吧，我们去看看今年的秋闱，会不会出人意料。”
毕竟秋闱除了笔试，还有殿试，她要做的，是站在朝堂上，把闻燮一点一滴的瓦解掉，将人从高处拉下来，而处置他的人，还是他一直以来捧的人。
秦素手里拿着童阳出门前递给她的包子，皮薄肉厚，唇齿留香，秦素吃的格外的香。
秦素带着牧思吏和凤阳出了牧府，大街上关注放榜的人很多，有些拥挤，还好秦素出门的时候，决定步行过去。
街上堵了不少的马车，在街道中央，进退两难。
秦素还没有走到放榜的地方，街边的议论声，一字一句的钻入了秦素的耳朵里。
一人激动的说道“诶，你们看到了吗？秋闱头名，竟然不是闻世子和曲世子。”
另一人更是激动“是是是，我亲眼看到了，闻世子和曲世子名次是解元和亚元，而头名的会元好像是叫...叫什么来着。”
有人眼前一亮，激动万分“我知道，我知道，好像是叫牧什么的。”
“牧琛瑞，对就是牧琛瑞”有人记性好的，立马说了出来。
凤阳自然也听了一清二楚，惊讶的眼神看着秦素，没有想到秦素竟然会有这么好的名次。
自家的主子，还真的是逆天，做什么事情，都一如既往的令他们这些下属震惊。
正如当初出现在他们面前，一口气将他们的招数都学了去，最后用他们的招数收服了他们一样，璀璨夺目。
秦素嘴角上扬，眉头微挑“走，我们去收银子。”
“啊？”牧思吏不知道自家三哥为何不去了，还说要去收银子，这是闹哪样啊？
秦素语气平静的说道“看榜不急，那边好多人还没挤进去呢，你觉得你三哥我会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