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之,你闭嘴!”孟繁星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惶恐和愤怒,然而,她的声音刚落下,就听见战薄川更为愤怒的声音传来,“老婆,你出去!”
“战少……”孟繁星皱眉,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战薄川吼住了。
“出去!”
战薄川是真的怒了,一想到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亲了吻了,他心底就升起无可抑制的杀意。尤其,他从心底怀疑,孟繁星是不是真的对苏牧之也有感觉。
所以,战薄川失去了惯有的理智。
孟繁星惊得身子都僵了,可她不能出去,如果她出去了,战薄川指不定会把苏牧之怎么样。
“战少,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她上前去拉战薄川的手,可是被他甩开了。她又去拉,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晃了晃他的手臂,“薄川……”
战薄川想要甩开她的动作戛然而止,转头,对上她可怜又无助的眼神,一下子就愣住了。
苏牧之把一切看在眼里,她这是对着战薄川撒娇吗?
呵,孟繁星,原来你跟我分手是因为战薄川吗?
但是,你知不知道战家的门槛比苏家更高,战夫人的手段比苏夫人更是高明了多少档次?
孟繁星,我管不了那么多,是生是死,你只能是我的,是我苏牧之的!
“战少难道不知道我和繁星是同学,大学的时候我还追过她,一直到现在。”苏牧之忍着疼站起来,一字一句的说。
半遮半掩,苏牧之这是想干什么?孟繁星眯着眼睛看他。
苏牧之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丢在战薄川的心湖,掀起巨大波澜。
他们是同学,苏牧之还追了孟繁星两年,到现在还没有放弃?!
战薄川看看苏牧之又看看孟繁星,尤其对上她惊慌失措的小脸,越发肯定了她跟苏牧之关系不一般。
可是不一般到什么地步?
战薄川向来自傲,都是女人追在他*后面跑,曾几何时,他追着一个女人,恨不能搬出十八般武艺讨她欢心,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战薄川真想转头就走,然而,脚下的步子却怎么也迈不动。
栽了,罢了。
深呼一口气,他盯着孟繁星说,“出去等我,别再让我说一遍!”
他声音冷的发寒,已经在极力克制自己的脾气了。
“我知道了。”孟繁星往外走,心里恨死了苏牧之,她清楚必须给战薄川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就麻烦了。
苏牧之,你这个混蛋!
关门的时候,她朝苏牧之投过去一记警告的眼神,低着头离开了。
苏牧之被战薄川打的脸都肿了,疼的眼睛也睁不开,接触到孟繁星视线,心底也更是拔凉拔凉的,冷的彻底。
战薄川看着他,冷峻的脸上一脸阴沉,“我就说两点,你给我记住了,一,孟繁星是我的女人,是我战薄川的未过门的妻子;二,管好你自己。”
苏牧之不服气,大有豁出去的意思,“繁星还没有嫁给你,她现在是自由的,我有追求她的权利。而且,我对她的了解比战少更多,战少未见的是她喜欢的男人。”
战薄川眯紧了危险的眸子,呵呵低笑,“苏少可真是挺忙的,一边追求我老婆,一边还跟谭家千金纠缠不清。”
战薄川的话让苏牧之哑口无言,他差点就脱口而出他跟孟繁星的关系,可是他不想让她恨自己,因为他害怕真的失去她。
但是,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跟战薄川在一起,他得想办法阻止,必须阻止!
“如果苏少不能理解我刚刚的意思,我不介意替苏爷爷管束下你,也好让你知道什么叫发乎情,止乎礼。”战薄川带着俾睨众生的气势冷冷盯着苏牧之。
那边,战薄川吃醋吃的人都掉醋缸里了,这边孟繁星烦躁的直薅头发。
在她的认知里,苏牧之从来都是温文尔雅,举手投足皆是画,对他而言,失态发怒都是庸俗之人才会做的事情。
可是,两年后,他失态,暴躁,似乎生气成了他们见面的常态。她很担心,以他现在的精神状况,指不定哪天做出过激的行为,她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灰烬。
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战薄川上车了,冷着一张脸坐在她身边。
孟繁星抿抿唇,叫他,“战少……”
“战薄川,薄川!叫老公也行!”战薄川咬牙。
孟繁星想起刚刚情急之下的叫法,一下子就红了脸,紧张的舔舔唇,“战……薄川,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战薄川冷冷看她一眼:“再叫一遍!”
孟繁星可怜兮兮的看他,动了动嘴巴,极不情愿的开口,“薄川,我该回家了。”
战薄川不说话,拿过她的手机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孟繁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心里莫名紧张。
没多久,她的手机传来滴滴的声音,然后就见战薄川横她一眼,让手机屏幕对准她。
孟繁星后背发凉,就见战薄川发出的短信写着——
我陪战少吃饭,晚点回去。
然后是她那个贪恋权贵的父亲的回话:不回来也行,记得哄战少开心。
孟繁星想哭,她怎么就有这么个爹?
然后,抓着战薄川的胳膊灿烂的笑,“战少,你想吃什么?”
呜呜呜,战少好坏。
她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划清界限,不想他掺和到她的计划里,可他偏偏自己往里面搅和,知不知道这样会坏了她的安排。
“还回家吗?”战薄川问。
一双冷沉的眼睛直勾勾看她,孟繁星心虚的撇撇嘴,“我其实……可乐意陪战少吃饭了,有好吃的,还不花钱……”
这话说得着实没什么底气,再看看战薄川,分明就是看透了她撒谎的小心思,眼睛里满满的嫌弃。
战薄川眉头紧锁,克制着心里的烦躁,冷声问,“你跟苏牧之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怎么回事,就是同学……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反正就是同学……”孟繁星装乖巧,想要蒙混过关。
“孟繁星,我没那个耐性听你——编!”战薄川故意把那个“编”字咬的极重,孟繁星脸一红,小小声说,“我和他真没什么,就他说的那样。”
就算有过什么也都是过去了,现在真没什么。
战薄川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那架势分明就是不相信,也懒得听她说了。
孟繁星小声叫他:“战少……”
战薄川不理她,说不清楚到底是生气孟繁星心里有别人,还是生气自己第一次这么优柔寡断。如果换成别的女人,他早就一脚踹开了,女人向来对他没那么重要,可有可无的,无所谓的存在。
可偏偏那人是孟繁星,好像收了他的魂,偷了他的心,让他再愤怒,再生气,也舍不得动她一下。
但是,他的心,她真的能懂吗?
战薄川很气,真的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