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泽走远了,温柔还沉浸在绮思里。真帅,真英俊啊!只可惜已经结婚了。他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吧,即使丢了一个娃娃,他也有办法帮她找到。
温柔好羡慕。
她吸着王家泽请她喝的摩卡,推门走出了星巴克,漫无目的逛在商场里。
手机唱起了五月天的《私奔到月球》,是她的表姐打来的。温柔欢喜地接起电话:“姐,你在哪?”
“你转过身来。”
温柔转过身,便看到几米之外的表姐温晴。她欢快地向温晴跑去。
“自己一个人逛街?”温晴挽住妹妹,笑问。
“哦,刚刚有事出来了一趟,”温柔笑眯眯地说,“姐,我刚才见到一个超级超级帅的男人!我好心动啊!”
“心动就去认识他啊。”
“算认识了,我有他的手机号码。”
“不错啊,挺大胆的,”温晴很喜欢温柔这个妹妹,年青的女孩儿总是充满活力,想法也天真而有趣。“既然连人家的电话都要到了,为什么还这么失落的表情?”
“可他是有妇之夫!”温柔遗憾地说。
温晴一脸“你很懂事”的欣慰:“再帅的男人,只要已经结婚了,就要离他远远的。”
“这个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郁闷嘛。”温柔喃喃自语。但是很快,她又眉飞色舞:“姐姐,我可以去你公司实习了吗?你帮我问了没有?”
“可以是可以,但你不能乱来哦,尤其是打着我的名号乱来。”
“当然当然,我什么时候乱来过呀。”温柔笑嘻嘻,“我一向都乖巧可爱人人爱。”
温晴似笑非笑:“那你下周三过来吧。”
杨意收到微博博主发来的信息,颇有些郁闷。她说失主已经向她要走了Triangle。
杨意问她:“你怎么能肯定他是失主呢?”
“他说TRIANGLE上标签Y.Y,是他妻子的名字简称,我看他说得合情合理,就给他了。”
杨意的胸口热意沸腾。那个人拿走了Triangle的人,是不是……是不是……
“他长什么样?”杨意问。
博主回:“超级帅超级帅的一个男人。等等,如果你也是这个Triangle的失主的话,那你是不是他妻子?”
妻子两个字,看得杨意心头澎湃,同时也涌起一股苦涩。即使拿走了Triangle的是王家泽,她也不是他的妻子啊。可从一个陌生人那儿得知疑似王家泽的消息,他还对人家说Y.Y是他妻子,还是让杨意怔忡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忘情,对不对?
他会把Triangle寄给她吗?亦或是亲手拿过来给她?还是他,干脆留着它,给下一个和他有缘的女人?
想到这个可能,杨意胸口发紧发痛。明明也知道他们分开的结果就是各走各的人生道路,她可能会和别人谈恋爱,他也可能另有新欢,这都是她早就预期过的,可只是想想,竟就这么难受。
清醒一点吧,杨意。心中的人儿嘲笑他,放开他的手的人是你,即使他现在有女朋友了,你有什么可怨?一切,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
杨意心情低落,只能买买买,以慰自己的心灵。
周一上班,杨意接到张楚宁电话,竟是叮嘱她注意安全。杨意心头一跳:“注意安全?难道又有人对我不利?”
张楚宁啼笑皆非:“你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你都和王家泽分手这么久了……”自知失言,她连忙打住,“就是想和你说最近S市出了两起奸杀案,情节恶劣,专挑娇小的女孩下手,我想叔叔阿姨去旅行了你自己一个人住,凡事小心注意点总是好的。”
“好。我知道了。”杨意倒不是很担心,欧阳贺不是一直都在暗中保护她吗?虽然欧阳贺有在刻意地保持距离,但要保护她,就不可能不被她知道。杨意对于欧阳贺一直在当她的保镖这件事本来充满疑惑,但随即想明白了,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伤害,王家泽心理会有创伤,安排欧阳贺跟着她,想她安全无虞,她完全可以理解。
“对了……”
“怎么了?”
“算了,没什么。”刚刚有那么一瞬,张楚宁差点就把那天看到王家泽的事情告诉她。幸好及时住了口,既然杨意和他不能在一起,又何必让杨意知道王家泽还爱着她呢?除了让她凭添惆怅,又能有什么意义?“找一天出来吃饭。”
挂断电话,张楚宁望着坐在对面的,她亲爱的老公宁羽。
“你说我选择不说,是不是对的?”张楚宁问宁羽。
那天回到家里,她就和宁羽说过见到王家泽这件事,还把所有细节都告诉给他听。宁羽对这件事没有多余的评价,只说:“杨意运气不错,眼光也不错。”
宁羽从文件中抬起眼睛,触上她亮晶晶的,充满活力的眼眸:“你可以说,也可以不说,其实对杨意不会有太大影响。”
“怎么不会呢?如果有人告诉我我的前男友还深爱着我,我肯定会好感动,头脑一热就跑去和他复合啊。”
宁羽沉静的眼睛里射出危险的光,冷嗖嗖地说:“首先,你得有个前男友。”
张楚宁气结:“你得瑟什么!没有前男友值得嘲笑吗?”
宁羽一笑,整个人阳光起来,“不值得,但值得我高兴。”
嘁!张楚宁扮个鬼脸,拿起奸杀案的卷宗,“这两起案子手法一致,很明显是同一个人做的了。短短十天之内两起奸杀案,如果再不抓到人,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我们一定要尽快抓到人。”
是夜,杨意和钟文静十二点才下班。由于最近公司接手的案件很多,加班都成了常态。
两人搭电梯下车库,文静的手机响了,她讲没几句,就态度很差地掐断了电话。杨意问她:“和谁怄气呢,发这么大火。”
“江文。”钟文静咬牙切齿地说,“他太坏了!说好明天陪我去看医生,他又说临时有个小孩要手术,他没办法陪我。”
“当医生的人都是这样的,”杨意笑眯眯,“你就忍耐一点啦。”
钟文静叹气:“我也心疼他,可他老是爽约,我也会不高兴的。哎,杨意,你说相爱是不是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