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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当场打脸!莫欺少年穷!孙武开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沉稳之气,瞬间让院子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柳存礼循声望去,上下打量了孙武开一番,见他衣着华贵,恐怕来历不凡,心中顿时多了几分谨慎。
当然,也就是习惯性谨慎而已,谈不上多畏惧。
毕竟,他们柳家在当地也是高门大户。
“这位郎君可是薛仁贵的朋友?”
柳存礼试探着问孙武开道。
孙武开摇头:“还不是!我与薛壮士,今日才刚刚见面。”
听到孙武开与薛仁贵今天才认识,柳存礼就放心了。
他淡淡地对孙武开说道:
“这位郎君既然不是薛仁贵的朋友,又何必多管闲事?”
“况且,刚才我们的交谈,你想必也听见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何来我咄咄逼人一说?”
“要债自然合理,但以报官相威胁,这就未免有失体面了。”
孙武开语气平静,目光却落在柳存礼身上,带着几分劝告:
“何况,薛壮士是你的妹夫,作为一家人,理应互相扶持才对,岂能乘人之危?”
“妹夫?”
柳存礼嗤笑一声,摆手否认道:
“我们柳家,虽然不是顶级世家,却也出身河东柳氏,算得上大户人家。”
“薛仁贵他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田舍奴,哪有资格当我刘家的女婿!”
“呵呵,风水轮流转,柳郎君你怎么知道薛壮士就没有出人头地的一天呢?现在你看不起他,也许有一天,他就会让你高攀不起了。”
孙武开意味深长地说道。
柳存礼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即发出一阵刺耳的嗤笑,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出人头地?就凭他?一个连娘子看病钱都拿不出的田舍奴,这辈子能混上一口饱饭就不错了,还想着出人头地?”
“我看啊,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注定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柳存礼的嘲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薛仁贵心上。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额角青筋隐隐跳动,要是换了一个人敢如此羞辱他,他肯定动手教训这人了。
但柳存礼就算再出言不逊,也是柳氏的亲大哥,他也不好动手。
至于开口反驳,也因欠钱未还且囊中羞涩而没有勇气。
一旁的柳存孝叹气摇头,他觉得自己大哥这么羞辱薛仁贵,有些过分了!
不管怎么说,薛仁贵都是他们的妹夫,就算自己大哥对薛仁贵不满意,也没必要像对待敌人一样。
这时,柳氏怒视着柳存礼:
“大哥!你怎能这般羞辱薛郎!”
“薛郎出身河东薛氏,乃是名门之后,虽然家道中落,但也有一身本事,迟早会有出头之日的!”
“本事?他有什么本事?”
柳存礼梗着脖子,愈发嚣张,“我看他除了会扛锄头种地,也没别的本事,注定一辈子就是个田舍奴!”
“柳郎君这话,未免太过武断了。”
“今日过后,薛壮士就不是田舍奴了!”
孙武开缓缓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过柳存礼,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闻言,柳存礼愣了一下,疑惑不解地问道:
“这位郎君,此话怎讲?”
孙武开却没理会柳存孝,而是转向薛仁贵,沉声开口道:
“薛壮士,刚才你已知道我的名字孙武开,现在向你介绍一下我的身份。”
“我乃二皇子殿下府中亲事府副典军,此次是奉二皇子殿下之命,专程前来绛州招募薛壮士。”
“殿下求贤若渴,听闻薛壮士武艺超群,箭术精湛,有一身本领但却无处施展,特意让我前来相邀。”
“不知你可愿意随我去长安为二皇子殿下效力?”
孙武开看着薛仁贵,等待着薛仁贵的回答。
殊不知,他的这一番话落在院中其余人的耳中,瞬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薛仁贵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听错了一般。
他怔怔地看着孙武开,嘴唇动了动,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二皇子殿下!
那可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无比,竟然会专门派人来招募他一个田舍奴?
这可能吗?
这是真的吗?
薛仁贵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破旧的粗布短褐,又摸了摸掌心因常年劳作留下的厚茧,心中满是恍惚。
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和箭术,却只能困在这穷乡僻壤,靠着种地勉强糊口,连自家娘子生病都没钱医治。
此时更是被大舅哥当众羞辱!
可现在,他竟有机会去长安为二皇子这位天潢贵胄效力?
对薛仁贵而言,这简直就像做梦一样,让他晕晕乎乎的!
“薛郎!”柳氏激动地抓住薛仁贵的手臂,声音都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二皇子殿下派人来招募你,你的机会来了!”
她看着薛仁贵,眼中满是惊喜。
柳氏一直相信自己的丈夫不是池中之物,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她原本想的是,等朝廷募兵的时候,让薛仁贵去投军,搏一个前程。
万万没想到,天上掉馅饼了!
柳存孝一脸惊讶地看着孙武开,随即又看向薛仁贵,眼中满是欣慰。
他其实一直觉得薛仁贵是个有本事的人,只要有合适的机遇,就能一飞冲天。
这不,机会真来了!
薛仁贵得到了当朝二皇子殿下的赏识,未来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
他转头看了自己大哥柳存礼一眼,摇头叹息一声。
以前是柳家看不上薛仁贵,但只怕未来,薛仁贵会是柳家高攀不起的大人物。
自己大哥今日来闹了这么一场,薛仁贵与柳家的关系本来就不算好的关系,只怕要更差了。
“作茧自缚啊!”
柳存孝再度看了自己大哥一眼。
柳存礼没有注意到柳存孝的小动作。
他现在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
脸上的嚣张和轻蔑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和不敢置信。
二皇子派人来招募薛仁贵?
薛仁贵这个他一直看不起的田舍奴,竟然能入二皇子的眼?
这怎么可能?
薛仁贵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运道?
震惊过后,柳存礼心中突然涌起一丝怀疑。
眼前这人虽然身着光鲜,气度不凡,自称是二皇子府中亲事府的副典军。
但谁知道是不是为了帮薛仁贵脱困,故意编造出的谎话?
毕竟薛仁贵区区一个乡下的田舍奴,怎么可能得到远在长安的二皇子的青睐?
只怕二皇子连薛仁贵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想到这里,柳存礼的底气又足了几分,他盯着孙武开,质疑道:
“孙郎君,你说你是奉二皇子殿下之命来招募薛仁贵,可有凭证?”
“也不是我不相信你,只不过据我所知,薛仁贵从未去过外地,二皇子殿下是从哪里知道薛仁贵的呢?”
这话一出,薛仁贵、柳氏、柳存孝也看向孙武开。
说实话,他们心中多少也有点疑惑。
只不过刚才太过惊喜,没有深入去想而已。
孙武开见状,脸上并未露出丝毫慌乱,反而从容取出一块金质鱼符。
这鱼符,通体由赤金打造,色泽璀璨夺目,在晨光下泛着厚重的金属光泽。
符身雕刻着精致的鱼鳞纹路,鱼头处镶嵌着一颗细小宝石,鱼尾则刻有“逸”字篆文。
此符,是孙武开在长安与李逸分别之时,李逸给他的。
“这是二皇子殿下的专属身份令牌,见此令牌如见殿下本人。”
“全天下独此一份,民间绝无仿制可能!”
“再说,冒用皇子名义行事,可是大罪,谁有这胆子?”
孙武开平举着令牌,让薛仁贵、柳存礼等人看清楚,口中淡淡地说道。
柳存礼所在的河东柳氏,虽然不如五姓七望等顶尖门阀,但也是河东三大族之一,算得上是地方豪门。
而柳家尽管不是河东柳氏的核心族人,但相关的教育还是会有的。
故而,对于朝堂规矩,柳存礼多多少少是有了解的。
他虽未曾亲眼见过皇子鱼符,但也听闻过朝廷信物的规制。
太子一人持玉质鱼符,其余亲王、皇子持金质鱼符。
而他近距离观察这枚鱼符的材质与工艺,很明显水准极高,乃是出自名师手笔。
刹那间,柳存礼心中的怀疑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深深的敬畏与后怕,额头竟渗出细密的冷汗。
“孙大人,小人有眼无珠,竟敢质疑大人身份,还望大人有大量,恕小人不敬之罪!”
柳存礼恭声请罪道。
与此同时,在确认真是二皇子殿下派人来招募薛仁贵之后,他现在坐蜡了。
他想起自己刚才对薛仁贵的百般羞辱,说他一辈子都是没出息的窝囊废,注定是个田舍奴。
现在想来,那些话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现在薛仁贵要去长安为二皇子效力,那日后的地位必定会远超他这个地方大户。
并且,从而二皇子专门派人来招募薛仁贵就可以看出,二皇子对薛仁贵那绝对不是一般的看重。
必定是极其看重。
说不定,在二皇子的麾下,薛仁贵从此就飞黄腾达了。
到时候,别说他柳家,就算是整个河东道的世家大族,恐怕都要对薛仁贵另眼相看。
想到这里,柳存礼的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意。
要是他刚才没有那么嚣张跋扈,对薛仁贵的态度好点,那双方的关系就不会闹僵了。
孙武开懒得跟这么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计较。
再说此人不管怎么说,都是薛仁贵的大舅哥,而自家殿下特意令他千里迢迢来招募薛仁贵,肯定是非常看好薛仁贵,未来一定会重用的。
所以看在薛仁贵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去找柳存礼的麻烦。
“无妨,小事而已。”
孙武开将金质鱼符收好,然后问薛仁贵道:
“薛壮士,你决定好了吗?要跟我去长安吗?”
“这……”
薛仁贵看向柳氏,有点犹豫。
从内心来说,他当然十分愿意跟随孙武开去长安为二皇子效力。
但是,抛下柳氏一人在家独守空房,他又不放心。
柳氏轻轻拉了拉薛仁贵的衣袖,眼中满是鼓励:
“薛郎,这是难得的机缘,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就答应了吧。”
孙五开一看,便知道薛仁贵的顾虑了。
于是,他再度开口道:
“薛壮士,我来的时候,二皇子殿下明确跟我说过,会任命你为府中的亲事府副典军,与我同等职位。”
“届时,以你的俸禄,完全足够你全家在长安生活,所以你此次不妨将家人一同接去。”
薛仁贵还没说话,柳存礼便插嘴问孙武开道:
“孙大人,敢问一句,这亲事府副典军,是几品职位啊?”
“从五品上。”
孙武开冷淡的回道。
听到这个答案,柳存礼心头一震:
嘶!从五品上!!
薛仁贵这真是一步登天了啊!
要知道,他们龙门县的县令,才是正六品。
就这,还是因为龙门县所在的河东道绛州属于上州,换了中、下州县的县令,就只是正七品与从七品。
而薛仁贵从一个田舍奴,一下成为从五品上的官员,这不是一步登天是什么?
心思电转,柳存礼看向薛仁贵,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妹夫,刚才是大哥不对,不该对你那般说话。”
“那五百文钱算什么,大哥怎么会真的要你还,不过是想激励一下你上进而已。”
“现在好了,你能得二皇子殿下赏识,可是天大的福气,可得好好把握!”
“至于阿妹,你不用担心,我与存孝会照顾好阿妹的!”
接着,他又笑着对柳氏说道:
“阿妹,妹夫要去长安为二皇子殿下效力,不如你先跟我回柳家吧,等妹夫在长安站稳脚了,你再去长安与他团聚。”
“正好,你也多年未见爹娘了,爹娘也一直惦记着你。”
说完,他给了自己弟弟柳存孝一个眼神,示意柳存孝跟着一块劝。
这时候,不能让柳氏跟着薛仁贵去长安啊!
只有让柳氏回归柳家,才能真正缓和与薛仁贵的关系,柳家日后才能沾上薛仁贵的光!
柳存孝领悟到了自己大哥的意思。
对自己这个捧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大哥,柳存孝也是无语。
以前一口一个田舍奴,现在看见薛仁贵要发达了,就一口一个妹夫了。
不过,他本来一直就想自己的妹妹柳氏与家中重归于好,于是便开口劝柳氏先回柳家。
听了自己两位哥哥的劝说后,柳氏觉得薛仁贵好不容易得到这个机会,确实先要努力拼搏,好好为二皇子效力才行。
她跟着去长安,有可能会是薛仁贵的拖累,影响薛仁贵的前程,不如先回自己的娘家柳家。
并且自从与娘家闹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爹娘,也挺想念的。
“薛郎,我先回柳家吧,等日后你安稳了,再来接我。”
“二皇子殿下如此赏识你,你自当竭尽全力为殿下效力,报答殿下的知遇之恩!”
柳氏对薛仁贵说道。
孙武开听见柳氏的话,暗自点头,这倒是一个懂得感恩的女子,的确是薛仁贵的贤内助。
薛仁贵听柳氏这么说,心中也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