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礼叹了口气,如实的说道“沈家灭门之后,闻燮查到了是端阳家在背后递的线索,为了绝了后患,派去了三千精兵,端阳家满门遭遇了血案,没有一人活着逃出来。”
撕拉——
一瞬间安静的气氛,秦素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活生生,血淋淋的。
气氛出现了诡异的寂静,秦素身子都在发抖,不是因为痛心,是因为恨到了极致,怒到了极致。
“好一个闻燮。”她几乎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将闻燮的脑袋砍下来,只是那样太便宜闻燮了,她不会这么做,她要让闻燮生不如死。
她要让闻燮,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近在眼前,却没有办法得到,眼睁睁的失去。
江承礼心疼这样子的秦素,自己作为一个牵扯其中的人,听到这样的真相都心中愤恨不已,何况是秦素这个当局者。
若不是他拿闻燮没有办法,除了拿回那个丹书铁券,再将闻燮一步一步从神坛上拉下来,才可以堵住悠悠众口。
秦素面色痛苦交加,眼底都是恨意,就在江承礼起身欲将人揽入怀中。
从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人,声似银铃般清脆“江哥哥。”
秦素立马松开了江承礼的手,推开了江承礼,让两人隔了好一段距离,江承礼见状拧着眉头。
上官蕊没有想到,江承礼的书房里还有其他人,还是一个女子,那名女子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
除此之外,是让她看了都惊艳的容颜,那张脸用巧夺天工来形容也再正确不过,就连她看了,都觉得自己站在她面前是花容失色。
上官蕊没有听说江承礼和谁家的小姐亲近啊,这名女子看上去长得不赖,气质也上佳,江承礼看上去也嫌弃的意思。
这人究竟是谁。
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时,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上官蕊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上前揽着江承礼的胳膊,笑着问道“江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呀?”
秦素抬头看了一眼对方,便低眉顺眼的没说话,心里对对方的身份有了猜测。
眼前这位,应该就是南阳的嫡出公主上官蕊了,看着意思是对江承礼有意思了。
秦素现在心情乱乱的,没有心思想这些,干脆起身和江承礼说了声“王爷,我先下去休息了。”
江承礼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可见到自己的手还在上官蕊的怀里,顿时冷了脸色“将手放开。”
上官蕊不敢惹江承礼生气,听话的将手松开,委屈的看着江承礼“江哥哥,你怎么可以凶我,父王都没有凶过我。”
“那你回南阳去。”江承礼没好气的丢下一句话,便追着秦素离开的方向追去。
上官蕊看着江承礼离开的背影,愤恨的跺了跺脚,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江哥哥怎么会那么紧张她。
江哥哥从来都不近女色,就连自己也是因为父王当初和江哥哥的约定,若不是江承礼心里的那名女子已经死了,从此看不上任何人,又因为自己父王的关系,才让江承礼对自己多看两眼。
现在却出现了一个女子,看江承礼刚才紧张的模样,显然是江承礼的那颗尘封了多年的心动容了,这个女子不仅长得好,关键是对江承礼不理不睬,这才是让上官蕊恼怒的原因。
江承礼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个女人凭什么爱答不理的。
不行,她不能让江哥哥喜欢上那个女人。
上官蕊回过神,也追了上去,秦素从书房出来,径直出了府,去了素心阁。
吴柳见秦素没有任何伪装的走了进来,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问道“主子,这样子来是?”
秦素敛眉“吴柳,你知道风安他们如今住哪里吗?”
吴柳见秦素的脸色不太好,不敢犹豫,直接回话“属下这就带主子过去。”
别人吴柳不放心,再说秦素这个样子,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他一刻都不敢多耽搁,套了马车,带上秦素就直接去找了风安。
风安他们安顿在城东的一处四进的院子里,看到秦素面色惨白,双眸都失去了亮光,晦涩不明的情绪的走了进来,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主子”
“小姐”诗双率先上前扶住了秦素,将秦素的手握在了手里,没有丝毫温度,冷的吓人,连忙对一旁的丫鬟吩咐道“快去准备几个暖壶,然后在房间里添置几个火炉”
诗双小心翼翼的扶着秦素进了画堂,风安和风尘察觉到不对劲,也立马上前进了画堂。
秦素坐在垫了蒲团的椅子上,身上裹着棉被,许久才缓过神来,整个人终于有了血色。
诗双伺候着秦素喝了两杯热茶,又将丫鬟地上来的暖壶分别放在了秦素的脚底和怀里,做好这一切,才开口。
“小姐,这是怎么了?”诗双接过秦素手里的茶杯,看了眼窗外“幸好今日没有下雪,可路边没有化开的雪,也着实的冻人,您快把手放进去。”
替秦素掩好被角,秦素看了一圈众人担心的模样,心里突然如同怀里的暖炉一般,有了些暖意。
秦素摇了摇头“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们。”
末了,秦素不等几人说话,就开口问道“风安,哥哥那边可有消息?”
风安闻言,面色不太好的摇头“属下没有收到公子的任何消息,好像烟京的消息被人暗中给阻断了,我这些日子尝试着去联系那些暗桩,始终都没有联系上。”
他们正在为这件事情担心,正要想办法找秦素商量一二,没想到秦素已经提前找了他们。
秦素听了,拧着眉头“凤弈呢?”
诗双在一旁补充道“凤主子也没有传信来,不知道是不是没有收到信,如果没有,那公子....”
那秦淮就真的没有救了,诗双没敢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和后怕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奔着秦素来的,对方和秦素有什么纠葛不成?
秦素脑海中也在想着有可能和自己作对的人,许久了,才想到一个不太可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