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正在赌场玩的起劲,突然听见自家儿子派人来找自己,本来他是没想要回去的。
但是听前来禀报的小厮说荀儿的脸色非常急切,他知道自家儿子没有要事是不会找自己的。所以纵然他再不高兴,还是乖乖跟着小厮回去了。
“世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啊!”宁国公看向来找他的小厮。
“这个,世子爷没有说,不过世子爷是听说萧亲王府世子和神都府几位统领决裂的消息之后派奴才来找您的。”小厮老实回道。
“萧亲王世子和神都府几位统领决裂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宁国公也对此事来了兴趣。
“就是刚才的事儿,现在京都已经传遍了。说是萧亲王世子和神都府几位统领打了一架,看这架势,怕是要结仇了。”小厮又把传言给宁国公说了一遍。
“哈哈哈哈哈~有趣,这四人和太子关系不是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了,怎么说决裂就决裂了。”宁国公一脸看笑话的表情。
果然啊,这个世界上哪儿有那么纯粹的兄弟情。在利益面前,连亲兄弟都算不了什么,何况只是亲如兄弟的人呢!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小厮有些慌,这可是在大街上,国公爷这么笑话人家真的好吗!
“不过这跟荀儿有什么关系,他这么急着叫我回去干嘛。”宁国公不解道。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小厮惶恐道。
宁国公白了小厮一眼,“你日日跟在世子身边,连这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差的。”
小厮很委屈,他只是跟在世子爷身边端个茶递个水,世子爷想什么他怎么知道。不过小厮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可不敢说出来。要不然国公爷肯定会骂死自己的。
宁国公不知道自家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直觉告诉他肯定和萧亲王世子有关。
宁国公好奇想知道儿子的想法,走路也比往常快了很多。
宁国公世子在大厅里坐立难安,眼巴巴的瞅着外面。他知道自家父亲的样子,也不知道小厮能不能把他叫回来。
宁国公世子正想着要不要自己亲自去找他,抬眼便看见宁国公回来了。宁国公世子急忙上前接他,“父亲,您可算回来了。”
“你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宁国公问道。
“父亲,您知道萧亲王世子和神都府几位统领决裂的事儿了吗?”宁国公世子着急道。
“知道了,不过这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宁国公不解道。
“父亲,您不知道,今日我跟萧亲王世子喝了一顿酒,相谈甚欢。后来他有事儿先走了,想必他就是那时候与神都府几位统领打起来的。”宁国公道。
“哦?你与萧亲王世子喝酒了?”宁国公有些惊讶。
皇上和萧亲王因为大哥的原因对他们宁国公府一直多加容忍,可是他们却是不喜甚至是厌恶自己。萧成毅和自家儿子也一直没有来往,怎么二人突然就能在一块儿喝酒了。
“对呀,我们两个聊的很好,我还教他玩了骰子。”宁国公世子得意洋洋道。
宁国公一听这话感觉更不对了,萧成毅一直是京中年轻一代的翘楚,吃喝嫖赌这种事儿向来不沾,萧亲王也不会让他沾染这种事。怎么他竟能被自家儿子带偏?他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父亲,您在想什么?”宁国公世子看宁国公一直在沉思,忍不住开口。
“哦,没事!你说这些是想干什么?”宁国公道。
“父亲,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家虽然是国公府,可在朝中却没有多少势力,若是能找机会靠上萧亲王府这颗大树,那岂不是以后就不用愁了。”宁国公世子说到这儿有些激动。
“你是想趁机和萧成毅交好?”宁国公道。
“这是个好机会啊!萧亲王世子和神都府几位统领决裂,如今身边正没有人说话,若是我能趁此机会和他交好,那以后我们在朝上就会轻松许多。”宁国公世子说到这儿忍不住兴奋。
呵,你还真以为人家是要与你交好啊!宁国公心道。他不知道萧成毅在打什么主意,但是他知道,萧亲王是绝对不会与自己交好的。
上次他手头紧,想把大哥的物件典当了换些银子,正巧被萧亲王碰见了,他当时看自己的眼神简直要杀人一样,直接掏银子把大哥的东西买走了,闹得他好大的没脸。
等等……宁国公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忍不住冷笑出声。萧亲王不是爱掏银子吗?那他就让他掏个够!
“父亲,您在想什么?”宁国公世子皱着眉道,他觉得自家父亲肯定在想什么坏主意。
“这样,为父给你备些礼物,你明日去萧亲王府看看萧成毅。”宁国公边说边做手势儿子离自己近点。
“你去了之后……”宁国公在宁国公世子耳边低声耳语了一番。
“父亲,这不好吧!”宁国公世子想拒绝,这事儿有点儿缺德啊,他不想干!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萧亲王府家底厚,不怕输!”宁国公道。
这些年,他把宁国公府的家产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本来他早就想动大哥的财产了,只是到时皇上和萧亲王知道了,肯定得责骂自己。他想了想,还是没敢动。
不过现在是不得不动了,宁国公府的家底已经空了。和没钱比起来,责骂简直一文不值。他本来都做好挪用大哥财产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个时候萧成毅送上门来了。
既然萧亲王和大哥关系那么好,不忍看大哥的财产被自己挥霍,那就用他自己的代替吧!宁国公想到这儿,不觉露出了笑意。
“父亲,若是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就把萧亲王府得罪透了。你想想萧亲王和玉灵殿下,哪个是好惹的。”宁国公想劝自家父亲改变这个想法。
“你放心,不管怎样,皇上和萧亲王都不会动我们宁国公府的。”宁国公自信满满。
不管皇上和萧亲王多厌恶自己,看在父亲和大哥的面子上,他们都得保全宁国公府。到时候皇上萧亲王就是再生气,顶多也就是责骂自己几句再罚些俸禄。
若是他的计划成功了,他也就不在乎这些俸禄了。
“父亲,我还是觉得和萧亲王世子交好比较稳妥。”宁国公世子不愿意这么做。
虽然他确实爱堵,也想教会萧成毅赌。但是他也只想借机和萧成毅交好,以后能仗着萧亲王府的势而已。父亲刚才跟他说的计划,真可谓缺德了。
“荀儿,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为父也不愿让你这么做。只是,你可知,我们宁国公府已经是个空壳子了。”宁国公开始打感情牌。
“若是我们再不想办法弄钱,全府就要喝西北风了。”
“什么?父亲,你是说我们没钱了?”宁国公世子有些懵。
这些年他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他以为他们家的钱是花不完的,没想到父亲今日竟然告诉他,他们家…没钱了!
“父亲,您是在跟我说笑吧!”宁国公世子怀疑道,他们堂堂国公府,怎么可能会缺银子花。
“都怪父亲不争气啊!”宁国公假装懊悔,“你祖父深受先皇和皇上敬重,只是他为人刚正清廉,所以留下的家产不多。而我如今在朝中只担任个虚职,不得皇上看重,赏赐也不多,自然没什么积蓄。”
“这些年来咱们家衣食用度,应酬接礼,皆是用的老本。现在我们国公府已经没有钱可用了。”
宁国公世子沉思了一番,还是妥协了,“父亲,我帮您。不过您要见好就收,不要太过分。”真把萧亲王府得罪狠了,对他们家一点好处都没有。
“你放心,为父知道分寸。”宁国公一看自家儿子答应了,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至于什么时候收手,那都是后话。
“这样,我让管家多备些厚礼,你明日就去拜访萧亲王世子。”宁国公乐呵呵的下去准备了。
宁国公世子看自家父亲这个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翌日早朝,不仅孙恒没去,连萧成毅也告假了。
皇上是知道孙恒的事儿的,昨日刘太医突然被灵儿召出宫,他还以为是灵儿或者皇弟他们又什么事儿呢,是以刘太医一回来他就直接把人召到御书房回话了。这才得知孙恒突发恶疾的事儿。
刘太医把他在孙府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皇上,包括孙恒的脉像,以及他说的那些话。
皇上当时听了就怒了,这个孙恒,灵儿好心给他请太医,他竟如此污蔑灵儿。真是不知好歹。
不过孙恒毕竟身犯恶疾,他也不忍心再责罚他。左右灵儿这性格也吃不了亏。
皇上看着底下孙恒的空位,心情颇好。
风沂刚刚入朝为相,这几日正是关键时候,孙恒若是在朝,一定会事事与他作对,不利于风沂办事。现如今听刘太医描述他的病情,估计他十天半个月是上不了朝了,等他再上朝,一切就都板上钉钉了。
皇上想到这儿,心情颇好。不过……皇上看向萧成毅的空位,好端端的,这毅儿怎么也不来上朝了。
“皇弟,毅儿可是病了?怎么今日没来上朝。”皇上看向萧亲王。
“回皇兄,毅儿身体确实有些不适,今日告假一天。”萧亲王想到自家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萧成毅:……
这可是亲父王啊!别人看见自家儿子受伤都是心疼的紧,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是好笑的紧了。他真的不是捡来的吗?
“要不要紧啊,朕派太医去给他瞧瞧吧。”皇上有些担心。毅儿轻易是不会缺朝的,莫不是病的狠了?
“不用不用,皇兄,他养养就好了。犯不着劳烦太医。”萧亲王急忙制止。
自家儿子的脾性他最了解,今日他就是怕丢人才死活不来上朝。就算皇兄真的派了太医去,他也一定不会让人家进屋。而且灵儿的药膏极好,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皇上看萧亲王拒绝的样子也就不再坚持了,看样子应该不是什么大病。不然皇弟早就找太医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今日早朝,风沂针对朝政提出了不少建议。主要用以解决赵学士担任丞相时遗留下来的弊端。条条皆是切实可行之法。朝野上下,无不拜服。
下朝之后,萧亲王和风沂走在一起商议事情。时不时的被几位大臣拉着客套一番。
萧亲王府管家着急的在宫门口转悠,眼巴巴的盯着出来的大臣,急得抓耳挠腮。
“这不是萧亲王府的管家吗?他怎么到这儿来了。”旁边有大臣认出了管家。
“他肯定是来找王爷的啊,看样子他好像很急,是不是王府出了什么事儿?”有大臣猜测道。
“你别瞎说,王府里玉灵殿下,萧亲王世子,镇北王世子都在,能出什么事儿。”一位大臣白了说话那人一眼。
“是是是,是我不会说话。”大臣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几人正说着,萧亲王可风沂就出了宫门。
萧亲王摸了摸额头上的汗,这些大臣,平时对他也没那么热情啊,今日竟然拉着他们不让走。萧亲王看了看官服都被撤皱的风沂,决定以后下朝不跟他一起走了。
风沂:……
他就这么被抛弃了吗!
“王爷,丞相!”管家看见二人终于出来了,急忙跑到他们跟前。“你们可算是出来了。”
“管家,你怎么来了。”萧亲王皱着眉道,若不是有急事,管家是不会来宫门口找自己的,莫不是王府出了什么事!
“王爷,丞相,咱们家被人给堵了,你们快回去看看吧。”管家道。
“怎么被人堵了?这是怎么回事!”萧亲王问道,谁这么大胆,敢堵他们王府大门。
“是孙大人他们一家子,你们今日上朝之后,孙夫人和孙公子带人抬着孙大人堵在了王府门口,口口声声说咱们玉灵殿下把孙大人给打伤了,让玉灵殿下负责治好。”管家道。
“什么,岂有此理!”萧亲王怒道,这孙恒也太不要脸了,竟然跑到他家门前闹事,还想损害他女儿的名声,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那我们快回去。”萧亲王看向风沂。这种事情,他这个一家之主不在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