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述年和谢雨音的精心经营之下,红袖招钱庄生意越做越大,已经稳稳地超过了燕州老牌钱庄了。大家都相信红袖招的口碑,不怕被骗,而且福利又优渥,谁不想把自己的钱投资在红袖招呢。
在燕州,大大小小的酒楼、商会、戏园子有小一半要么是红袖招的产业,要么是红袖招一手扶植起来的,要么就是有红袖招的股份。徐述年那个形成产业的构想已经逐步实现了。
现如今,就算是其他地界的人也都知道了两个红袖招的名气:一个是幽州红袖招酒楼,另一个就是燕州红袖招钱庄。
徐述年等人看着钱庄的稳步发展都兴奋不已。照这个形势发展下去,钱庄马上就能在其他地方开设分号了。
这一天,红袖招钱庄内依旧是热闹非凡。掌柜伙计忙里忙外,转得像陀螺,哪怕是喝一口水的时间都要强行挤出来。
这时候,一个衣着华贵的人走了进来,摆弄着纸扇,举止轻佻。后边还跟着几个跟班。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红袖招钱庄啊,啧啧啧,还真是名不虚传。这生意一天就要赚不少钱吧。”
这个人环顾四周,打量着红袖招的环境,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里尽是贪婪与火热。
伙计看见有客人进门,马上笑着迎上来,笑着说道。
“不知道客官是想存点银子还是想支点银子呢。您吩咐,小的马上就去办。”
华衣男子撇了一眼伙计,轻蔑地嗤笑一声,淡淡地说道。
“去,把你们掌柜的叫来见我。”
伙计听了先是一愣,然后赔笑着说道。
“我们掌柜的还在忙,实在抽不开身,还请客官海涵。您要是有什么事吩咐我也成……”
那伙计话还没说完,华衣男子身后的一个本班就是大步上前,扬起手就给了伙计一个大嘴巴。那个跟班怒喝道。
“听不懂话是不是。我们爷要你们掌柜的来见,哪那么多废话!”
那伙计缓过劲儿来,强压住怒火,赔笑道。
“是是是,小的这就叫他。”
这个动静闹的可是不小,很多客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一时间钱庄里竟然鸦雀无声。
那个华衣男子仿佛没看到其他人的目光,自顾自地走到一个茶桌前坐下,摇着扇子悠然自得。
那伙计强忍着疼痛,快步跑向内间。边跑边喊。
“掌柜的,掌柜的……”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没看我在忙吗?”
掌柜的正拿着账本,听见伙计呼喊声不耐烦地说道。他瞥了一眼那个伙计,猛然间站起来。那伙计脸都快肿成馒头了,嘴角还有血丝。
掌柜放下账本,沉声说道。
“说,发生了什么事?”
那伙计喘了口气,怒声说道。
“外面来了一个人,非说要见您。我说您在忙,他的手下就把我给打了。估计是闹事的!”
掌柜的一听火就上来了,怒声喝道。
“怎么还有人敢在我们红袖招闹事。走,看看去!”
两个人没有去大堂,只是在远处望着。伙计一指,掌柜就看到了正在悠哉悠哉喝茶的华衣男子。
掌柜神色一凛,冷声道。
“看这个人的打扮非富即贵的,应该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你现在马上通知徐大人去!”
伙计听了当即领命,狠狠地瞪了一眼华衣男子,从侧门出去找徐述年了。
徐述年和刘白都在刺史府里聊着闲天,之见那个伙计换慌张张地跑进来,告诉了徐述年有人闹事。
徐述年和刘白一听豁然起身。徐述年目光冰冷,冷声说道。
“我红袖招才热闹几天就有人来惹我了。我知道了,现在就去钱庄,你先去疗伤吧。”
徐述年和刘白骑着马,疾驰到钱庄。
经过刚才华衣男子那么一闹,客人走了不少,钱庄里也显得安静许多。
徐述年和刘白阴郁着脸大步走进钱庄。一进门,他们就看见在最显眼的位置坐着的华衣男子还有他身后的一众跟班。
“是哪个人要见掌柜!”
刘白大声怒喝,让整个钱庄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在刘白看来,他这还算客气的,还没骂人呢。
徐述年在刘白旁边,神色平静,就是目光冰冷,看着华衣男子。
那华衣男子慢悠悠地站起来,不理刘白,径直走向徐述年,说道。
“你就是红袖招的掌柜吧。”
徐述年皮笑肉不笑,淡淡地说道。
“对,我就是。不知道客官找我为什么还要打人呢?”
华衣男子没发话,倒是他身后的一个跟班趾高气昂地开了口。
“你知道我家爷是谁吗?告诉你,我家爷是庐江王的世子朱学厚!”
徐述年仍旧皮笑肉不笑,也没有动作,淡淡地说道。
“哦?原来是世子光临,失敬失敬。”
那跟班看徐述年不行礼,就要上前教训徐述年。华衣男子轻轻摆了摆手拦了下来,说道。
“我找你来不为别的。看你这钱庄生意挺好的,这样吧,我要你们钱庄的两成干股。”
徐述年眯起眼,冷声笑道。
“请问我为什么要给你股份?”
朱学厚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扇子,玩味的看着徐述年,说道。
“要是有人找你们钱庄支钱你们不会不给吧。那要是他销声匿迹了,又会怎样呢?一两个还好说,那要是几十个呢?”
“我们爷要你们的股份是看得起你,别不识抬举!”
“我抬举你姥姥!”
话音刚落,刘白就怒声大喝,挥着拳头朝朱学厚等人一阵猛打。
朱学厚一行人大惊失色,连忙抵挡,但是一群酒囊饭袋哪里挡得住刘白。
刘白把这几个人撵着打,包括世子朱学厚在内个个都是鼻青脸肿屁滚尿流。
刘白看差不多了,指着这几个人大骂道。
“都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滚出燕州回你的老家去。下次再来闹事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几个人如蒙大赦,架着鼻青脸肿的世子灰溜溜地逃出钱庄。
临走前,朱学厚口齿不清地指着徐述年和刘白,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给都我等着。”
等几个人消失在视线之中,徐述年看着气哄哄的刘白哭笑不得地说道。
“你这鲁莽的脾气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这风波也就随着刘白的拳头过去了,钱庄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热闹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