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欧洲的几个国家后,王家泽和杨意的蜜月最后一站,来到了夏威夷。
住在海边别墅,每天听着潮起潮落,没有工作烦恼,没有世事喧扰,王家泽与杨意的身心得到极大放松,杨意原本觉得这样每天腻在一起肯定不用几天就厌烦了,但没想到,即使整天腻在一起,她也甘之如贻。
他们随时都能聊到一起,不论什么话题。就连关于夏威夷的历史都能讨论个大半天。
但是,在夏威夷这样热情洋溢的地方,王家泽毫无悬念地被别的女人惦记了。
一个金发碧眼,身材火辣辣,麦色皮肤,比基尼下的娇躯结实又美好,前兀后翘,小腹平坦的绝色女人。最要紧的事,她还是王家泽的大学校友。
看,多少风流艳事,都是从大学开始的。
这个女人抱着冲浪板,惊讶地叫着王家泽,并且热情无比地上前贴面——王家泽很不给面子地退开了。
美女有一丝尴尬,但乐观热情的天性让她笑着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耶,一点也没变。”转头看到杨意,她问:“咦这位是?”
“我妻子。”王家泽给杨意介绍,“她是……Beka。”
美女脸上更尴尬了,她和杨意自我介绍:“我是卡尼珊。看来,他不太记得我。”
杨意笑笑。林果曾经说杨意这些年踩碎的芳心一排又一排,据她看,她的功力应该是远远不及王家泽的。
这位卡尼珊在王家泽这儿碰了壁,似乎不大高兴,接下来几天不断来找王家泽,各种挑逗纠缠。
杨意看得兴致勃勃,王家泽非常不爽:“你为什么完全不宣示主权?”
“我怎么没有了?她一过来,我就赶紧亲你抱你了啊。”杨意觉得自己好冤。
“你老公被人调戏,你为什么眼睛发亮,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王家泽眼神危险,“你都不在乎?”
杨意好笑地点点头:“我是在看热闹没错,你对她完全板着个脸啊,难道就这样我还要吃醋?”
“那如果我对她不是板着个脸呢?”
“你去试试呀。”杨意带着点威胁了。她有没有喝过醋,他领教过了,何必不确定?
也许王家泽也是想起来他们之间唯一一次闹到冷战的经历,顿时举白旗,把她哄向了别的话题。杨意在不在意他,他知道就好,她看热闹是因为对他有信心,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卡尼珊屡缠王家泽不得其法,愤而转向杨意,对她大讲王家泽的当年。
这些事,她不问,王家泽自然不会告诉她,有八卦可听,杨意乐得很。卡尼珊说:“你不知道吧?Wang在我们学校一个朋友也没有。他的人际关系非常糟糕。”
杨意慢悠悠地说:“猛兽总是独行,只有牛羊才成群结队。”
卡尼珊不禁愕然:“你都不在乎吗?他那样一个人,狠起来很可怕的。”
“哦?”杨意知道还有后话,便稍提语气,做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他在大学里是有过女朋友的,对方也是个华人女孩。外形也与你差不多。”她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杨意,“可能他就是喜欢娇小的中国女人。”
哦,挑拨来着?这种粗浅的手段,杨意会上道吗?她笑着点头,梨涡荡漾:“人会在潜意识里喜欢同一个类型的人,或者事物,甚至是食物。这很正常啊。”
卡尼珊暗自翻个白眼,说道:“那个女孩是地质系的,经常不在学校,四处堪察,成天混在男人堆里,Wang常常见不到她,就和别的女生在一起了。他劈腿!”
杨意露出惊讶的神情:“真的吗,后来呢?”
“后来,他的前女友与现女友撞个正着,两个人合伙将Wang打了一顿,都和他分手了。”卡尼珊耸了耸肩。
杨意心里的小人已经乐得直打滚了,她同情地说:“听起来Wang真的很惨。”
“他是很渣耶!”卡尼珊看杨意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仿佛似乎她就是个白痴。
杨意微笑,轻缓地说:“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玩不来感情游戏。如果他确实是那种会脚踩两条船的女人,你早就勾搭上他了,你是这么迷人的女人。所以你可能对他有些误会。他其实有感情自闭症,很难接受女人的。”
“感情自闭症?”卡尼珊第一回听说这个名词。
杨意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是面对爱情就像自闭症一样。很难遇到喜欢的人,而一旦喜欢了,就会死心踏地。”
身后一双手将她拎了起来,她吓一跳,回头见是王家泽,才稍稍安心,却听王家泽和卡尼珊说:“我想我老婆了,失陪。”
片刻,杨意只能尴尬嘿嘿陪笑。
“感情自闭症?你真能瞎编啊。”他冷笑。
她傻笑。
“你中伤我的事怎么算?”
“这算什么中伤?”杨意眨眼,“明明是帮你挡桃花,为你对别的女人面无表情找个漂亮的理由。”
“这理由漂亮?哪儿漂亮了?”
杨意眼睛滴溜溜地转,干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们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讨论这个话题?重点是那个卡尼珊还是贝卡,不会再来缠着你了。”
王家泽哼了声:“她还说了多少编派我的话?”
“也没说多少,就你年青时候的风流韵事。”
“年青时候?”王家泽蹙眉,“我现在不年青了吗?”
“好好好,是你少年时候的事。”王家泽的一颗少男玻璃心啊,他又不老,何必在意年纪?
“你信吗?”王家泽望着她。
“信什么?”她反问。
“我的什么风流韵事。”
“信一半,不信一半。”杨意说,“我想你应该不是那种会玩弄感情的人。”忠诚这个东西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有的人可能隐藏得很好,刚开始的时候俯首称臣,没过多久却开始露出本性。但王家泽不是,不是情商低,而是不容易打开感情。或许就是感情自闭症吧!
“信哪一半,不信哪一半?”王家泽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