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年和刘白此事都破位兴奋,因为案件终于有突破口了!
这十天可把他们憋坏了,只有一枚小小的银针,他们毫无头绪。此时就像多日阴雨突然见到一束阳光一样,令人振奋!
徐述年和刘白来到大牢,提审公孙丑夫。
公孙丑夫此时战战兢兢。他不知道自己即将迎来什么。
徐述年眯着眼,仿佛一个时刻准备出击的猫科动物一样看着公孙丑夫,说道。
“嫌犯公孙丑夫,你杀害朝廷命官,是否认罪!”
公孙丑夫梗着脖子,低声怒吼道。
“我就是一介武夫,什么事都没干,我认什么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徐述年勃然大怒,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
“还狡辩!我都了解到了,咱们燕州唯一精通暗器,而且是使用银针的就只有你!而且你门下的弟子也承认了,案发当天的上午,你根本就不在武馆,行事匆匆地出门了!你还敢说那个刺客不是你!”
徐述年言之凿凿,刘白在旁边继续施加压力,说道。
“还敢抵赖,就是罪加一等!再不老实点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是要杀头的!你现在坦白从宽还来得及,我们可以酌情给你减轻点惩罚!”
公孙丑夫听着刘白的话,一咬牙大声吼到。
“你们说是我做的,有什么证据!用暗器的人多了,用针的更是不计其数,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做的!更何况我和徐大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他,你们倒是说啊!”
徐述年听完便是一愣,对啊,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公孙丑夫,非要杀了自己不成!没道理啊!而且他之前并不认识公孙丑夫,他有什么动机杀自己呢?
徐述年一脸懵,刘白也看出来了事情不对劲,还想诈一诈公孙丑夫的话,喝倒。
“你勾结山匪,不想让我们继续查案,难道没有这回事吗?”
公孙丑夫看着徐述年正在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沉默不语,也不理刘白说的话,阴恻恻地说道。
“两位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徐述年见不能从公孙丑夫嘴里再问到什么,就留下刘白一个人审问,独自离去了。
一连三天,刘白一直在审问公孙丑夫,但是根本没再从他嘴里翘出来什么东西。
无论刘白问什么,公孙丑夫只是一直在重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让刘白颇为恼火,甚至就想动刑了!
看着公孙丑夫小人得志的样子,刘白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徐述年从那日开始就一直在思考案件。
忽然他明白了自己陷入了一个误区,那就是目标根本就不是他徐述年,而恰好就是韩秀海,所以自己和公孙丑夫没仇没怨,他自然就不杀自己!
他知道那个刺客一定就是公孙丑夫。因为外地人入城,一旦形迹可疑就会受到盘问。就算他隐藏的很好,混入城中,刺杀结束之后就根本不能出城。
因为徐述年在案发时就下令封锁城门,那个刺客就在城中。而接连十天的搜查,刘白快把整个燕州翻遍了,也没有发现什么。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赣州人做的!
而在燕州,唯一会飞针暗器本事的人就只有公孙丑夫了。这件事一定就是他做的!
而且徐述年知道,这次刺杀的主要目标除了自己,重中之重就是韩秀海!
那刺客一定知道轻重缓急。如果是徐述年,那第一个死的可就是徐述年了,而不是韩秀海。
而公孙丑夫杀韩秀海的原因也唯独只有韩秀海知道劫镖的人的信息。因为公孙丑夫根本就没去过京都,更别说跟韩秀海结仇而杀了!
公孙丑夫一句话是提醒了徐述年。他和徐述年无冤无仇,甚至说是素不相识,徐述年根本就不可能是公孙丑夫的刺杀对象!那就只有韩秀海了!
这一天,刘白审问公孙丑夫,依旧没什么问出什么。反倒是公孙丑夫,经过这么多天的审问也习惯了,知道刘白威胁不了他,反而有些嚣张了。
刘白威胁着公孙丑夫说道。
“信不信我马上对你上大刑!”
公孙丑夫先是一惊,随后笑道。
“您可别这么说!要是真对我用刑,我要是没承受住死了,你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也不想这样吧!”
刘白一听咬牙切齿,这明显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虱子多了不怕咬啊!随即说道。
“那你后半辈子就住在大牢吧!”
公孙丑夫嘲讽地说道。
“住这里?也挺好啊!一日三餐又不愁,也不用辛苦干活,何乐而不为啊!”
刘白叫人给了公孙丑夫几板子,可他根本就不吃这套,死也不松口。刘白也是无奈,就离去了。
找到徐述年,刘白恨恨地对徐述年说道。
“这个公孙丑夫真不是个东西!徐大哥,你是没见到他那个嘴脸,还跟我嚣张起来了!每天就重复那句什么也不知道,我看就要对他用大刑了!”
徐述年皱着眉头说道。
“反正现在也已经确定他就是杀人的凶手,他自然也跑不了。”
刘白接着说道。
“反正问不出什么,那干脆就把他给砍了!这小子既然行刺韩秀海,那他一定是不想我们从韩秀海嘴里听到什么!那他肯定是跟那伙劫匪是一伙儿的!那还审他干嘛?直接杀了也不算冤枉他,还省了每天三顿牢饭供着呢!”
徐述年瞪了一眼刘白,说道。
“怎么这么冒失!他既然是条大鱼,那就要让他发挥出他的价值!我们辛苦这么多天都没有线索,现在他送上门来,我们就要抓住好机会,决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刘白无奈的说道。
“这小子还挺有骨气,我打他板子他愣是什么也不说!你说,怎么审?”
徐述年听了,思索一会儿,忽然灵光一闪,说道。
“那就把大刑都停了!硬的不吃,我们就给他吃软的!”
刘白一听,头都大了!他一个粗人哪里懂这些!苦笑着说道。
“我也不会软的啊!”
徐述年知道刘白是什么样的人,嘿嘿一笑说道。
“你只要不动刑了就行,剩下的交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