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蛊毒?”凌千开口发问。
“不清楚。”赵万初摇了摇头,“只知道症状和赵老爷子差不多,不过比赵老爷子好一点,并没有陷入昏迷。”
“但是就跟植物人一样,一直睁着眼睛呆坐着,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
“听你的描述,有点不太像蛊毒。”凌千思考了一会,忽然轻笑出来,”我说,你们赵家是不是得罪人了。“
“这么短的时间内,接连俩人出事,你们就没有自己调查过吗?”
“唉。”
赵万初叹了口气。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凌大哥你是有所不知,赵家作为临江第一家族,其中的派系林立,利益牵扯深远,敢对赵家人,注定就不是凡人。这调查起来,也是有些无从下手啊。”
“行吧。”
凌千耸了耸肩,没有表态。
赵万初见此有些急了。
“凌大哥,那人对我有大恩,求您一定帮我这个忙。”
“更何况那人在赵家的地位,比起老爷子只多不少。您若能医治好他,沐氏集团肯定能借此一飞冲天。”
他眼珠子一转,知道直接劝凌千没有用,索性从他周围的人下手。
但赵万初似乎还不知道,沐晴和凌千两人……早已是名存实亡。
“你不知道吗?”
凌千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和沐晴,已经离婚了。”
“什么!”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让赵万初呆在了原地。
这……怎么会这样?
但凌千的下一句话,却是让他喜出望外。
“不过,这个忙我会帮你。不为别的,就为你当初帮了唐女士一把。”
“谢……谢谢凌大哥!”
赵万初大喜过望,恨不得当场给凌千磕三个响头。
与此同时,心中更是对唐怡宁和凌千的关系好奇了起来。
不过,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凌千没说,赵万初也不会主动去找不痛快。
“凌大哥您在这稍等一下,我马上去告诉那人这个好消息。”
说着,他掏出手机,刚准备拨打电话时,却只见顶楼大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一名保镖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回事?”赵万初低声呵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但那保镖却是满头大汗。
“赵先生,王辉带着战狮来了。”
“还……还有巡捕房的人!”
他们来干嘛?
赵万初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侧头望了望凌千,只见对方仍旧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准备一下,我去招待。”
思索片刻,赵万初吩咐下去。
但下一秒,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不用麻烦了赵会长,我亲自过来。”
话音落下,王辉的身影便出现在大门口。
在他的身旁,站着的正是临江巡捕房的总教头,钱江。
而在两人的身后,战狮浑身缠着绷带,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巡捕严阵以待,凌冽的眼神直直的盯着正前方的凌千和赵万初。
饶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赵万初也不禁有些许紧张。
“王辉,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万初忍不住开口。
“太子酒店是我万商盟的产业,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带着这么多巡捕过来,你想干什么?”
“武盟和万商盟的合作,还能不能再进行下去了!”
他怒喝一声。
王辉明显愣了一愣,刚想说什么,却不料旁边的钱江先开口了。
“怎么了赵盟主?”他的声音有些冷意,“在临江这地方,还有我巡捕房不能进的地方?我倒想问问,你想干嘛!”
这……
赵万初没有料到钱江会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哼!”
见到这场景,钱江冷哼了一下:“另外,武盟和万商盟的合作是你赵盟主说停就停的?别忘了,这可是由临江官方牵头的。”
“想拿这个做威胁,先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够不够格!”
被这么一说,赵万初的气势已经弱了下来。
没办法,虽然他是万商盟的盟主,但对方是巡捕房的总教头,临江官方的人。
自古官大商人,赵万初就算再不甘心,也不敢明面上扎刺。
见赵万初老实了下来,战狮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只觉得心中畅快无比。
而钱江也不再紧逼,将视线转到了凌千的身上。
自从刚才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感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在凌千的身上徘徊,让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个武学宗师?”
钱江转头发问。
王辉点了点头,看向凌千的眼神中满是忌惮。
习武这么多年,不说天下无敌,也自认为能够独步临江,却不曾想昨晚被凌千这么个后辈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甚至当着临江一众名流丢光了面子。
此刻的王辉有些道心破碎,只感到深深的挫败。
“越活越回去了。”
见到这一幕,钱江摇了摇头,低声骂了一句后,视线直逼凌千,“就是你昨晚打了我师弟?”
此话一出,赵万初登时瞪大了双眼。
王辉竟然是钱江的师弟!
那这么说,钱江也是武盟的人?
这……
联想到这些年武盟和官方越走越进,赵万初隐约间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是。”
另一边,面对钱江的喝问,凌千想都没想便直接承认了。
“好小子。”
钱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但下一刻话锋一转,直接暴喝道:“你好大的胆子!”
“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袭击官方要员,你究竟是何居心?”
“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
“哼!”
伴随着王辉一声冷哼落下,他抬起手在面前的桌子上猛地一拍。
瞬间,金丝楠木的桌子四分五裂。
崩裂的木渣朝着凌千两人飞去,赵万初满脸震撼,俨然是被对方神乎其技的一手吓了一跳。
但凌千却是毫不在意。
战狮站在远处,看着飞舞的木渣,脸上流露出一阵狰狞的笑容。
可下一刻,木渣就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挡一般,齐齐的停在凌千身前几厘米处,不消片刻便齐齐落了下来。
这!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