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娘点了点头,很淡定的对小娘说。
“小娘,其实咱们姐妹是至亲骨肉,我能够理解你对相公的这份心思,我也能够接受,可毕竟徐家现在已经大祸临头了!”
还没等小娘说什么话,花娘就继续说道。
“你先不要多说,我来告诉你,如果能够躲过一劫逃出生天,我一定亲自主持你嫁给相公,但是我不想你跟着当炮灰吃瓜落!”
小娘也摇了摇头,非常正色的说。
“姐姐说中了我的心里话,我喜欢姐夫,但并不是因为他能挣钱,而是因为他的担当和男儿气概,我愿意一起承担。”
两姐妹说到这个地步,忽然之间已经不知道下面该说什么,花娘说。
“说那些话都是远的,其实如果能够平安过去这道关口,自然最好,如果过不去,不应该连累你才好。”
此时史大郎飞奔到了京营节度使那里,被中军的护卫官兵拦下,问他有什么事情,史大郎满头大汗,开口就说。
“各位差爷,我是从临安城来的,我奉我家主人之命送来一封血书给节度使大人,有重大的冤情回禀,请节度使大老爷伸冤!”
那中军护卫有些郁闷,给节度使送信的人不少,为什么要送一封血书,像这样的事情他们自然不敢拦阻,于是对史大郎说。
“这样吧,我进去给你通报一声,如果大人想要见你,我自然带你进去,如果不想见,你就哪来的回哪去!”
史大郎也知道,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了,他说。
“那就烦您进去通报吧,我就在这里等着,我想节度使大人绝对不会见死不救,不然我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
等到中军官来到了大帐之后,对节度使说。
“大帅,外面有一名莽汉想要见你,好像是有什么冤情,他说他是临安城来的,一定要见到你。”
节度使有些郁闷的挥了挥手,对那中军官说道。
“临安城自然有临安的知府在那里坐镇,找我来做什么!我这节度使虽说是上马管军下马管民,但是也不能随便就接人家的状纸!”
那中军有些无奈地对节度使时说。
“大帅,这个状纸也许不接不行,这莽汉说了,只要是咱们不接他的状纸,他就去敲登闻鼓,告你们官官相护。”
节度使听完之后非常无奈,只得对中军官说。
“那你就把他叫进来吧,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莽汉敢在这里撒野!”
等到史大郎进入帅帐之后,节度使见他一副憨厚模样,心中怒火也便消了几分,有些纳闷儿地问。
“你不去临安知府那里告状,跑到这里来找我是有什么意思,本官可不能越界办案!”
史大郎马上对着节度使叩头说。
“大帅,我不是故意来搅扰您,实在是有事相求,这是我家主人写的一封血书,您看过之后就全明白了。”
节度使时摇了摇头有些不解,但是还是把血书接了过来,然后他顺口问史大郎说。
“你家主人是谁,难道他有这么通天的本事,告状都得先找个官大的,要不显得自己没面子对吧,真是太无理了。”
史大郎回答说。
“我家主人是临安城内的秀才,叫徐述年,无故被当地县令给关到了地牢里,已经折磨的不成人样了。”
临安城里有一个秀才叫徐述年,喜欢酿酒,并且酿出琼浆玉液,这事情已经已经天下闻名了,节度使自然知道。
听说徐述年被人给索拿了,并且极尽折磨,他自然也好奇不已,展开血书观看。
这封血书里无非就是表明了两个观点:第一、自己已经被县令折磨的不成人样;第二,酿酒技术自己愿意无偿献给朝廷。
节度使马上就明白了,这是一个极大的机会,但是必须马上救出徐述年,不然这秘方就会因为徐述年的死荡然无存。
于是他马上就对史大郎说。
“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在这里逗留了,我马上出发去临安城,把那狗官捉拿起来!”
史大郎心中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马上向上叩头说。
“节度使老爷这样为民做主,小民回去就给您供个长生牌位,我这就回临安了,谢谢大老爷!”
等到史大郎离开之后,节度使马上吩咐中军说。
“你赶快点五百人马,和我去临安捉拿县令,咱们必须马上赶过去抢这功劳,晚了可能会被别人抢走!”
中军官有些不明白,问节度使说。
“大人,小的现在还是有点不明白,这个事情我们从中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这不就是个县官欺负老百姓的事情吗!”
节度使是笑了笑,对中军官说。
“天下岂有无利起早的事,这件事断然是好处小不了,既然徐秀才决定把秘方献给朝廷,那谁报功功劳就是谁的!”
中军官领命而去,很快就点起了五百人马,他对节度使说。
“对了,大帅,我们是不是先和当地的临安知府打个招呼,毕竟要是直接动了临安县令,可能让知府很没面子。”
节度使本来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想到如果提前知会了知府,很可能知府会抢功劳,于是就说。
“不用了,临安知县这么草菅人命,我没有参奏临安知府管理不力,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想来他不会多说什么。”
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节度使命令中军官带领队伍先出发,自己随后就到。
史大郎回到家里之后,对花娘和小娘说。
“有救了,我把血书交给节度使之后,他马上就答应了发兵捉拿县令,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花娘高兴之余,对史大郎说。
“表哥,这是个好事,但是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节度使点兵到出发,是需要时间的,我们不能等县令提前知道了消息,要拖延时间。”
此时也的确是这样的,县令已经失去了耐心,他提审了徐述年,对他说。
“徐秀才,我已经到了耐心的最顶点了,你最好今天就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才行。”
徐述年知道,县令不会有太多的耐心给自己的,于是说。
“太爷,我是愿意把秘方献出来的,但是我要把伤给养好了再说,现在我是没有力气示范酿酒的,您也理解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