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诗词进行判读的都是朝廷隐退的一些老师傅,以前大都是国子监或者翰林院的大师,故而评断起来也十分迅速,不出一会儿,便出了结果。
只是,不知为何,平日不论出现如何蹩脚诗歌都不曾变色的大师,从偶尔掀开的珠帘来看,似乎脸色不是很好。
“好,现在宣读此次诗局的前三甲。”
“第三名,汪缜公子的《西江月》。”
“第二名,刘明都公子的《月夜》”
“第一名,金奇公子的《望月》。”
“他们的诗歌分别是……”
自己填写的诗赋落选并没有让赵子衿觉得多失望。
一来,她挑选的这首诗,在她看来,不过是苏轼先生众多诗篇中十分普通的一篇。
二来,她今天的目的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的好妹妹。
而这边,不曾入选的赵子琴颇有些惊讶和失望,不满地咒骂评阅的先生眼瞎无能。
人群中也只是稀稀疏疏地下响起一阵窃窃私语声。
看来,这次诗局并没有什么惊才绝艳的才人,只是。
“诸位请先静一静。”
窄袖宽袍的先生说完抬手施了一礼,而后恭敬地从袖中取出一块淡雅的手帕。
赵子琴的眼睛立即一亮,而赵子衿也看好戏似的微微眯眼。
终于到了。
“苏老有言,此次诗局,除了适才念道的三甲之外,还有一位特别的雅客,先生希望能亲口面评。”
话落,众人顿时一阵喧哗。
要知道,这位隐在帘后的苏老可是当过好几任皇子的太傅,学问连如今的翰林院院士都自愧不如之人,愿意为一品楼众人点评,只是不愿咱氿焱国的人才埋没,故而以如此高龄,匿名每月参加这一品楼的宴会。
从不露面。
而能得到这位老先生如此看中和赏识,甚至面评。
该是如何得惊才绝艳啊!
当然得惊才绝艳!
赵子衿暗暗一声冷笑。
赵子琴让绿意费尽心机从自己身上偷走的那块锦帕,可不是上一世母亲怕她在宴会上出丑而写好的诗词,而是恰才妆面时自己准备的一块一模一样的锦帕,只是……
锦帕上的内容,却是她绞尽脑汁,从中华上下五千年的“特殊”文化中挑选出得一首含而不露、香而且艳的情诗,绝对配得上赵子琴想要一朝成名的身份和心理。
“这位雅客是赵……”
赵子琴的眼睛开始发光,嘴角开始颤抖。
“子……”
脸颊也红了。
“矜。”
赵子琴激动地站了起来。
赵子衿的脸色却一下子变了。
“姑娘是赵子衿吗?”
念名的先生一脸和善地看着忽然起立却脸色难看的赵子琴。
赵子琴僵硬地摇摇头,抿着唇不敢置信地问了句:“先生没有念错名字吗?”
被人怀疑,先生有些不悦。
“在下还没有到老眼昏花不识字的地步,不劳姑娘操心,另外,姑娘适才起立,可是认识这位赵子衿姑娘?”
赵子琴闻言,一脸忿恨地看向有些讶异起身的赵子琴。
“学生赵子衿,见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