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泽和刘辉带领下,周阳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兽卫,一脸呆滞的领取自己官服和佩刀之后。
“你只有七天时间,七天内办成,可活,办不成,王公也保不了你!”
宋泽面无表情道。
搞半天我就是一个工具人啊!
周阳心里默默说道。
当然,这也是很有诱惑力的,七天内办成,自己将被王公保下,不会在追究他那便宜老爹的谋逆大罪。
很划算,作为生活在前世信息那么发达的世界,周阳还有很有自信的。
尤其是自己来到这世界后,多出的那些变化,想到这,周阳手不自觉的动了动。
再说了,周阳还真不信,王公不是冲着自己体内那团气体保下自己的,毕竟自己那便宜老爹敢在造反前将气体打入自己身体,那就说明,这玩意能保自己一条命。
周阳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阴影,周阳本能的接住,掂量了下,有点重,低头一看,是一本卷宗,其上赫然写着猫妖杀人案!
周阳心头一颤,虽然知道这方世界存在妖魔,也做好了接触的准备,可周阳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
看来这件猫妖杀人案就是王公交给自己办的事情。
这么重,有些棘手啊,尤其是在这种天子重地出现的妖魔,哪一个简单?
随便翻了翻,周阳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等仔细翻看后,周阳脸色贼难看。
第一卷上出现的名字就是咱们云庆帝的舅舅,上官邱。
后面大大小小二十几位,全是当朝重臣和皇亲国戚。
当周阳合上卷宗,宋泽率先开口道:
“有何感想?”
不敢想,不敢想,那猫妖的实力真不敢想啊!
但为了活命,周阳还是开口道:
“先去最后一位被害官员家看看。”
说罢,周阳向外面走去,得益于便宜老爹,整个京城自己哪都去过,当然,除了皇宫。
一个时辰之后,周阳气喘嘘嘘的看着面前的府邸,上书,刘府。
只是看着有些寒酸,丝毫没有在皇宫当官应有的厚实,在周阳印象中,皇族饲马官可是个肥差,经常和那些皇亲国戚打交代,很容易就得到点什么。
正准备敲门的时候,才发现刘辉二人怀中抱着刀,立在房沿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看着二人,周阳有些眼热,八品武夫就是飞檐走壁,超脱凡人之列,可自己这副身体是干哈哈不行,干饭第一名,虽然便宜老爹是京城大统领,却从不教周阳修行。
周阳摇了摇头,将这些想法驱赶出去,赶紧办案,否则小命不保。
敲了敲门,里面响起脚步声,开门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浑浊的双眼通红,想来应该是刚刚哭过了一场。
望着老人家身上充满补丁的衣裳,周阳再次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刘府二字,不会走出了吧。
就在周阳怀疑是不是自己记忆出现问题的时候,老妇人开口问道:
“大人是来调查大郎死因的吗?”
周阳赶忙点了点头,老妇人眼睛一红,带着周阳几人向里面走去,刚踏入刘府,周阳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是尸臭!
作为蹲过大狱的周阳,对着味道在熟悉不过了。
“刘大人还未入土么?”
周阳疑惑问道。
老妇人瞧了周阳一眼,眼泪就要向下掉,有些哽咽道:
“没调查清楚,刑司是不会让入土的。”
想起卷宗上关于死者入土后的记载,周阳明白了,怀揣着复杂的心情向里屋走去,还未靠近,一道歇斯底里的抽泣声传入耳朵。
应该是刘大人的妻子。
心情更加沉重了,虽然前世网络上也不时报道这些,可真当近距离接触尸体的时候,周阳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心理阴影。
来到刘大人死亡时的房间,推开门,里面很简洁,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外加一张床。
刘大人坐于椅子上,半依在桌子上,桌子上有一副还未画完的骏马图。
周阳眼神扫向留在桌子上的梅花脚印,和卷宗上记载的一模一样,每次作案猫妖都会在现场留下脚印。
周阳上前,先是看了眼骏马图,嗯,画的很差,接着看向梅花脚印,接着看向刘大人。
回忆起卷宗上关于刘大人的记载,死亡时面色红润,外表并无损伤,也无中毒痕迹,加上监天司那群道士所说,刘大人是缺失了神魂,身体机能降至冰点死亡,以及猫妖脚印,所以被判定为猫妖所杀。
按照刘大人妻子所说,刘大人每次回家之后,都会在这间房间画一副骏马图,那日也是如此,直到晚饭时,妻子去叫刘大人吃饭,这才发现刘大人已无气息,浑身冰冷,桌子上留下了一朵明显的猫妖脚印。
可周阳盯着梅花脚印,越看越觉得蹊跷。
根据卷宗记载,猫妖杀的不是当朝重臣就是皇亲国戚,按理说,应是不可能对一个小小饲马官起心思才对。
这时,宋泽倚靠在门框上,眼神扫视着整个房间道:
“有没有发现?”
周阳摇了摇头,整个房间就是一间密室,监天司那群道士也用过秘法查看过,房间没有密道,也无妖魔留下的气息。
怪哉,怪哉。
突然,周阳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是周阳来到这世界后不久发现的,自己的这双手有着解开万物本质的能力。
如果这脚印真是猫妖留下的,自己手盖在脚印上就会在脑海中浮现猫妖的身影,只是不知道这种级别的猫妖会不会感知到自己。
想了想,还是小命重要,周阳一咬牙,将手掌放了上去,闭上眼睛,几息时间。
周阳猛的睁开双眼,瞪大了眼睛,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这不是猫妖留下的,而是……
周阳疾步向大门外走去,他要去验证自己的猜测。
一直留在房间外的老妇人见周阳要走,一路相送,就在快要出去的时候,老妇人好似下定了决心,小声道:
“大人,那日大郎回来有些急匆匆,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间中,嘴里不停碎碎念着什么。”
说到这,瞥了眼身后的宋泽二人,不在言语。
知儿莫过母,那日大郎的诡异行径早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在她看来,大郎被害应是宫里所为,只是大郎一个替皇家养马的,怎么可能得罪宫中呢?
如果真的和她猜的差不多,接着说下去,可能会给刘府带来灭顶之灾,那大郎留下的几个孩子……
人老成精,古人诚不欺我。
周阳望着已经低声抽泣起来的老妇人,叹息一声,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