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意神情:“你有没有发现咱俩一相遇,我就特别衰?不是受伤就是见血。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别坐我的车比较好。”小命要紧啊!
“我来开车。”王家泽二话不说就拿过她手中的车钥匙。
杨意没料到他有这一手,“喂,我没同意你坐我的车。”
王家泽已经开动钥匙,找到她的白色奥迪。杨意快步将钥匙抢了回来,“我自己开。”
她受伤的是左腿,不影响右腿踩油门和刹车。见她这么说,王家泽钻进了副驾驶。
对于身材高大的他来说,她的车子空间小了一些,他不得不调整座位。脚碰到一样什么东西,低头看看,是一双平底布鞋。
杨意坐进驾驶座,脱下高跟鞋随手往后座一丢,和王家泽说:“帮我拿下鞋子,就在你脚边。”
他勾起那双平底布鞋。这是童鞋吧?
“看什么看!”她把鞋子抢过去。
王家泽注视着她,“你对身高很敏感。”
“不要想当然。我不过是不喜欢私隐被侵犯的感觉,包括你坐在我的车里,我都很不自在。”
那就间接说明,她的车里很少坐“陌生人”。他拢了拢衣服,靠到椅背,“程富安对你如此无礼,你告不告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当律师就以告人为乐趣?”
他看她,“是不是呢?”
杨意说:“至少我没告你吧。”
“该谢谢你吗?”
她自嘲:“不用谢,欧阳凌已经拟了赔偿协议。”
“你告不告程富安?”
杨意启动车子,轻踩油门,将车子开出停车场。“这么感兴趣是为了什么?”
“落井下石。”
“这种不要脸的人,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会以为所有女人都好欺负。”
车子驶入三环,周遭的车流开始变少,车厢里静静地,只是偶尔有叮叮细响,细响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王家泽见空调出风口的格栅不见了一片,便问:“东西呢?”
杨意指指水槽,“这儿。”
格栅上还卡着手机支架,想必某人拔不下手机,把出风口给拉扯下来了。王家泽动手将支架拔下来,打开手机手电筒往出风口照了照,“应该有硬币掉进去了。有没有工具箱?”
“你前方的屉子里大约有。”
王家泽打开屉子,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屉子一开,哗啦啦全倒了出来。王家泽无语了,看似利落霸道的她,原来不会收纳。他翻了翻,找出简易工具盒子。他取出盒子里最长的螺丝刀,在出风口拨弄几下,找出了一枚脏兮兮的一硬币。然后,他把栅栏插回出风口,锁上螺丝。
杨意望着恢复原状的出风口,有点惊讶:“你还会弄这个,我还以为你是个只会指挥别人呢。”
王家泽把工具箱放回屉子,“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别轻易对他下结论。”
不管怎么说,他人品不佳是真的吧,他的公司干出丧尽天良的事,就算他没有直接参与,很明显管理也存在巨大漏洞。
王家泽抱着双手,“你不但对我下了结论,误解还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