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玥溪被秦北嘉这样一吓,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子,“秦北嘉,我好心告诉你这个消息,你别不识好歹。”
秦北嘉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给你最后一分钟。”
说完,她从包里掏出一把瑞士小匕首,当的一声,扔在了咖啡厅的木质桌子上。
林玥溪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差点吓得喘不过气,她约秦北嘉见面的时候,不是没有想过会遭受到秦北嘉很不友好的对待,但她还是壮着胆子,亲自来了。
原本,那个人是建议她只需要把消息散播出去就行了,但林玥溪觉得这样做,并不能让秦北嘉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所以,她亲自来,却没想到秦北嘉竟然比她料想的还要难以应付。
林玥溪艰难的把目光从桌子上的瑞士匕首挪开,深吸了一口气,才飞快的说出一句话。
“林星河失忆了!”
秦北嘉听完后,愣了三秒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力气大的程度,连桌子上的咖啡都晃了几下。
林玥溪心里暗暗有些得意,看来,她亲自来说,秦北嘉果然没有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就连她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了一下。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到林星河会失忆。
这个贱人联合沈牧川把她害的这么惨,竟然还来了一出失忆,把什么都忘了!
林玥溪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愤恨的恨不得立刻捏死林星河,但恨完之后,她又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一个能够把林星河,从沈牧川固若金汤的别墅里骗出来的完美计划!
所以,秦北嘉这里,是最关键的一个环节。
看着秦北嘉紧盯着自己不说话,林玥溪顿了顿,准备继续添一把火:“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拍这里的照片给林星河看,她要是认不出这里是哪里,就能证明我说的是真的!”
秦北嘉收回了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包上。皮包里面,装着女生习惯性带着的纸巾,口红,还有她的手机。
但她仅仅是放了一下,又拿开了。
“林玥溪,把这种消息告诉我,你在打什么主意?”秦北嘉眯了眯眼睛,脸上已经再也找不到一丝惊异的神情。
“我就算有主意,也不会告诉你的。”林玥溪咬牙开口。
秦北嘉不去发照片求证,这一点,还是超出了林玥溪的预料。
按照她的估算,秦北嘉对林星河的在意程度,完全是可以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就立即求证的。
只要秦北嘉求证,那她敢肯定,秦北嘉一定会想办法把林星河约出来,还是不让沈牧川跟着的情况下。
但秦北嘉现在的反应完全让她措手不及,不知道秦北嘉心里是怎么想的,她接下来的那些准备就都没用了。
林玥溪有一秒的慌乱,很快让自己镇定下来,还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秦北嘉的手指,缓缓的,移到了桌子上的那把瑞士军刀旁边,淡淡的敲着桌面,林玥溪此刻如坐针毡,后背都有些僵直,但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
片刻后,秦北嘉扫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冷声开口:“话既然已经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林玥溪顿了顿,脸色难看的站起身,拿着包匆匆的离开了。
林玥溪刚一走,没过几分钟,宫鹤就走进了咖啡馆,在秦北嘉的身边坐下,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瑞士军刀,随意的把玩着:“你出来谈事情就谈,怎么还把我的玩具模型拿来了。”
秦北嘉看了一眼,淡淡开口:“随便吓唬吓唬,看看那个丫头是不是说了实话。”
“怎么样?”宫鹤问,“星河是不是真的失忆了?”
秦北嘉低着头,神情若有所思:“不知道林玥溪的话能不能信,但是你也觉得,星河上次的反应很不对劲,是吧。”
“嗯,是有点。”宫鹤收起了瑞士军刀,认真的看着秦北嘉:“我和星河接触的时间没你多,但是上次去,总觉得星河哪里不太一样了,但是你那天不让我说出来,我以为,是你和星河之间已经沟通过了,现在看来,你也一直是在猜测,并没有和星河说,对吗?”
“当时沈牧川就在旁边,我就算发现有什么不对,也不能立刻说出来,”秦北嘉拿出手机,找出林星河新换的号码给宫鹤看,“林星河换了新的电话号码,你敢说,沈牧川不会在她的电话上做什么手脚吗?”
这样一问,宫鹤愣住了。
过了好半天,宫鹤才反应过来:“所以你最近一直没和星河联系,其实,是不想被沈牧川发现?难道,你连沈牧川都怀疑?”
宫鹤并不知道沈牧川之前的那些传言,在他眼里,沈牧川对林星河的好几乎是无微不至,就快赶上自己对秦北嘉的好了。
不过有一点,需要郑重的声明,那就是在宫鹤心里,这世上谁也比不了他对秦北嘉好,只可惜,他和北嘉之间,迟迟还是没能功德圆满,总是让他有些心里不痛快。
但这段时间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至少上一次,秦北嘉喊停之前,他们已经进行到最后一步了。
想到自己是怎么把秦北嘉牢牢困在沙发上的场面,宫鹤的眼底就忍不住荡漾出一片浓浓的春色。看着眼前的秦北嘉,虽然还穿着皮衣外套,在宫鹤的眼前,却总是浮现出秦北嘉那一晚雪白的肌肤和暗暗发红的脸颊……
意乱情迷之际,“啪”的一声在宫鹤的左耳边上响起。
“再敢用那种眼神盯着我,下次打的,就不只是你的脸了!”秦北嘉对着他,扬了扬手。
宫鹤眉飞色舞的笑笑,还不忘把自己的脸贴过去,在秦北嘉的手心里蹭蹭:“打打打,都给你打。只要你开心,想打哪里打哪里。”
秦北嘉顿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算了!事到如今,她也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冷如冰山的秦北嘉了。
自从上次喝了点酒,莫名其妙的和宫鹤那样,那样到只差最后一步就全垒打了以后,宫鹤这脸皮的厚度完全是每日按照立方的速度在增长。
可偏偏,她一个软硬都不吃的人,就是那这种厚脸皮没辙。
秦北嘉叹了口气,认命的抽回手:“正经一点,我现在跟你说的是正事。”
宫鹤嗷了一声,这才坐好,开始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