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皮肤是奶白色的,泛着莹润光泽,似乎还有淡淡的香气。这样白皙的肤色,穿起宝蓝色显得格外有气质。明明没有什么肢体碰触,杨意的心跳却开始加速,脸上的温度也在升高。“谢谢。我得走了,再不走会迟到。”
“顺路送我去公司。”
“你的司机呢?”
“放假。”他简短地说。
根本就是在找机会和她在一起吧?杨意认了,临出门,她按了按额头。最近是怎么了,做事情糊涂至极,记得带衣服,怎么就忘记带鞋子呢?穿着拖鞋就来了他家!现在怎么办?穿着如此妖娆多姿的裙子,配一双人字拖去上班?
心一横,也只能穿人字拖了。好在人字拖是蓝色的,与裙子颜色相配。王家泽上下看看,唇一抿。看来,下次得在衣柜鞋柜里添加一些她的衣物才行。
两人一起出门。杨意开车,先送他去正泽大厦。王家泽吩咐:“最近几天行事尽量注意,别单独出门,有事及时联络我。”
杨意撇嘴,“还能更倒霉吗?”
“万一会呢?”
杨意耷拉着脑袋,叹气,“我觉得我得有个信仰,用心理暗示来驱赶最近的霉运。”
“支持。你可以跟我信。”
“你信什么?”
“信我自己。”
“呸!”自大狂!
他笑了,露出深深的酒窝。
车子抵达正泽集团,王家泽解开安全带,杨意回头正想和他说话,他蓦地前倾,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不在的时候,乖一点。”
杨意的脸迅速红了。又亲她!他是不是轻薄她成了习惯!她僵着脸,把车开入车流。她的嘴唇上还有热热的触感,她的心还在怦怦跳动。她不想骗自己,她完全不抗拒王家泽的吻,甚至是享受的。
如果命运安排了他,她也不一定非要将他拒之千里。她开始考虑顺其自然了。
杨意早上的公事堆积如山,把法律文书给宁夏去写,她自己则准备诉讼书。杨意忽然间想起不久前进公司的贼和昨晚进她家欲行不轨的那个人,这两人之间会不会有所关联? 她给张楚宁打电话,拜托她查之前的那个案子。
张楚宁说:“那个叫阮青的家伙一口咬定他就是个贼,所以也没有办法,再加上没有偷到东西,只能行政拘留十五天。时间一到就得放人。”
杨意把昨晚的事情告知,张楚宁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那得小心有人恶意伤害。要不你叫个朋友回家陪你一起住?”
“不用了,我回我爸妈那儿去。”
“离你公司很远哦。”
“那也没办法啊,先过渡一段时间。”
杨意手机提示有新来电,屏幕上显示着王家泽的名字。杨意和张楚宁道了再见,按下通话键。
王家泽的声音沉稳磁性。“吃饭了吗?”
杨意抬腕看看手表,“还没到饭点呢。你在哪儿?”
“飞机上,马上准备起飞了。”
杨意想起之前一起去香港的旅程,声音不自觉地柔软:“一路平安。”
王家泽忽然就很想她,他低着嗓音:“等我回来。”
杨意的心头涌起一丝甜蜜,浅浅淡淡的,却真实存在着。她不想冒险,可她的心却背叛了她。
下午,杨意收到一束红玫瑰,卡片上写了一串漂亮的英文:You are my light that never dims(你是我永远不灭的明灯). 落款Lee。
杨意望着十九朵娇嫩鲜艳的玫瑰,第一次感受到迷茫。她能接受未来的不确定性,能接受他们之间的差距吗?
她忽然觉得很头痛。
钟文静敲敲办公室的门走进来,见她窗台上的红玫瑰,“哟,整天有花收。”
杨意心情好,“有什么好事?”
钟文静把一袋案卷给她,“一个朋友的房产拆迁纠纷案。”
杨意打开案卷,竟然是邻市的,蓝山房地产。她不自觉地皱眉。钟文静说道:“蓝山怎么回事啊,去年没这么多负面例子的,今年井喷了这么多起,股价会跌很多。”她煞有介事,“我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是啊,福尔摩静,快去查吧,万一是什么豪门争产,你指不定能捞到不少好处。”杨意发笑。
“你别说,这可能是真的啊。你想想,一个向来口碑还算好的地产公司,今年以来接二连三出了几起拆迁纠纷,对于损坏公司形象那是不遗余力,那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坏?如果不是有利益冲突在里面,又为什么要去搞黑它呢?杨意,你不是和王家泽挺熟的吗?蓝山地产是他的公司吧?”
“是吧。”
“你和他说说,让他多注意一点。”
杨意点点头,翻着邻市的拆迁案卷。抬头见钟文静还没有走的意思,她挑挑眉:“怎么?”
钟文静指着窗台的玫瑰,“王家泽送的?”
杨意说:“是。”
“所以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和他还没有到那一步。”
“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也不怕大胆和你谏言几句。如果你真的跟了他那样的男人,将来恐怕要与小三小四小五六争宠。他爸有六个老婆,他们家太乱了。”
杨意一笑:“谢了,如果我接受王家泽,他就先得把小三小四小五小六先给我斩干净,并且永远没有花边新闻。否则,我才不冒这个险。倒是这个案子,”她指指卷宗,“我接了。我会尽快联系当事人。”
“那得去F市,坐我的车去吧。”
杨意抬眸看他,“你也要去吗?”
“对,下午就出发。”
杨意看了看行程表,明天没有安排,要出差也只能选今明两天。“好。我搭你的顺风车。”
F市离S市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钟文静的车子和杨意同一款车型,亮骚的宝蓝色,杨意提车没多久,她就买了这辆,说有杨意的前车之鉴,证实是好车,她便不用再费心思去挑车型了。
钟文静开着车,吹着口哨,心情很好的样子。杨意问她什么事这么开心,钟文静笑得神神秘秘的。“我昨晚做了个梦。”
杨意促狭笑笑:“看来是好梦。而且是关于男人的梦。”
“哈哈!没错,更奇怪的是,梦中的男主角,是个我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