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正事,苏宇帆的大手便伸过来,一把抱住了身边的女人。
眼角掠过女人的红唇,又有些心痒难耐。
“老婆,怎么办?我还想……”
“你干什么?现在可是白天呢。”男人眼里的深情与渴望都能腻死人,朱晴好吓得捂住脸,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
“噗嗤!”
头上响起轻笑声,然后是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晴晴,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了,对吧?那我们今晚回到家里再来。”
“你,你不要脸。”朱晴好的声音从指缝里透出来,又羞又躁。
“晴晴,我们什么都做过了。第一晚,我神智不清,可你是清醒的。昨晚,我中药了,你没有推开我,没有帮我叫医生,你就要对我负责。”
“第一晚,我喝醉了。”朱晴好弱弱地分辨。
还有,为什么是她要对这个男人负责?
不是应该这个家伙要对她负责的么?
这是什么神逻辑?
她还没有想明白呢,那个家伙又开口了,桃花眼闪着光盯着她的眼睛,“我对你负责也行,我们彼此交付了第一、第二次,都要对对方负责。”
朱晴好被他盯得低下了头,喏喏地说:“负责就负责,不过,我们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公开,等年后吧,年后再说,行吗?”
“好,到时候你可不要食言哦。”
苏宇帆说完,就在她的脸颊上重重地落下一吻。
然后,他恋恋不舍地把视线转移到那张性感的红唇上。
怕一旦吻起来太热烈,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而儿子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他的薄唇只轻轻地划过她的鼻尖,在她闭上的眼睑上吻了一下。
朱晴好一动也不敢动,她感觉自己的心被这轻轻的触碰烫了一下,随即,身体也烧了起来。
她感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香的味道,好像是黄酒发酵时的甜,又似花儿开放时散发的香。
她又好像听到了一种极其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夜虫在呢喃,又似是花儿绽放时的声响。
这是一种极其陌生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恋爱的感觉?
朱晴好有一瞬间的迷惑。
上一世,她躺在病床上,没有资格谈感情,不知道恋爱的味道。
这一世,她太忙了,既要操心学业、事业,又要照顾儿子,没有心思谈情说爱。
活了两辈子的她,其实没有谈过一场恋爱。唉,还真是失败呢。
朱晴好偎在男人的怀里,心想,不能辜负青春,更不能辜负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儿子,要爱情,也要家庭。
“爹地、妈咪,你们睡好了吗?”
外面,传来了小家伙稚气的好听声音。
这是什么话?儿子不知道这话说得有多暧昧吗?
朱晴好与苏宇帆对视了一眼。
一个心虚地低下头。
“睡得好啊,谢谢小宝成全爹地妈咪。”
一个脸皮厚得堪比城墙,整理了一下衣服,走过去开门,还给了小家伙一个大大的拥抱。
小家伙一本正经地道:“不用谢,干爹说要多给爹地妈咪单独相处的时间,才能把妹妹造出来。”
朱晴好无奈抚额:“小宝,不要听你干爹说这些。”
小家伙道:“那要听谁的?干爹比你大,他懂的自然比你多。”
这是大就能懂的吗?朱晴好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天才儿子。
为了妹妹,你的智商呢?还在线吗?
“妈咪,吴谦叔叔说今天早上吃自助餐,我们一起过去吧。”
“好,我们这就过去。”
苏宇帆一手抱他,又伸出另一只大手去牵亲亲老婆的小手。
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去餐厅。
自助餐的品种很多,还是在二楼餐厅。
朱晴好扫了一眼,见大家有的在拿食物,有的在吃东西。
龙燕也在。
看着神情并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弄得朱晴好有些疑惑:难道这事跟龙燕无关,真的是苏宇帆这厮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其实,除了吴谦与当事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小家伙心里对父母的情况有点儿奇怪。
爹地对妈咪温柔得有些过了,以前,在一起吃自助餐的时候,妈咪还经常会帮他拿东西的。
这次,什么事情都是爹地代劳。
爹地不但要帮他拿,还帮妈咪拿。
吃好了之后,妈咪伸手要抱他,
爹地立刻率先伸出手抱起他,还说,妈咪累了,让她歇着。
妈咪不是睡了一个晚上了吗?怎么还会累?
小家伙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眸,好奇地问:“妈咪,你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
他想了想,安慰道:“回去我让叶飞叔叔给你开点安神茶,喝了肯定能睡好。”
朱晴好红着一张俏脸撒谎,“不用,妈咪只是挑床。可能度假村的床太软了。”
“哦,爹地,那你让人把你那个房间的床换硬一些的。夏天的时候,我们要常常过来这边玩的。”
苏宇帆心里想,硬的床可不行,那多不舒服啊。
不过,他还是拼命忍不住笑意,在儿子的额头上印上一吻,“好,听小宝的。”
“我就知道爹地最贴心。”
龙燕听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对话,脸上不显,心里却是恨极了。
她什么都料到了,料到师傅打不通她的电话会找师兄。料到师兄会过来找她,料到师兄发现她发烧会给她喂药。
房间的水煲与两个杯子,她都放了药。
这药遇热水才会散发药性,她喝药,师兄自然会煲热水。然后,这药挥发出来,师兄就会中招。
甚至,为了更逼真,她泡了好久的冷水,让自己真的发起烧来。
她也料到如果事情没成,会有医生检测房间。所以,才早早地准备了这种市面上根本不存在的药。
医生检测需要一段时间,这种药,无色无味。医生闻不到空气里的味道,肯定就不会测空气。等检测过了别的东西,空气里的药性就消失了,再测,便什么也测不出来了。
她唯独没有料到的,是师兄记住了朱晴好的味道。她还记得,师兄深呼吸了两次,每次都会立刻清醒过来。
房间有个杯子碎了,地毯上还有血迹。师兄一定是划伤了自己,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出了她那道门。
事已至此,她也没了办法。
不过,既然医生检测不出来她下了药,她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是,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呢?
什么叫为他人做嫁衣裳?
她这样就是了!
原本,这两个人可能还没真正在一起。如今经过这么出,便真的在一起了。
师兄会把她留在Z国吗?
她还有机会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师兄的心肠有多硬,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昨晚醒来,她给师傅打了电话,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师傅一下子就猜出了她做了什么事。
“燕子,去Z国之前,我一再叮嘱,让你趁这个机会,忘了你师兄。你怎么就不听师傅的话呢?”
“师傅,你之前说,师兄志不在小,不会被儿女之情牵绊。让我不要对师兄产生不该有的感情。
可是,师傅,什么是不该有的感情?我与师兄生活在一起整整九年,为什么我不可以喜欢师兄?
那个女人,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做。她为什么能得到师兄?师傅,我不甘心,不甘心。”
“燕子,不甘心就得受这种噬心之痛。燕子,你要知道。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看到他幸福,默默离开,才是真爱。有时候,喜欢对方,对对方而言,可能不是爱,而是负担、是罪孽。”
“师傅,我喜欢师兄,爱师兄,怎么可能是罪孽?师兄那么好,这个世上会有很多人喜欢他。我喜欢他有什么错。”
“你喜欢他没有错,错的是不应该用手段。你告诉师傅,你用了什么手段,惹怒你师兄了?”
“我没用什么手段,就是向他表白而已。”龙燕没敢说实话。
只是,龙燕没说,不等于龙云猜不到。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回Y国吧?让你师兄请别人保护你嫂子与侄儿。”
“师傅,我——”
“听师傅的,在事情没有到达最糟糕的地步之前,你先回来。”
龙云没有再听她解释,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