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白兰的花房里,林星河就是因为这阵莫名其妙的心痛才晕倒的,现在醒来,心里被一种说不出原因的难过和紧张充斥的肿胀,眼泪也不停话的一个劲的往下流。
看着这样的林星河,沈牧川的心就像被人捏紧了拽着,林星河难受,他比林星河更难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林星河揽在自己的怀里,又拿过床边的纸巾盒,给林星河擦干眼泪。
沈牧川在林星河的眼角处吻了吻,声音轻柔:“想哭就哭吧,我都陪着你。”
林星河伏在沈牧川胸膛上,现在也忘记了害羞,她想弄清楚自己为什么哭,但使劲的想,逼着自己去想,也想不出什么来。
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她的生命里消失了一样。
林星河越是想要想起来,脑袋就越是疼的厉害,她伸手捂住脑袋,痛恨的捶打自己:“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
“星河,快停下。”沈牧川一把抱住了林星河,伸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别这样!失忆的事情不是你的错!”
林星河又哭了好一会,终于歇下气,瘫坐在床上,看向沈牧川:“我只能感觉到,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不见了,可是你告诉我,我重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这种明明自己很难过,但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的感觉快要让他窒息了。
就像被人沉在深深的湖水里,想要上去,就是使不出力气。林星河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感觉刚才的那种难受更加厉害了。
沈牧川迅速的叫来私人医生,帮助林星河治疗。
医生缓缓的把一针安定推进林星河的点滴里,她的情绪才渐渐的平稳下来,最后在药物的作用下,浅浅的睡去。
看到林星河睡熟之后,沈牧川和医生去了走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难过,但哭的很伤心,是不是上次摔伤之后还有没查清楚的地方?”
医生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下巴之后,斟酌着开口:“沈先生,沈太太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这种现象出现的比较少,一般都是因为个患者自身有很大联系的人或者事物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才会出现这种心灵感应的现象。或许把它称为心灵感应,还不太全面。沈太太虽然是以了,但她的记忆并没有消失,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和那些记忆有关系的重要人或者事物,还是能够让她有所察觉。就好像,我们常说的,第六感一样。这一点上,女性往往都要比男性敏感一些。”
“我懂了,你们在家照顾好她,我出去一下。”
沈牧川说完之后,进房间看了看林星河。她眼角的泪痕还没干透,即便是睡着了,也依旧让人觉得她的心情很难过。
沈牧川伸手把林星河耳边垂落的发丝抚开,弯下身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安心休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有我在。”
出门之后,沈牧川直接去了公司。
看到多日不见的总裁回到公司,员工们都纷纷侧目。沈牧川径直回了自己的办公室,让安特助把所有秘书都叫来。
一屋子人站在沈牧川面前,都有些心里惶恐。
沈牧川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连安特助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抬眼扫视一圈之后,沈牧川沉着脸色开口:“把这上面的人,全都仔细的查一遍,半小时后,我要知道他们都在哪里,在做什么。”
安特助立刻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纸,看了一眼,便立刻明白了沈牧川的意思。
沈牧川这张纸上写的,全都是和林星河关系比较好的人。他没有选择什么事情,最近林星河都是在他身边,并没有什么能让她心灵感应到伤心的事情。
安特助把人名字分给几个秘书之后,大家迅速的开始去搜集信息。
半小时后,所有出去的秘术都已经赶回了公司,手里还拿着自己搜集的资料。
“总裁,秦北嘉小姐在学校上课。”
“下一个。”
“总裁,宫鹤先生正在直播。”
“下一个。”
“……”
轮到安特助的时候,安特助走上前来,声音低了几分:“总裁,夫人的弟弟林舒意,不在学校。但是我问过他的同学了,他同学说,林舒意被他的家人叫走了,说是有事,所以下午没来上课。您看,要不要——”
话没说完,沈牧川已经站了起来:“立刻去查,我要知道他到底在哪里!”
安特助匆匆走后,沈牧川的手指捏的骨节泛白。
都怪他,都怪他太过大意了!
他早该想到能让林星河产生这种连示意都能够感受到的心情的人,除了和她一起长大的弟弟林舒意之外,再不会有别人。
是他太自信,以为自己把程曼送进了监狱,就能让林玥溪暂时安稳一点。
程曼被抓之后,紧接着就是林星河发现了沈家和林家的恩怨,他忙的焦头烂额,虽然知道林玥溪去找了赵珂,但他根本没有想太多。
他以为,赵珂毕竟只是程曼的一个情人。但是现在看来,他的判断全错了。
该死!若是林舒意出一点什么意外,他该怎么跟林星河交代!
千万不能有事!
但事情往往都是天不随人愿,林舒意此刻,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林玥溪手里拿着一个橡胶棍,站在林舒意面前,看着那张和林星河相似的脸,林玥溪的眼里充满了扭曲的愤恨。
她扬起手里的橡胶辊,抬起林舒意的下巴,一声冷笑:“你姐姐不是很厉害吗?她怎么不来救你呢?”
林舒意嘴角溢着鲜血,却忍着痛,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林玥溪,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吧。你始终都想超越姐姐,但是我告诉你,你跟姐姐,永远是星辰和粪土的区别,你一辈子也别想——啊!”
林玥溪又一棍子打在了林舒意的肚子上。
“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不敢真的弄死你!”说完,她把手里的棍子朝着林舒意身上一扔,转过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看到他,别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