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年却笑着摇了摇头,回答他说。
“这倒是没有必要,有句话叫吃孙喝孙不谢孙,你明白吗,这钱是给你的,你就好好的拿着,但是不要上他的当就是了!”
史大郎也对三彪子说道。
“欧阳炳烈就是个孙子,咱们完全没有必要跟孙子置气,回头只要找个机会,我肯定会把他给收拾了,这小子,不要让我抓住机会。”
不过对于欧阳炳烈这个小子,无论是徐述年还是三彪子,此刻都有刻骨的仇恨。
毕竟徐述年是因为惠远镖局的镖车,竟然有人胆敢拦截,还是欧阳这个小子忽悠的,简直不可救药。
三彪子在山上当山贼,聚众多人好好的,竟然被这个欧阳大少爷忽悠了一通,现在只剩下了几十个兄弟。
虽然现在被徐述年收编成为副总镖师,也算是一个好的归宿,但是他毕竟不如自己逍遥自在来的快活,想到这里,他说。
“徐大哥,我看这个欧阳炳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找个月黑风高之夜,我去做了他也就得了。”
徐述年当然很明白,三彪子对欧阳炳烈的仇恨不能言表,只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说。
“我看咱们现在重心应该放在下一步镖局的运作上,别的事情不能分心太多,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
三彪子虽然有点愚钝,但是也不算很傻,他自然明白徐述年是什么意思。
他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得转移个话题对徐述年说。
“徐大哥,我敬你一杯,不管怎么说,我三彪子现在跟着你混,那也算得上是熬出来了,再生之德,永志不敢忘。”
徐述年笑了笑,回答三彪子说。
“老弟放心,无论怎么说,只要跟着我就是自己人,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这点你就明白了就行。”
饭后,徐述年让三彪子回惠远镖局休息,然后自己制定下一步的计划,现在他们确实需要好好的规划一下,下面该怎么办了。
史大郎看着徐述年,有些不以为意的问徐述年说。
“妹夫,我看咱们还是把那个欧阳炳烈给干掉得了,不管怎么说,这小子存在一天早晚是祸害,留着他干什么呢,过年给他发红包吗。”
徐述年其实何尝不恨欧阳炳烈,这个小子竟然公然的就和自己对着干,这是让他无法接受的。
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身份不同了,身为知府,如果真的公开就把欧阳炳烈干掉,恐怕也不是为官之道。
所以有些事情的确也是身不由己,不过不管怎么说,欧阳炳烈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早晚会自食恶果,想到这里,他马上对史大郎说道。
“还是我之前那句话,别看现在蹦得欢,日后当心拉清单,此种人拉清单的时候早晚会到的!”
史大郎却有些不以为然,他对徐述年说。
“我当然知道他们早晚会有拉清单的时候,不过我很是希望这个清单是我亲自给他们拉的,不然我还是过不去这个坎!”
对于史大郎的情绪,徐述年自然是非常理解的,他自己也有情绪,不过是无法表达得的,于是他笑着安抚史大郎说。
“你放心吧,像欧阳炳烈这种人,他自然不会甘于寂寞,只要他一动起来,破绽就全出来了,只要他出了破绽,我们想拿他下手就很容易了!”
徐述年果然是高手,欧阳炳烈自然也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他回到家中之后对老管家说。
“老管家你放心吧,我已经和对影山的山贼三彪子全都谈好了,这一次我们万无一失,就看着那徐述年出丑了,一旦出了事,下面就是我们镖局出马了。”
老管家却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他还是很有隐忧的对欧阳炳烈说。
“少东家,那些山贼靠得住吗?我看我们还是不可掉以轻心,不然的话很可能就会陷入死局!”
欧阳炳烈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说自己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三彪子身上也不靠谱,所以他必须还有别的后招。
因此他把镖局现在的伙计全都撒出去,观察一切突发情况,等待着徐述年被劫镖。
果然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惠远镖局的镖被对影山的三彪子给截住了,这事情欧阳炳烈高兴的活蹦乱跳的。
可是没等他高兴多长时间,就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唐胜带兵围剿了对影山,所有山贼全部投靠了欧阳炳烈。
这个消息对于欧阳炳烈的打击是很致命的,他白白地拿出了五千两银子给三彪子,此时不仅血本无归,更把这个人推到了徐述年那里。
想到这里,他咬牙切齿的对老管家说。
“没想到这个三彪子竟然是这样的不靠谱,早知道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他拿走了我的五千两,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还得想其他的办法。”
老管家其实知道少东家的心底十分的难,可是不管怎么说再难也不能让仇恨蒙蔽了双眼,不然的话就只剩做出愚蠢的决定了。
想到这里,老管家不由得想劝上一劝,他对欧阳炳烈说道。
“有些事情不是我这个老仆人能够多说的,毕竟大当家的对我那是恩重如山,如今我对您也是无所保留,我不说也不行了!”
欧阳炳烈其实很清楚,有这几句话铺垫,接下来老管家要说的必然不是什么自己喜欢听的话,他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对老管家说道。
“放心吧,老管家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对我来说如同长辈一样,没什么不能说的。”
其实老管家心中也颇多忌讳,毕竟自己虽然是把自己当成欧阳家里人,但毕竟主仆有别。
现在听大少爷这样说,自己才壮着胆子说。
“少爷,不是我胆小怕事,我是觉得民不与官斗,再说咱们的实力比人家徐述年差的不是一点,如果硬要斗下去,对你可不是好事。”
欧阳炳烈其实一点都不傻,他当然听得出来,老管家这话纯粹就是肺腑之言,所以他马上就回答说。
“你说的非常有道理,如果不是父亲突遭变故,我绝对不会去惹这个知府,可是现在我不想惹也不行了,逼到了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