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述年对县令摇摇头,有些嘲讽的说。
“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把狐狸尾巴给露出来了,你是县尊,竟然想夺我的秘方,真是可恶!”
县令这时也狰狞着对他说。
“没错,我身为本县县令,是全县最高的官员,可是这有什么用,我的年俸禄只有无十贯钱,根本就不够过上什么好日子。”
徐述年叹了口气对他说。
“你做官就只是为了钱吗?这真让读书人听了寒心,临安城这样的好地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县令呢,我都替你丢人!”
县令却一点都不觉得丢人,他对徐述年说。
“我也不想跟你过多废话,只要是你把秘方献出来,咱们两个人一起发财,你要是不肯拿出,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去牢中考虑吧!”
徐述年看着县令,就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他说。
“好吧,你就把我关到地牢里去吧,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主意,能逼得我主动献出秘方,我反正没有那么怂。”
县令的脸上笑容顿时凝固了,他对徐述年说。
“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我也没有办法,我一定会让你主动把秘方献出来的,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徐述年就这样被关进了大牢里,刚刚进入大牢,就有一个牢头对他说。
“你是个秀才,你应该知道这里有什么规矩吧,不能白白的进来一趟,还能平白无故的全活着出去,是吧,你好好想想!”
徐述年却非常清楚,只要进来不会打点,自然就免不了被打,他对牢头说。
“这位大哥,我现在只是空着手被关进来的,没有钱来打点您,但是只要是我能放出去,绝对不会白了您的好处!”
这牢头也是经的多见的广,他自然不相信这些许诺,于是他对徐述年说。
“你少跟我废话,我现在就想要钱,你只要拿出三十贯,我就保你平安无事,不然我就打废了你,让你妈都看不出你来。”
徐述年点了点头对牢头说。
“果然什么样的县令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我认命了,你动手吧,我就不信,你敢对一个秀才下狠手!”
牢头带着一帮差人,对徐述年用尽了酷刑,把他几次弄得昏死过去。
到了第三天,牢头还是又把这些刑具摆在了徐述年的面前,对他说。
“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早就已经接到了县令大人的命令,无论是你愿不愿意拿钱,你都难逃一死,除非你献出秘方才能保命!”
此时徐述年已经被折磨得脱了形,身上没有一块好地方,只得暂时答应下来再想其他办法,于是他对牢头说。
“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先顾活着吧,我愿意先出秘方,但是我必须要见一见自己的家人,不然我根本不放心!”
牢头点点头对他说。
“你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但是你最好是不要玩什么花样,不然的话大人那里过不了关,我自然不会轻饶了你!”
徐述年摇摇头叹了口气,回答牢头说。
“你看我现在早已经变成这副样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还有什么花样可耍呢,你帮我准备笔墨吧,我要写信。”
牢头看了看徐述年说。
“你不会准备写什么上访信吧?这东西在这里根本就行不通,因为你的东西绝不会递到抚台衙门。”
徐述年摇了摇头叹息说。
“我根本就没有那么傻,既然被打成这样,只求平安放回家中,我只见我妻子一面,就会拿出秘方,这个要求不算高吧。”
看牢头在思考着这个,他继续说道。
“我和你要这些笔墨纸砚,只不过是想给我妻子写一封信,不能让你白跑腿,你只要到我家报个信,就会有五十贯钱相送!”
对于一个普通的牢头来说,五十贯钱对他仍然是一个大数目,诱惑力相当大,于是他眼睛放光地对徐述年说。
“我暂且信你一次,这也是看在钱的面子上,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为难,不然的话我们俩都不好,我肯定让你难受!”
此时花娘和小娘都急死了,包括史大郎和那些家丁们全都已经急得团团转,因为徐述年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
史大郎对花娘说。
“这些人来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好心眼子,肯定是县令看上了咱们家财产,已经把兄弟给扣下了,我绝对不能让他随便得逞!”
花娘却叹息着说。
“表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改变,人家毕竟是县令,咱们只是一介草民而已,咱们能有什么办法呢!”
史大郎却摇了摇头,对花娘说。
“什么他县令不县令,他要是真的敢草菅人命,我就带着咱们家这十几口子人把县衙给他砸了!”
这时花娘仔细看了看妹妹,发现她的眼睛早就哭的有些红肿。
她也知道妹妹小娘似乎对相公有些情愫,只是碍于自己不好说出来罢了,于是她问小娘说。
“以你之见应该怎么办呢?你平时泼辣,必然有些自己的见地,姐姐想听听你的!”
小娘咬牙切齿的回答说。
“什么县令不县令的,都是混蛋东西,敢把我姐夫扣在县衙里那么长时间,肯定有什么阴谋,如果明天再不回来,我就去把县衙烧了!”
花娘从小娘的语气中已经能够体会出来,小娘对徐述年的那份感情,她说。
“千万不要冲动,咱们还是慢慢的想想办法再说吧,我看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先探听一下消息才好!”
这时牢头拍了拍门,见门虚掩着,径直走了进来,见到家里这一帮人正在发愁,于是他自我介绍说。
“各位,我是临安城里县衙的牢头,我今天来是带给你们一封信!这封信是徐秀才亲笔所书,给你们看看!”
说着把信递给了花娘,花娘把信看完了之后,大致也明白了徐述年的处境,马上拿出了五十贯钱递给牢头说。
“这位大哥,我家相公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是烦请您给详细的说一说吧,到底怎么了呢。”
牢头笑着说。
“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一切由我照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