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一般的大,游艇靠了岸之后,居然有车在岸边等他们,有专门的人给他们开车门。
管家模样的那人也随着他们一起坐进副驾驶,向舒回汇报道:“后天便是老太爷生日,诸位小姐少爷也都回来了,需要我带您去见他们吗?”
舒回罕见的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来,十分不耐道:“不用,我不想看到他们。”
管家道:“好的。”
说完他又将头转向了骞南:“都先生,因为老太爷的生日,这两日老爷很忙,没时间见您,请您稍等两日,等老太爷生日过后再请您相见。这两日您就在云岛上好好游玩一番。”
骞南乐得待在舒回身边,笑道:“不碍事。”
舒回似乎自从听到管家说他的兄弟姐妹们都回来后就一脸的不高兴,始终闷着一张脸,连嘴角的酒窝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骞南凑了过去,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不高兴?你不是独生子,怎么还有一堆兄弟姐妹?”
管家便替舒回解释道:“是的,少爷是嫡出,其他的都是旁支,有老太爷姐妹的后辈也有太太那边的后辈。”
骞南恍然,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分嫡庶出呢?
舒回趴在骞南耳边小声道:“我不喜欢他们,他们会抢我的东西。”
骞南诧异,堂堂家里的独苗苗竟然还会让外人欺负了,未免也太奇怪了:“这里是你家,他们还敢欺负你?”
舒回小小的点了一下脑袋。
骞南稍稍明白了一点,舒回这样的性子就是窝里横,谁弱就对谁凶,面对外人那是真的小白兔,所以才会被人欺负了。
这样想着,也就稍稍释然,抬手在他头顶按了按道:“他们要是再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们。”
舒回点了点头,总算是有了点底气。
车开了有十来分钟的时间,抵达了一处具有中世纪英伦风的建筑,人字形的坡屋顶外加尖尖的屋顶。
外面便是花园,种植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至少骞南从来没有见过。
管家下车替舒回开了车门:“少爷若是累了可以先回房间休息。至于都先生,会有仆人替您安排客房居住。”
舒回立马急了:“不用,他跟我住。”
管家板板正正道:“这不合规矩。”
舒回急的跳脚:“没事,他跟我住,我那里地方那么大,多住他一个人也没什么。”
管家仍然是那句话:“这不合规矩。”
两人僵在原地,最终是舒回退缩了,说道:“那你一定要给他安排好。”
管家回答很是板正:“这是自然,都先生是客人。”
他又看向骞南问道:“都先生需不需要仆人带您去您的房间看看,把随身物品放下。”
骞南看了眼自己背的小包,也没什么重量,背着也不碍事:“不用了。那好,您请随意,您若是想休息了就叫仆人带您回房间休息。”
舒回并不想听他那毫无起伏的声音,拽着骞南便进了门。
两扇木质浮雕花纹的大门足有三门高,缓缓地打开迎接舒回这位少爷回家。
大厅很空旷,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嘎吱作响,对面就是上楼的楼梯,两侧的墙壁上挂了有五幅油画,一副画中是一棵树,一幅画是一个扭曲的女人,还有诡异到认不出来的画······
骞南看不懂,唯一认识的便是用来装裱画的画框,顶好的欧式画框,采用的是材料都是世界上顶尖。
画框都不平凡,想必画则是更值钱。
舒回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说道:“我爸他就喜欢满世界搜集名画,听他说这些都是真品,不过我不喜欢。算了,也不重要,我带你上去转转,我的房间在三楼。”
他带着骞南上了楼,结果刚踏上二楼就看到自己并不想看到的人,一张脸霎时间苍白如纸。
二楼一上去就是一个巨大的客厅,此时正有七八个男女坐在沙发上放肆大笑。
他们也看到了舒回,顿时笑意收敛,变成了不怀好意。
坐在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男人染着一头滥伐,倚着沙发的扶手,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呦,这不是我那表堂弟,二爷爷后天的大寿,你今天才回来,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见到我们连声招呼都不打?是觉得你是这个家唯一继承人所以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过来!让堂哥好好看看你。”
“是啊,怎么现在学的越发没有礼貌了。”
舒回并不打算理会他们,抓了骞南的手就打算上三楼去。
可那些人根本没打算让他离开,其中一人直接将他的去路挡住:“许久不见表堂弟了,干嘛走的这样急,过来一起坐坐,我们叙叙旧。”
舒回被他们强行按在沙发上,手中被塞了一杯红酒。
有人上来与他碰了碰杯,轻佻一笑:“来,我们喝!”
舒回捏着被子的手因为力道过大而捏的苍白,嘭的一声将酒杯放在茶几上:“我不喝酒。”
最开始开口的染了蓝发的男人道:“作为未来舒家继承人,不喝酒怎么能成,堂表哥教你喝。”
立马酒杯就被人送到他的嘴边,要逼着他喝下去。
舒回摇头,抓着往他嘴边送酒杯的那只手使劲一推将那人推的一个踉跄,小腿撞在茶几角上,手中的杯子也掉在了地上,杯子没碎,但红酒已经全部洒了,缓缓浸入到昂贵的地毯中。
那人顿时大怒,瞪着眼睛,就要伸手去抓舒回的衣领,但临到他面前,改为拍了拍舒回的肩膀,脸上是扭曲的笑容:“你的衣服脏了,我替你拍拍。”
那力道大的像是要将舒回拍进地面。
他们敢不动声色的欺负舒回,可却不敢明目张胆的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不然让舒家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正是抓着舒回不敢告状,他们也才敢这样肆无忌惮。
骞南在一旁看的恼火不已,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少爷居然到了别人面前成了软猫,心里顿时升起怒火。
大跨步走向那边,要将舒回解救出来,结果就被人给拦住了,带头的是那个蓝发男人:“你就是都宁是吧,别跟着舒回了,他那种脾性你受得了吗?不如跟着我们吧。”
骞南这才明白舒回所说的会抢他的东西的意思,合着连他这个大活人都不放过,摆出一副义正严词的样子:“不可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哈?”蓝发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上手拍着骞南的脸颊道:“给你钱,不就是钱吗?舒家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
骞南活了这么久,一向奉行两个宗旨,和气生财和打人不打脸,没想到这次居然被人拍了脸,脸色逐渐阴沉下来。
直接伸手捏住那只手腕,使劲向下一折,伴随着一声凄惨的惨叫声,手腕脱臼了。
别说在场的人愣住,就连骞南都没想到,他只是想伸手将人拉的远点,没想到自己只是稍稍一使劲,竟然将人的手腕给卸了下来。
他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力气真的好大。
以一打十不成问题。
这下子,这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小姐们不答应了,纷纷站起来将他围住,开始了语言攻击。
“你不过是个小小保镖,竟然敢同我们动手!”
“还不跪下来道歉,否则教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一定要让你明白你惹错了人······”
骞南倒是有些明白他们,有了前车之鉴,都不敢再同他动手,生怕自己的手腕也被卸下来,因而只敢将他围住。
但那些话对于骞南来说真的无关痛痒,什么事也没有,直接伸手将那些年轻人拨开,走到舒回面前笑道:“小少爷,我们回房间去吧。”
舒回轻轻的点了一下脑袋,然后当着众人面第一次鼓起勇气站起来,跟着骞南往外走。
那些人自然不依,还想着拦住他们。
骞南瞧着没什么生气,实则内心已然怒火滔天,抓起最近的高脚杯直接摔在茶几上,顿时四分五裂,玻璃片飞溅的到处都是。
那些人顿时傻了眼。
骞南抓着一块玻璃片怒道:“一群欺软怕硬的东西,再敢拦一步,我可不管你们是什么少爷小姐,下场犹如他一样。”
“你们都给我向小少爷道歉,不然叫你们爬出舒家。”
他的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叫他们向被自己欺负了多年的人道歉?
那就是将他们的尊严放在脚下踩,一个个脸色难堪,任谁也不想先道歉,丢了这个人。
骞南呵了一声,直接将那个蓝发的人拖了出来,这些人中就属他最可恶,抓着他的后领道:“道歉!”
那人咬着牙关不开口。
骞南直接将碎玻璃片压在了他的颈侧,又问了一遍:“道不道歉?”
他紧咬的牙关总算松了,诺诺答应了,像是夹着尾巴逃窜的黄鼠狼一样。
有了第一个,其他人道歉也就水到渠成了,排着队一个个做到舒回面前道歉。
这些人向来因为身份地位为其他人所畏惧,所以哪怕受了他们的欺负也是敢怒不敢言,时间一久便让他们觉得这个世上所有人都会怕他们,所有人都会像狗一眼伏趴在他们面前,却不想来了骞南这个变故。
逼得他们所有人都低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