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灵最近很是头疼。自从上次和太子哥哥比武之后,父王母妃对她的限制少了,她自己出门也不担心了。只是,太子哥哥从打击里面走出来之后变得更加勤奋了,而且经常拉着她一起勤奋。她真的很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个上面。
这天,萧玉灵又被召进宫。自从回京以来,她基本上两天就要进一次宫,宫门口的侍卫都认识她了,只要一看见玉灵公主的车架,基本就直接放行了。
萧玉灵本以为今日是姨母找她的,或者又是太子哥哥找她陪练的,但宣旨的太监领着她直接去了御书房。
难道姨母他们在御书房?萧玉灵心想,倒也没有顾虑,毕竟这皇宫之中也没有什么地方是她去不了的。
“公主,御书房重地,旁人不可乱入,奴才只能送您到门口了,您自己进去吧。”领路太监恭敬回话。
“行,你退下吧。”萧玉灵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迈步进去。
进门之后,她发现皇上,太子,自家父王和哥哥都在。萧玉灵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
“皇伯伯,父王,太子哥哥,哥哥”玉灵微微福身。
“灵儿来了,快过来!”皇上笑道。“朕今日召你前来有些事情要问你,你别拘束!”皇上自从那日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后,便跟萧亲王说了,萧亲王也早有预料,二人便决定要找时间跟灵儿谈一谈。
“是!”萧玉灵回道。她心里有了答案,想必皇伯伯已经知道了自己回京的目的,这也好,免去了自己和他们解释的麻烦。
“灵儿,你此行回京,是不是还有什么目的?”皇上问道。他觉得自己一开始不应该这么直白,但是想了想毕竟自家侄女儿,还是不要转弯抹角了。
“灵儿回来一方面是因为师傅和父王约定的期限已到,该放灵儿回家了。另一方面,是因为师傅知道如今奸臣当道,搅得朝堂乌烟瘴气,且天下不安,特派灵儿回京辅佐皇伯伯,安内攘外。”萧玉灵没想到皇伯伯那么直白,那她也直白一点好了。直接把自己回京的目的一并说了出来。
众人早有此猜想,是以听到这番话之后,也没有太过震惊。
“那灵儿对此时朝堂之中的形势有何见解呢?”萧亲王问道。
“如今朝堂之上,丞相势力根深蒂固,至少一半的官员都以丞相马首是瞻。其中最要紧的六部中吏、户、兵三部皆被丞相牢牢掌握,若不加制止,长此以往,必有大患。且丞相手中还有兵权,一时之间也动不得。”玉灵将这些日子掌握的情况加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皇上和萧亲王几人皆一脸震惊,他们知道灵儿必是有些能耐的。可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见识,日后定能有大作为。
“灵儿说的不错,朕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该怎样从丞相手中将权利收回来,但丞相这个老狐狸处事谨慎,朕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皇上无奈道,这些年他用了很多办法,依然无可奈何。丞相的人虽无作为,也无大错,若强行收回,只怕百官不服。
“妹妹,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太子问道。
玉灵摇摇头,“丞相一党为人谨慎,他也知道皇伯伯一直想收回他的权力,肯定不敢懈怠,不会露出把柄让我们抓的。而且朝堂之上若对官员大换血,定会引得人心惶惶。”
萧玉灵道。目前若是收回权力怕是不行了,不过她已经想到了另一个迂回的方法。
“那就无计可施了吗?”萧成毅问道。
“非也,我这里倒有一个办法,可以削弱丞相的权力。”萧玉灵微微一笑。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皇上道。
“其实丞相之所以权力过大,主要是由于天启的制度,官员需一级级服从,朝堂以六部为基础,而六部的直接上司是丞相,所以丞相可以揽权,可以安插自己人。但若是有一个机构完全独立,只听命于皇上,不隶属六部,那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和丞相分庭抗礼,削弱丞相的权力。”
玉灵回道,这个想法她已经想了好多天了,也已经着手准备了,只要皇伯伯同意,就可立即施行。本来她还在想如何和皇伯伯提起此事,现在皇伯伯主动问她,她一定要把握时机。
“灵儿说的有理,只是实施起来如何。”皇上沉思道,新设机构,这可不是儿戏,若真决定了,朝堂之上必又有一番舌战。
“灵儿这些日子,已经开始筹备此事了,只要皇伯伯一声令下,灵儿保证一月之内就可付诸实行。”萧玉灵自信满满,对于云霄宫的办事效率,她是很放心的。
“灵儿,我说你这几日怎么一直在忙着什么,原来在忙这事啊!”萧成毅回道,他觉得自己不仅武力被打压了,智力和远见也被打压了。
“灵儿,此事你怎么不与我们先商议一下。”萧亲王很无奈,她这女儿,主意太大了。
“灵儿本来想与皇伯伯和父王说的。但是想想还是等万事筹备的差不多再说。若是只空口描述,皇伯伯和父王怎能放心。”萧玉灵有理有据,她得把事情都准备的差不多,让皇伯伯看到有实现的可能,她才能做,萧玉灵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那灵儿你说说,你都准备了什么!”皇上开口,灵儿的这个想法挺好。只听命于皇上,其他人就不能插手了,这样确实可以分割丞相的权力,是目前最为可行的办法。
“回皇伯伯,这个机构下有四司,麒麟司负责日常巡逻,保卫京中安全;朱雀司负责接京中所发生的案件,百姓官员皆可报案;仙鹤司负责各地官员审核,若有尸位素餐,仗势欺人之人,皆立即收押,交由皇上处置;玉云司负责收集情报。”玉灵将所设想的一一道来,“每司皆有一统领,两个副统领。直接由皇上统领。”
几人皆被玉灵的想法惊到了,原以为灵儿只是有一个大致构想,没想到竟然想的这么详细,如此看来,可行的几率很大啊。
“那这个机构叫什么名字!”皇上下定了决心,灵儿能想的那么详细,足见是下了功夫的,自己也不能瞻前顾后,有诸多顾忌。
“名字自然是要由皇伯伯来赐了!”萧玉灵觉得皇伯伯被打动了,只要皇伯伯同意,那这个事情就已经迈出了一大步了。
“那就叫神都府吧!”皇上已下定了决心,这么多年来,朝堂之上,丞相经常跟他唱反调。很多的利民政策根本落不到实处,若神都府可以投入使用,那以后就好办多了。
“神都府,这名字好。”萧亲王也对这件事很有信心。
“那灵儿可想过神都府中所招募的人?”太子跃跃欲试。只要这个神都府能开始运行,一定可以给丞相一党一招痛击。
“玉云司统领一职由灵儿自己担任,我身边的冷月冷心担任副统领。其余人手我将会从云霄宫调来。”玉灵早就已经想好了,把京中云霄宫据点的人都收编到玉云司里面,省去自己再带新人的麻烦了,师傅也同意了。“至于其余四司的统领,就由皇伯伯父王你们选吧,至于底下的人手,我们公开比试,择优录取。”萧玉灵回道。
“灵儿此法我看行。”太子第一个赞同。
“我觉得也可以。”萧成毅自然要捧场。
“如此,那就照灵儿所说的吧。”皇上拍板。
“只是,开设新机构需要向百官言明,怕是明天朝堂上又要有一番舌战了。”萧亲王略有些担忧。
“这个就看灵儿的了。”皇上开口,既然是灵儿提出来的,就让灵儿去说服群臣吧。他也想看看灵儿的口才如何。
“皇伯伯的意思是?”萧玉灵很无奈,皇伯伯这也太省事了吧,还要她自己去说服群臣。等等,难道是要她上朝?
“既然你要担任玉云司统领,自然也是朝中之臣,明日你便一起上朝,若是群臣反对,你可要说服他们,不然此事只怕难以进行。”皇上威胁道。
其实这倒也不是吓唬萧玉灵,若是一个想法文武百官全部反对,皇上也无可奈何。只是全部有些夸张,不过大部分应该都是不同意的,尤其是丞相一党。明显是针对他的,他要同意就是真傻了。
“是,皇伯伯,玉灵一定不负皇伯伯所望。”玉灵知道此事很难,群臣那边是一定要过的。只是既然她想了,就做好了排除万难的准备,明日朝堂上,她一定要让群臣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