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岚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贺沈封,吩咐小助理去找一个好一点的护工来照顾,然后自己就准备离开了。
自己是时候去一趟警察局了,莫岚临走前又看了眼贺沈封。
“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去警察局的路上,莫岚接到了爷爷的电话,莫岚挑了挑眉,并没有感到意外。
因为这件事毕竟莫易霓伤人在先,就算是打官司也不会赢。
而莫岚也只听爷爷的话,看来莫父跟老爷子打电话沟通过了,希望他来求求情。
“喂,爷爷。”
老爷子叹了口气才开口:“丫头你没事儿吧?”
莫岚听着爷爷的叹气声,内心顿时百感交集。
爷爷那么大的岁数了,还要看着自己的儿孙们斗心勾脚的,肯定会觉得十分心寒吧!
莫岚深吸了一口:“爷爷,我知道你打电话是干什么的,你是想为莫易霓求情的吧?”
老爷子点了点头:“你爸爸给我打电话了,他说在怎么闹,我们终究是一家人啊!”
莫岚停顿了下才开口:“爷爷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今天躺在医院的不是我,是贺沈封,我一定会替他讨回公道的,而且莫易霓已经是一个成年人,她要对自己的做的所有事情负责,而且关于上次在家里发生的那些事,我说了很多遍,不是我做的,我莫岚向来做事敢作敢当,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并且还伤害了我身边最重要的人,我没有必要在容忍她了。”
老爷子听了莫岚的一番话过后,还想开口说点什么,却没有说。
平时家里面的人都欺负莫岚,全靠自己护着她,现在自己年纪大了,护不了那么周全了,莫岚想要捍卫自己的利益也是好事。
“那行,你做任何事爷爷都支持你。”
莫岚挂了电话之后,久久没有回过神,过了好久,司机才提醒道。
“莫总,到警察局了。”
莫岚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换上平时那副冷冰冰的面孔,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莫易霓和莫父正在里面焦虑的等待,莫易霓看到莫岚来了以后,激动地站起来大喊道:“莫岚,你这个贱人,快放我出去。”
由于莫易霓的情绪太激动了,然后又被按了下去。
莫岚隔着透明玻璃看了看莫易霓,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莫易霓赶紧移开了视线不敢看莫岚的眼睛,她的眼神冷冰冰的,瞳孔深不见底,感觉要把谁吸进去一样。
莫父冲上去猛地推了莫岚一下,然后就高高地扬起了手。
莫岚穿了高跟鞋,一下子没有站稳,崴了一下脚,疼地莫岚皱了一下眉头,但是看到莫父还要打自己的时候,莫岚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忍了。
直接伸手拉住了莫父的手臂,还往后面退了他一下。
莫父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莫岚居然敢这样对自己,气地混身发抖,用手指着她。
“你这个混账,现在居然都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把警察吸引过来了,两个人也迅速被隔开了。
警察教育莫父道:“请不要在这里大声喧哗。”
莫父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指着莫岚哭诉道:“警察同志,你看看我生了一个什么好女儿,欺负自己的亲姐姐不说,居然对我这个父亲都如此不放在眼里!”
警察抬起头来看了看莫岚,发现她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她的神色。
刚刚这里发生的事情自己在后面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有点不可控制才冲出来了。
“你们先休息一下,到时候会开谈判的,但是不管你是那位女士的谁,都请不要产生言语辱骂和肢体行为。”
莫父听到自己反而被教训了一番,有点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那个警察:“你有没有搞错啊?这……这明明不是我的问题啊!”
莫父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警察就离开了,然后莫父又恶狠狠地盯着莫岚看了。
要不是刚刚那个警察给予警告了,莫父这会儿是真的想冲过去了。
莫岚坐在位置揉了揉自己的脚腕,刚刚崴到了还是挺疼的,没过一会儿就肿了一个大包,越是静下来就越能感受到那钻心地疼。
但是再怎么疼自己也要坚持住了,为了贺沈封,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住。
过了一会儿,警察就过来通知他们可以进去了。
莫岚又看了眼红肿的脚踝,然后整理了一下表情,昂首挺胸地走了过去。
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不大的桌子,然后莫易霓带着手铐坐在一侧。
莫父看到后赶紧心疼地跑了过去:“霓霓,你放心,爸爸很快就能把你救出去的。”
父女二人又上演了一场父子情深,莫岚看到这个画面只是觉得有点倒胃口,然后别开了脸。
很快就来了两个警察,“行了,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了,直接进入主题吧!”
“事情的起因是这位女士要起诉你们,起诉的罪名是故意伤人罪,莫易霓你承不承认?”
莫易霓听着警察这么说,又开始慌了,毕竟自己的确是捅了贺沈封一刀。
莫父捏了捏莫易霓的手,示意她放松,然后开口道:“我们家霓霓并不是故意伤到别人的,纯属意外,并不存在故意伤人这一说法。”
莫岚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果然是是个老狐狸,两句话的功夫就把这次事件的性质改变了。
莫岚肯定也是早有准备,直接把一个资料袋放在了桌子上,推到警官面前。
“这里面有所有的证据,包括受害者的检查报告。”
警官细细地看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对着莫父说:“你女儿的确是把人家伤得比较重,你看看这病历本上写的是还差两公分就刺进心脏,这可是十分危险的,差点就要了人命的。”
莫父不相信,一把夺了过去自己看,看完后拼命的摇了摇头。
“警官,你要知道我们家霓霓绝对不可能主动做出这种事情,虽然把人家伤得很重,但是我们愿意作出赔偿,希望能够从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