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城的百姓欢庆之时,城内一处,一位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喝茶。他便是朝中的钦差大臣褚忠义。
乃是朝中重臣,在天子前又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如今正好微服私访到幽州,恰好遇见此事。只见他喝了一口茶,对手下说。
“这幽州城里是有何喜事吗,竟有百姓敲锣打鼓看,是不是这里有什么喜庆的事情,说出来一起同乐吧。”
一名亲信躬身回答。
“据说是这前任幽州刺史徐述年自掏腰包,救济贫苦百姓,百姓们感恩戴德,因此敲锣打鼓声不绝。”
褚忠义听罢,眼睛一亮,笑道。
“哦,竟还有这种事?辞官的幽州刺史虽不为官,如今却自掏腰包造福幽州百姓,真是奇闻。走,我们去看看!”
说罢,褚忠义放下手中的茶杯,在手下的簇拥大步向街边走去。正巧,走了几十步,有一个老汉刚领了钱,欢天喜地地朝家走。褚忠义见状,快步走上前去,笑眯眯地说。
“老人家,有什么喜事啊,这么高兴。”
老汉领到了钱,自然是高兴的不行,听到褚忠义发问,想到那位徐大人的恩德,不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说道。
“你还不知道啊!徐大人正在发钱呢!已经有大半天了,现在还在排队呢!徐大人发钱给我们穷人做买卖当本金,我们也能做点小生意赚到钱了,穷人也能翻身,你说,这不是高兴的事吗!”
褚忠义听到后,笑着点点头,一路上遇见不少同样的兴高采烈穷人,问话下来,都是如此,对徐述年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褚忠义顿时对徐述年欣赏有加。
“想不到这徐述年尽管不再为官了,依旧对百姓念念不忘,对幽州百姓有此大恩,不错,很不错!”
旋即,褚忠义又吩咐手下。
“去查查,这个徐述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半晌,褚忠义才得知徐述年之前已官居四品,正是幽州刺史,因为种种缘由,才辞官。想到这,褚忠义不禁暗叹:这徐述年也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如此能臣,不该如此结果。褚忠义也是一位正直之人,为朝廷鞠躬尽瘁,更是为了朝廷求贤若渴,许多优秀的人才都是他举荐的。于是立刻回京,暗下决定,一定要让徐述年官复原职。
次日,朝堂之上,褚忠义就提及了此事。
“启禀皇上,之前,我在幽州微服私访,发现幽州百姓对前幽州刺史徐述年爱戴有加。我去了解一番,知晓徐述年虽已然不为官,但依然心系百姓,他自掏腰包,助幽州百姓脱离苦难,实在是心系百姓的好官啊!”
之后,褚忠义又描述了自己在幽州的所见种种,让天子听得眼睛放光。
“哈哈哈!之前就已经从张御史那里听说过徐述年,如今听你一言,更觉得这徐述年的不凡,实乃我朝的贤臣。那褚爱卿,你的意思是?”
褚忠义见皇帝也对徐述年赞赏有加,龙颜大悦,赶忙跪下请道。
“臣以为应当让徐述年官复原职,并重重嘉奖,以彰显朝廷的赏罚分明,让百姓也得偿所愿!”
天子眯着眼,笑道。
“确实改如此!那就依你所言,让徐述年官复原职,重重封赏!”
“父皇,万万不可!”
就在褚忠义松了口气,以为万事已成,准备谢恩的时候,朱无忌和朱飞雄异口同声地说道。二人对视一眼,然后朱无忌率先躬身说道。
“父皇,这事还要从长计议。儿臣以为,这陈述年不过是装腔作势。据我对陈述年的了解,他喜爱钱财,贪图富贵,光这救济百姓的钱财就不知是从何而来,救济百姓,恐怕只是他逢场作戏。况且此人高傲自大目中无人,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他之前辞官,我倒觉得是他有所觉悟,现在闹这么一出,还找来褚大人,真不知是意欲何为!”
褚忠义听了,顿时愠怒,扭头看向朱无忌,说道。
“三皇子,如果只是徐述年逢场作戏,那为何幽州百姓对徐述年的评价解释如此!况且我徐述年素不相识,并无交集,只是我微服私访到幽州,才知晓这一桩事,只是我吝惜朝廷栋梁之材,才向皇上启明此事。你难道是怀疑徐述年收买了我?”
这时候,朱飞雄站了出来,躬身说道。
“父皇!褚大人!我三哥并无此意。我知道褚大人对父皇忠心耿耿,说一不二,断然不会被徐述年收买。只是我也与那徐述年有过交集,了解一二,知道我三哥所言非虚。况且,徐述年前些日子才辞官,而且父王也知晓。如今又让他官复原职,难道褚大人不知道天子一言九鼎,想要朝令夕改?”
褚忠义听后,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朱飞雄说道。
“我今日所言,是虚是实,陛下一查便知,你们何须多言!况且,难道就让如此栋梁之材就此埋没吗?”
“够了!”
皇帝听闻下边的骂战,顿时好心情也没了,十分烦闷,摆摆手说道。
“徐述年之事官复原职,有待观察,暂且搁置。行了,你们无需多言。就这么定了!”
褚忠义本来还想抗辩,却听见天子已经做了决定,毋容置疑,今日之事也只能作罢。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愠怒地看向三皇子与五皇子,发现他们此时真是亲兄弟—眼神中的神色都是幸灾乐祸!褚忠义不得暗骂:两个蠢货!随即想到,应该是徐述年得罪了他们俩。他也不由得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张必正也在朝堂之上,听到了徐述年仕途的大起大落,十分感激褚忠义的欣赏,让徐老弟有了一线生机,却又恼怒两位皇子,欺人太甚!
下朝之后,张必正又找到褚忠义,恭敬说道。
“褚大人,我也甚至徐述年的为人,是个难得的好官,也是位值得结交的朋友。如今您也知晓他在幽州的作为,对于徐述年复职,不知褚大人可否还有办法?”
褚忠义叹了口气,摇摇头:“皇上圣意已决,你我无需多言了。”
张必正一听,也是叹了口气,二人各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