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人吐出一口黑血,脑袋一歪,就没了声息。
林小林心中发寒,没想到这两个坏人这么果决,说死就死!
“难道他们是死士?”
她平常也没得罪什么人,就招惹到死士了?
如果是皇甫圣,这还有可能!
难道是……
“这件事情还需要调查,我会帮你把人找出来的。”
皇甫圣的神情也凝重起来,叹了一口气。
林小林点了点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怀疑是忠义候做的,但她没什么证据。
忠义候位高权重,不是她能轻易得罪的,
皇甫圣担忧林小林的安危,一路护送着她回家。
在半路上,他们看见宋寅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娘子,你没事吧?你去哪儿了?”
林小林激动的跑了过去,给了宋寅一个大大的拥抱,眼泪差点落了下来。
“我没事,唉,出了点事,我回去再和你说。”
宋寅点了点头,金色的余晖下,两人手牵着手正在往回走。
皇甫圣察觉自己十分多余,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翌日,林小林出门买菜,宋寅也跟着她,生怕她出了危险。
林小林却感觉到他们的身后似乎有人跟着,猛的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周围人声鼎沸,大家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难道是她看错了?
内心带上了些许不安,林小林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拉着宋寅想要快点回家。
刚回到家,林小林就察觉到不对劲。
门锁被人打开了,有人进去了!
“快跑!”
林小林急忙拉住宋寅的手,要转身逃跑,就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子!”
宋寅急忙喊了一声,就被前后夹击,只见几个高状的汉子走了过来,眼神凶狠,一根粗壮的棒子敲了过来。
宋寅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躺在自家门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糟了,小林被人劫走了!
宋寅反应过来迅速朝旁边看去,却早已经是空空如也。
“娘子!”
宋寅尝试着喊了两声,但只有只有风刮过耳边的呼啸声。
一阵冷风吹过,他冷静下来。
根据他最后的回忆,那些人粗布麻衣,并且凶神恶煞,手里还拿着武器,能够有这样身份的,只有一个地方。
山上的土匪!
宋寅以前听过这些人的事迹,只是,这些土匪平日里做的是拿钱买命的事,怎么可能会突然袭击人。
除非,是有人指使的。
只是,林小林平常性格开朗大方,就算是闹矛盾,也都是小问题,不会上升到生命安全,唯一一个有大矛盾的,只有林海梅!
月上梢头。
宋寅沉着脸将林海梅叫了出来。
他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睛死死得盯着着面前的女人。
一定是她将小林劫走了!
林海梅被看的心里难受,终于是忍受不住,装作无辜的模样,开口询问道:
“宋哥哥,大半夜的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宋寅怒气冲冲地问了一句,眼神冰冷,看向林海梅的目光满是仇恨。
林海梅心里猛地一慌,抬起头来,却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
“宋寅哥哥,出了什么事?你这样问我,好似我做错了什么事一样。”
“可梅儿什么都没做,实在无辜!”
“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这毒妇,快把小林交出来!”
宋寅彻底和她撕破脸皮,眼神尽是厌恶。
他想不通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子,偏偏让他给遇上了。
“宋寅哥哥,小林妹妹怎么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交出她?”
林海梅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宋寅看得一阵厌恶,转过了脑袋,不再看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
他脸色严肃,强调了一遍。
“把林小林放了,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何必欺负她!”
林海梅咬碎了一口银牙,整个人都快要嫉妒的发狂。
明明这个男人之前是她的,凭什么就一个林小林,对方连命都不要了!
死死的捏住手中的帕子,林海梅调整嘴角的弧度,抵死不认。
“宋寅哥哥,你这是什么话,我听不懂……”
林海梅神情无辜,但心里却高兴得要发狂!
最好,林小林能够死在那个劫匪窝里,到时,也省的她亲自动手。
宋寅深深吐出一口气,他知道,看情况,今天对方是打算半个字都不说了。
他冷笑一声,“好,林海梅,这是你逼我的!”
宋寅转头离开,他要去报官,既然对方不肯放人,那就只好走别的路了,总有办法能够救出林小林。
身后的林海梅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又高兴又痛苦。
高兴的是林小林落难,宋寅夫人的位置只能是他的。
痛苦的是宋寅如此对自己,当真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吗?
她纠结了半晌,叫来了自己的贴身婢女。
“你跟着他,看看他要去干什么,要是报官的话,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林海梅微微挑了挑眉毛,开口道。
宋寅手无缚鸡之力,能够做的也就只有报官这条路了,她林海梅,要让对方毫无门路。
此刻,已经是深夜,宋寅见到了刚刚被叫起来的县令。
县令看着他,脸上勉强带上了一抹笑容,要不是宋寅这次乡试拔得了头筹,县太爷恐怕今天会翻脸。
“宋寅,你来所谓何事?”
宋寅行礼,即使心中焦急,还是清楚的说白了自己的来意。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是要冷静。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实在是过分,我这就去找人。”
县令猛地一拍眼前的桌子,双目怒视前方,似乎是感同身受,嘴边上的胡子都气的翘了起来。
见到县令愿意帮忙,宋寅的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个捕快上前,在县令的耳边说了两句话。
宋寅虽然听不清,但是从县令的表情看,他的心凉了半截。
恐怕,这次剿匪,不会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