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犹不解气,又拿了旁边厚厚的文件夹,抬手就要打。
王总只好望向凌秋梦,眼神里带着求饶的意味,轻微地点了点头。
凌秋梦嘴角勾起得逞的笑,上前一步接过妇人手里的文件夹,劝道:“王总夫人,这东西太尖锐了,等会王总真的被打伤见血了,这多不好啊。”
“你是?”妇人这才注意到凌秋梦,困惑地问道。
“夫人,我们出去说。”凌秋梦拉着妇人出了门,解释道,“夫人,我就是那个给你发王总视频照片的人。”
“我知道,王总能有今天,全都是仰仗夫人的,可是他却背着夫人做这些腌臜事,我看不惯,所以才告诉了夫人。”
“多亏你告诉我这些,不然我都还被蒙在鼓里,尽被这男人迷惑了。且让我回去再收拾他!”夫人的火气又升了起来。
凌秋梦阻止道:“这男人啊,难免都是喜欢偷吃的,你刚才已经打了他那么久,要不还是算了吧?”
瞧见妇人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凌秋梦继续劝说道:“夫人,你现在既然拿捏住了他的把柄,以后更能治得王总服服帖帖的,何况,你们在一起住这么多年了,也不好闹得太过难看吧?”
“你说的有理。”妇人面色稍霁。
她重新进门,指着王总警告道:“这次我先放过你,如果再有下次,你卷铺盖从我们家滚蛋吧。”
“是是是,我下次绝对不敢了。”王总唯唯诺诺地应承道。
妇人睥睨着垂着头的王总,转过头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怎么样?王总现在愿意来签字了吧?”凌秋梦满脸得意之色,拿了合同递到王总面前。
“凌秋梦,算你狠!”王总脸上还有巴掌印,接过合同,愤愤不平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凌秋梦浅浅地笑着道:“王总,合作愉快啊。”
凌家。
凌秋梦回到家,将签好的合同摆在了凌父的面前,炫耀道:“爸爸,王总不光签了合同,还答应让利百分之十呢。”
凌父翻看了合同,大喜道:“不错不错,王总这么难啃的骨头都能拿下,我该早些把这个项目交给你的!”
小妈在一旁听到这夸赞,心里很不是滋味,凌风可都从未得到过凌父这样的夸奖,于是酸溜溜地开口道:“这合同,指不定是某人出卖色相拿到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凌父冷着脸给了小妈两巴掌,厌烦道:“秋梦不知道比你那败家儿子强多少倍,有时间在这说风凉话,你还不如给我滚去多管教管教你儿子。”
小妈狼狈地回了自己房间,凌父才换上一副温柔面孔,和蔼道:“秋梦啊,不久之后凌氏还有一个项目竞标,我就交给你去做了,可以吗?”
“好,爸爸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凌秋梦眉开眼笑, 她觊觎这个项目已经很久了,毕竟项目竞标也是有易氏的参与呢。
一个月后。
易斯言稍微提前些来到了竞标现场,却看到凌氏的座位上坐着的居然是凌秋梦。
她怎么来了?之前不是被凌氏赶出门了吗?易斯言有些奇怪。
“易总,幸会啊。”凌秋梦歪着头,冲易斯言打招呼。
易斯言扫过她一眼,不屑道:“凌总居然还愿意认回你,真是稀罕。”
凌秋梦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愤愤道:“我不光是回了凌氏,还要借着凌氏的力摧毁掉你们易氏。易斯言,你负我的,我一定会全部报复回去。”
易斯言并没有搭话,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竞标开始,易斯言先上台详细地汇报了自己的规划以及报价,竞标方的神情很满意。再对比其他几家公司,易斯言几乎能笃定自己能赢了。
最末,凌秋梦才上台,她直接亮出了自己的报价,足足是易氏出资的三倍。
这块地皮所处的地段并不好,长久来看也并没有什么发展空间,能从中获取的利益不多,易斯言蹙眉,他想不明白凌秋梦为何愿意出如此高的价格来竞标,几乎都是亏本买卖了。
至于竞标方,看到凌秋梦的报价,眼睛都亮了,这个价格远超他们的预期,当场拍板决定,凌氏竞标成功。
一切如她所愿,凌秋梦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凌家。可是她才推开大门,一堆文件就砸在了她身上。
“滚!闯了这么大的祸,你还回来做什么?!”凌父坐在沙发上,大口喘气,显然是气得不轻。
小妈在一旁轻拍着凌父的背,得意洋洋地看向凌秋梦,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很是幸灾乐祸。
“爸,我做错什么了?”凌秋梦跨过地上散乱的纸张,明知故问。
“你居然敢私自改竞标价格?那个项目,你投下去的钱,铁定是赚不回来!”凌父又拿起一叠文件作势要砸。
“爸,你先别生气,我是有规划的,”凌秋梦走到凌父面前,把手中的计划书递给他,“这是我的计划书,我保证,要不了多久,这个项目不光能回本,还能大赚一笔。”
翻看完计划书,凌父的火气才消了,赞赏道:“很好,是我错怪你了,你先处理好这个项目,等事成了,我再多给你些凌氏的权利。”
“谢谢爸爸。”凌秋梦雀跃道。
凌秋梦去二楼换完衣服又下来了,小妈眼里多了些探究的意味,她进房间的时间不长,也许计划书……
小妈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进了凌秋梦的房间,那份计划书果然是在桌子上明晃晃地摆着,她快步上前,翻看着计划书。
刚才凌父的话,小妈听得出他隐藏的意思,他这是想要把凌氏的权交到凌秋梦的手里,这样的话,凌风就更加没有机会了,她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你怎么在这里?你在干什么!”凌秋梦回到房间,却看到小妈在屋里,怒气冲冲道。
小妈合上计划书,辩解道:“没什么,我就看你在不在,我走了。”
凌秋梦推搡着把小妈赶出了门外,重重地将门摔上,“以后,不准再到我屋里来!”