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公公两手端着圣旨眉眼带笑的走近齐初晨,和齐镇海的身旁,笑道:“呵呵,老奴恭喜前左相大人,二夫人和二小姐了,呵呵……”
“呵呵,闫公公同喜,同喜!”
皇帝圣旨一落,齐初晨替嫁之事便就板上钉钉了,即便她再如何逃婚也都无济于事。
齐初晨不用猜她都能想象的出,此刻赵姬和齐初桐两人的心情肯定是乐开了花。
她抬头偷瞄一眼旁边的齐初桐母女二人,果真两人皆是满脸的阴笑。
闫公公和齐镇海又客套了几句话,最后来到齐初晨和谢兰儿身边,弯腰伸手亲自将谢兰儿扶了起来,“呵呵,恭喜诰命夫人了!”
“呵呵,那有劳闫公公了。”谢兰儿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一抹无力的笑容。
最后闫公公又将视线转向了今日的女主角齐初晨的身上,“呵呵,二小姐?”
齐初晨抬目看向眼前这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心中汗颜,她吞了吞口水,这可是真正的大太监呐,不是拍电视剧,更不是不是泰国人妖,而是历史上真正的阉人,宦官。
“初晨?”
“晨儿!”
“哦哦……不好意思闫公公,只因初晨想起了刚才所受的惊吓,一时间脑袋被刺激的反应迟钝了些,所以怠慢了闫公公,还望闫公公见谅。”
说罢,齐初晨还故意做出一副受了惊吓弱鸡模样。
众人一愣,无人皆是疑惑她脑袋里又想耍什么花招。
闻言,闫公公脸色微变,诧异道:“惊吓?”见齐初晨弱弱的点了点头,闫公公眸光一冷,一双眼珠子犀利的往周遭所有人脸上扫视了一圈,又继续阴阳怪气的问道:“怎么?你们其中是有谁对二小姐做了什么吗?”
虽然赵姬和齐初桐身后有皇后在撑腰,可是与此同时齐镇海心里也清楚的很,眼下齐初晨对皇上的重要性,所以,在两者之间,如今他也只能多多偏向齐初晨这边了。
被闫公公这么一问,房中气息瞬间变得诡异了下来,赵姬和齐初桐心底同时“咯噔”颤了一颤。
“哦,呵呵……闫公公,我想您是误会了,有我在,这齐府又有谁敢……”良久,齐镇海尴尬的笑了一笑,试图打圆场解释。
“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小婉突然的咳嗽声,使得齐镇海道貌岸然的话戛然而止。
众人小心翼翼的寻声望去,身受重伤的小婉由于体力不支缓缓倒在了地上。
大家皆是吓了一跳,尤其是那几个罪魁祸首的家丁,站在后面佝偻着身子瑟瑟发抖。
“小婉……”谢兰儿脸色苍白,慌忙担忧的抱住小婉喊道。
齐初晨也大惊失色,正当她也准备靠前查看小婉身体状况之时,却见小婉趁人不备察觉之际,偷偷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使眼色?
齐初晨瞬间反应了过来,呦!小婉这小丫头倒还挺上道儿的。
她前一秒抿唇偷偷一笑,后一秒夸张的佯装一副难过至极之色,一面大声哭喊着,一面蹲下身子紧抱住小婉的身子摇晃着。
“呜呜,小婉,小婉……呜呜,你千万不要出事啊,你可是我的陪嫁丫鬟,你若是出了事的话,呜呜……一路上我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万一郁闷出了个什么抑郁症啦,精神病啦……那可怎么办?呜呜……小婉呐……”
抑郁症?精神病?这是何病?
听到齐初晨这般夸张的哭喊,不光谢兰儿,就连小婉嘴角也硬生生的抽搐了几下。
这番果真引起了闫公公的注意,闫公公缓缓走近,脸上刚才的笑意渐渐消失,“虽然杂家不明白您口中的这种病为何症,但能使二小姐伤心成这样,想必必定很严重……所以这小丫头怎么伤成这样了?”
“呜呜……闫公公,我这贴身小丫鬟只因一向对我忠心耿耿,只可惜因为初晨在府中地位卑贱,不仅平日里保护不了她,还常常因为初晨而被人……被人……呜呜呜……”
见成功引起了闫公公的注意,齐初晨心里不由得暗暗窃喜,她凝眉眼底闪过一道狭蹙之色。
齐初晨心里清楚,她想要借助闫公公之手,教训教训赵姬和齐初桐母女二人之手,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们的背后还有当朝皇后的撑腰,即便闫公公在皇帝身旁再如何红人,也断然不敢拿她们怎么样。
但是嘛……拿这些狗腿子开涮搓搓她们的锐气也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故而齐初晨一边射影含沙的说着,一边故佯装十分恐惧的看了一眼那几个家丁。
瞬间闫公公便明白了过来,而一旁的赵姬和齐初桐见着齐初晨并未指认出她们,刹那间心里似是松了一口气。
闫公公一双细长的眼睛眯了眯,那危险阴厉的神态,倒还真是和她在电视剧里,常看到的那些阴险太监如出一辙。
他缓缓走近那几个痛下狠手的家丁面前,几个人立刻惊恐万状的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求饶,“闫公公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闫公公,小的们也是受了……受了……”
其中一个家丁被闫公公可怕的眼神吓得不轻,一时情急之下,他差点把终极大BOSS,赵姬和齐初桐给指认了出来,最后却被赵姬一记狠戾的眼神,给吓得立刻打退堂鼓了,啪嗒啪嗒”落下的冷汗将地面打湿了一片。
家丁们瑟瑟发着抖,闫公公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知道他们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他得罪不起,但却又须得给出一个交代,他又是一捋拂尘,阴阳怪气的道:“前左相大人,你们的家务事杂家本不该多管的,可是这有些小杂碎总是不知好歹分不清自己的身份,今日又被杂家给撞见了,前左相大人您说,杂家到底是该管还是不该管呢?”
闫公公说完冷冷瞥了一眼几个家丁,一边将问题抛向了一直未表态的齐镇海,一边弯腰帮齐初晨把小婉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